“小家伙的胆量可不小。”
索菲娅说凶手怎么着?凶手有人格分裂症?有边缘型人格障碍,所以在自己和他人之间有清晰的界限。这点是否正确,将来的讯问会证实的,目前还没那么重要。
但是如果她错了,她就会遭到批判,她的能力也将受到质疑。她之所以犯错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当然不适合做探长,这种思想虽然不会明说,但会流露在字里行间。
“你怎么样?”他靠着门左侧的墙壁,好像他会待很久。
若不是夏洛特的丈夫,博—奥拉·西尔弗贝里被杀,她可能早就把一切搞清楚了。
“你觉得是她们吗?”赫提格走到访客座椅边,坐下来。
“你跟阿克谈了吗?当时我们急着去艾兹维肯,你不得不挂了电话。”赫提格有些担忧地说。
整个童年都被她父亲强奸和性侵。
她本应该把精力集中在弗雷德丽卡·格鲁内瓦尔德以及她在锡格蒂纳的同班同学,以及每个人都提到那件事上的。
珍妮特想起了她跟阿克刚在一起时,她上的人体写生课。老师说大脑一直欺骗眼睛,眼睛反过来欺骗握着炭笔的手。你只看到你认为应该看到的东西,而忽视了事物真实的面貌。
如果她是对的,那么她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警察,因此配得上她的工资。仅此而已。
她秘密的新身份,使得她可以远离她的父母,在别处开始新的生活。
赫提格大笑。
她当天应该可以得到回复。
其实被杀的应该是夏洛特。毕竟,她收到过一封恐吓信。至于为什么最终是她丈夫被杀,便不得而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场可怕的血债血偿的报复。
“很可能。”珍妮特从笔迹上抬起头,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双手放在脑后。
“是的,我们回来以后,我跟他谈了。很显然,约翰无法接受亚历山德拉。他称她为‘淫妇’,然后闹得不可收拾。”
她的直觉是对的,但它也可能很狡诈。在警察工作中,正确的感觉很重要,但是你不能让它占了上风而蒙蔽了你的视线。最近,她害怕自己变得被情感驱使,而没有听从它们,只是一直盲目地盯着事实。
有人敲门,赫提格进来了。
她不这样认为。她目前所能确定的就是,是汉娜·奥斯特伦杀害了弗雷德丽卡·格鲁内瓦尔德。她想到拿着相机的可能是杰西卡·弗里贝里,但这只是个猜测。毕竟,从理论上来说,照片也可能是通过定时器拍摄的。
一切都太明显了,珍妮特想。隐藏在灵魂深处罪恶会挣扎着来到表面,这是人类的本性之一。
照片证实了珍妮特的猜想,所有松散的线索合成了一个整体。她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整体多么坚固。
但是她搬去了哪里呢?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心理专家说她们在哥本哈根对维多利亚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她是什么意思?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她参与杀害了西尔弗贝里和格鲁内瓦尔德吗?
现在,找到维多利亚非常重要,等待答复的时间,她读着自己在跟那位年迈的心理专家谈话时所做的记录,又一次为年轻的维多利亚悲惨的命运感到震惊。
理解可以理解的东西,而忽视了它原本的模样。
一幅画有两个物体,看你聚焦在哪个上面。一种光学错觉。
赫提格无心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使她失去了戒备,只看到了可以看到的东西。
“我很好,我在等着今天应该拿到的信息。我希望随时都可能到,等我拿到了那个,我们就可以发布一份全国通缉令。”
整个上午,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告诉赫提格说她不愿被人打扰,然后开始要求把指纹和DNA信息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