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伯格曼?本特·伯格曼的女儿?”
赫提格边笑着看着她,边安静地等着。
珍妮特拿手捂住额头。“不,没有忘。我这就过来。”
“如果我错了,就纠正我,珍妮特,”他开口说,“但是我们现在处于糟糕的境地,不是吗?”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这个女人的回答让珍妮特想赫提格也许是对的。
“我来,但是如果你愿意,可以坐在我旁边。”
“如果你所说属实,我禁不住要想你为什么从未举报过他。”
赫提格默默地坐在那里,等着她开口。
“我们可以试试运气,”他说,“在伯格曼的文件里,我发现了他女儿的名字。也许我们试着给她打个电话?”
她挂了电话。当小跑朝会议室赶时,她想,这将是漫长的一天。
“我自作主张查看了数宗极端暴力案件……”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赫提格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赫提格点点头,为她的谎话露出了赞许的微笑。“聪明。”他小声说道。
赫提格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你到底在哪里?”比林听起来非常气愤。
“我已经等你等了快十五分钟了,你忘了我们有一个督导小组会议了吗?”
她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嗯……其实是你父亲的律师给了我你的电话,他想知道你能否作为你父亲的品德信誉见证人,出席即将到来的庭审。”
“我明白了。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好吧,但是电话由你来打。”珍妮特把电话递给他,“你有她的电话吗?”
“没错。证据总是不足,而且大部分受害者是妓女。他的说法比她们的更可信,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每次他妻子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十分钟后,赫提格把电话递给珍妮特,她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然后作了如下记录:给本特·伯格曼的女儿打电话。
“我意外地发现了这个。”他扔给她一个棕色的档案夹。封面上写着“本特·伯格曼。案件审结”。
“不,但是此事我无能为力,不是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他肯定有罪。特别是如果和他两腿之间的东西有任何关系的话。当我还只有三四岁的时候,他就侵犯了我。”
“一九九九年六月。女孩十二岁,男孩十岁。极端暴力,鞭打伤,性虐待,两人有外国背景。未予立案,原因是……什么?两个孩子的说法不可信,因为俩人的证词不吻合。他的妻子再次为他做了不在场证明。把他跟我们的案子联系起来有困难。我们还需要其他东西。”
他们看着对方。
赫提格刚刚关上了门离开,她的电话就响了,珍妮特看到是她的上司。
“是的。”
“文件里没有,但是……”赫提格说着用一个夸张的动作翻到了笔记本的下一页,然后拨了电话,“可惜,只是个手机号码,没有地址。”
“你听说青年大道上的运钞车抢劫案了吗?”施瓦茨调整了一下他的手枪皮套,“比林让我们过去帮忙,他们好像缺人手。”
当她来到办公室时,赫提格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等她。
“其中两起举报案件中涉及性虐未成年人。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是同胞两姐弟,出生于厄立特里亚。另外还存在暴力行径……”
“好吧,我同意。”她突然兴奋起来了,因为她知道赫提格一定有所发现,不然他不会过来烦她。
赫提格摇了摇头,“天啊,你疯了!”
“啊,这可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她撒谎道。
珍妮特举起一只手,让他住嘴,她听到对方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珍妮特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不,抱歉,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跟他或者我的母亲说过话了,说实话,我很意外他还想跟我有任何关系。”
“我们把他带来。”她终于说道。
电话里传来咔嗒一声,珍妮特放下电话。
“好的,你好,我叫珍妮特·科尔伯格,斯德哥尔摩警察局。”
珍妮特立刻拿起文件,开始翻看。“该死,赫提格。跟你合作我真高兴。我们找找……找到了!”
“最重要的人总是晚点出场。”他咧开嘴笑了。
“是的。女孩都遭受暴打,有些被人用腰带抽打,她们的肛门都被什么东西捅伤了。很可能是用瓶子。”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能理解。但是据我了解,你的证词可能对他有所帮助。我猜你大概知道他是以什么罪名被起诉的吧?”
“好吧,我理解。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们先等一等,然后我来跟她谈。”珍妮特站起身,“也许她更愿意和一个女人谈。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去喝杯咖啡。”
“过去几年间,伯格曼来这里接受过七次询问,最近的一次是周一。”
“暴力?”
“谁知道呢,也许她不愿像她母亲那样为她的父亲做不在场证明。好吧,这算是瞎猜,但是之前奏效过,不是吗?你觉得怎样?”
珍妮特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珍妮特刚从机器上取下那个烫手的塑料杯子,施瓦茨就跑进来了,后面紧跟着阿伦德。
“这个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无权拨打这个电话问我关于他的问题。对我来说,他已经死了。”
“在办公室,怎么了?”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他带来?”
赫提格笑了笑,珍妮特知道他是要把谜底留到最后。
“你在这里干吗?”她走过去,清楚不过地表示她希望他离开座位。
他们走进走廊,朝厨房走去。
“我知道了,那么有什么可以效劳吗?”
“一个名叫塔蒂亚娜·阿卡托娃的女孩举报他强奸。她是一名妓女,另外……”赫提格停下来,“好了,不用在意她,这不是让我怀疑的地方,而是案件中的残忍手段。当我拿它跟之前的举报进行比较时,发现手法如出一辙。”
珍妮特咯咯地笑了:“你早知道我会同意的。”
“我不敢苟同,你怎么觉得她会帮助我们?”
“是的,你好……我找维多利亚·伯格曼。这个号码对吗?”赫提格看起来有些吃惊。“你好?”他皱起了眉头,“她挂了。”
去往市里的交通像往常一样缓慢,但是过了古尔马斯普兰就缓解了一些,所以当她停好车时,时间刚刚九点整。她决定绕着国王岛走一圈,梳理自己的思绪,以此开始一天的工作。
“好的,好的。他既然这么说,那你们最好立刻出发。”珍妮特耸了耸肩。
“伯格曼。”声音很低沉,像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猜他从未被定罪,因为他没有犯罪记录。”
电话了沉默了片刻,之后那个女人才回答。
“好的。”赫提格站起身,“你想自己审问他,还是想让我来?”
“周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