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的名字总是不断出现,珍妮特想。也许不奇怪。整个瑞典警方才有五名儿童性犯罪方面的专家。儿童战后创伤方面的心理学家能有多少呢?
“你确定其他的几个男孩身上没有类似的痕迹吗?”
“不是注射的?”
“你好,索菲娅,又是我,珍妮特·科尔伯格。这次我打电话是关于来自塞拉利昂的塞缪尔·柏。我知道你曾经治疗过他。他死了。”
他的父母逃离了塞拉利昂,已经被调查过无数次。这个家庭最大的问题就是家里的大儿子塞缪尔,他有战后心理创伤的迹象,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玛利亚·普莱斯特加德路上的儿童心理治疗中心接受治疗,同时还有一位名叫索菲娅·柴德兰的私人治疗师。
“是的,没有注射器针孔,所以肯定是通过其他方法进入体内的。但是我在他的胸部发现了两个小斑点。”
电击枪,珍妮特想。这人肯定是疯了。
“什么样的斑点?”
他们挂了电话。
在莫纽门特街区被吊死的男孩叫塞缪尔·柏,十六岁,离家出走后被报失踪。哈塞尔比的社会福利部门已经发来了他的犯案记录,包括吸毒、盗窃和暴力。
因为男孩的脸部受损,无法完全确认他的身份,但是当孩子的父母看到他身上的文身时,他们便确定这是他们的儿子了。用玻璃片刻上的“RUF”三个字母,这在斯德哥尔摩并不常见。十一点二十二分,确认男孩身份的文件便被签署了。
珍妮特出发了,又是索菲娅。先是伦德斯特劳姆,现在是塞缪尔·柏。如果世界本不大的话,那斯德哥尔摩就更小了。
“不是完全确定,因为那些尸体受损严重。不过,我会把它们弄出来,再检查一下。我会跟你保持联络。”
珍妮特·科尔伯格给伊沃·安德里奇打去电话,法医向她简要说明了自己的发现。
她拿起电话,拨了索菲娅·柴德兰的号码。
“好的,待会见。我十五分钟后到。”
也许两三个吧。
“看起来像是被电击枪击中了,不过我不能确定。”
“是的,谋杀。我们下午能见个面吗?”
他们在男孩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封来自哈塞尔比社会福利部门的信,是通知他去参加一个会议的。所以,他们现在有了男孩的姓名。施瓦茨和阿伦德开车去接他的父母,载着他们到索尔纳辨认尸体身份。
“死了?”
“你可以直接过来。我正要下班回家,不过我可以等等。”
至于酸液,赖登说得没错,是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盐酸。
男孩戴的项链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
“这跟其他几个男孩的情况有些相似,”他说,“但是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我还不能确定他体内是否含有利多卡因肾上腺素。到目前为之,我们只发现了安非他命,但是并不是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