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克,你怎么会这么说?你知道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她正要把手放到他的手臂上,他却躲开了,走回到炉子旁。
自从和索菲娅·柴德兰见面以后,珍妮特一直难以集中精力工作。她感到震惊,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她期待再次见到她。事实上,她盼着周五快点到来。
他高举双臂,好像他刚进了一个球。
她把车停到车道上,进了家门。阿克正在厨房里煎肉丸。他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对不起。这话太愚蠢了,”他说,但是她觉得他的话很虚伪,“亚历克斯说周日的《每日新闻报》上会有一篇评论,他们想为周六的副刊做一次采访。上帝啊,我终于熬出头了。”
“好吧,现在又怎么了?”阿克站在她面前,把一罐打开的啤酒递给她,“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觉得这只是个爱好,现在我终于靠它挣了些钱了,难道你觉得不好吗?”她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突然说道,“亚历克斯刚刚过来说,哥本哈根的画展已经开始了。我已经卖了两幅画了。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用力甩到桌子上。她看到那是一张八万瑞典克朗的支票。
当她驶离尼奈斯港路时,差点撞上了一辆从右边驶出的红色跑车,跑车本该让路的。当她愤怒地按响汽车喇叭时,她意识到开车的是亚历山德拉·科瓦尔斯卡。
阿克走过来,抱了抱她。
看到他这么得意,她不禁生气起来。难道他们不是一起一路走过来的吗?他真的全忘了吗,这些年来,多亏了她,他们才有了吃的,他的调色板上才有了颜料?
“是的,你现在说这些话了。可是,几周之前你还抱怨我不负责任呢。”
“这才刚刚开始。”他兴高采烈地说。他一边搅动着煎锅,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
该死的蠢货,她一边想一边冲她兴奋地挥手。亚历山德拉把车倒回去,抱歉地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面带微笑看着她。但是,这不是他平常的微笑,更像是傲慢的笑。
珍妮特安静地坐着。原来,当事情发生根本性改变时,就是这种感觉。那天上午,她还在担心他们的钱够不够熬到月底,而现在,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她就在这里,拿着一张价值两个月工资的支票了。
珍妮特在餐桌旁坐下,餐桌已经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