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罗列了一个名单,据说这些瑞典人为一个名为“流亡的锡格蒂纳”的基金会提供资金。
珍妮特想到了维戈·杜勒和肯尼斯·范奎斯特。
珍妮特放下刀叉,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说谁?”
“趁着还没有上菜,我能抽支烟吗?”乌尔瑞卡不等珍妮特回答就站起身来,坐立不安仿佛成了她的根本特征。
“维戈·杜勒死了。”珍妮特说。
她怎么买得起这样的东西?
她们点了菜,珍妮特靠在沙发上。
“闪回?”
不予立案的案件。
乌尔瑞卡·温丁开始有些迟疑。然后,她拿出手机,是最新的型号,看起来更像一台小型的手持电脑。
乌尔瑞卡·温丁点着烟,透过烟雾不耐烦地看着珍妮特,“有什么关系吗?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读过他的总结,范奎斯特说那叫辩护陈述。”
“他怎么了?”
她们走到外面。乌尔瑞卡坐在酒吧外面的窗台上,珍妮特递给她一支烟,“乌尔瑞卡,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我想谈谈卡尔·伦德斯特劳姆。你之前说过想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做到了吗?”
“好的。”
当乌尔瑞卡·温丁走进津肯斯达姆运动场旁边的小酒吧时,珍妮特立刻注意到她瘦削了很多。她穿着她们上次见面时的那件上衣,不过现在看起来大了好几个码。
“他们彼此认识。”过了片刻,乌尔瑞卡说道。
“想要点什么?”
“他写道,我的话多么不可信,我一无所有,有的只是问题——一切,从学校到酗酒。尽管他从未见过我,却已经看出我一文不值。我当时非常伤心,我对自己说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名字。”
名单上有近二十个人,看完以后,珍妮特立刻明白了乌尔瑞卡·温丁的意思。
“是的,看了你就知道了。”
“没有人哀悼他。”乌尔瑞卡在窗台上熄灭了烟,“我们进去吧?”
她们的食物已经摆在桌子上了,珍妮特吃了起来,但是乌尔瑞卡却不怎么看那盘炸薯条。相反,她看着窗外,很明显是在思考什么,同时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
“这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停止,你跟别人谈过所发生的事吗?”
女孩紧张地笑了笑,她的眼神游离,肢体语言一点都不放松。“你要什么,我就要什么。”
乌尔瑞卡在珍妮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该死的公交车,”她说着扔下了包,“我刚刚跟一个混蛋检票员纠缠了半个小时,他就是不接受我的票。就因为一个愚蠢的司机搞错了印章上的日期,害得我花了一千两百克朗。”
珍妮特什么都没说,她等着。
屏幕显示的是一个网站,上面有一系列评论。
还有吗?她认识到必须调查一下他们,必须仔细调查律师和检察官的背景。
除了乌尔瑞卡提到的两个名字,她还认出了另外一个人。
女孩深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没有,他们在初步调查时就放弃立案了。没有人相信我。我觉得我妈妈都不相信。检察官不停地说,对我这样的人,有一系列社会保障措施,结果他只是觉得我想博眼球,应该接受心理治疗。他觉得我就是一个十几岁的愚蠢的妓女。至于那个该死的律师……”
“我在闪回上发现了这个,你看一下。”
珍妮特点点头。有时候,初步调查期间会有一位辩护律师,尽管这并不常见。“当然,辩护陈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