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弯朝斯堪斯蒂尔大桥驶去。“说实话，你做了警察，我不觉得意外。”
珍妮特又产生兴趣了，终于有所突破了吗？
可能吧。
“珍妮特？”
一项新的艺术项目，她在想，这个新联系人是谁。
“那么……”他边把车开上了二环路朝斯堪斯蒂尔驶去，边说道，“你最近在干什么？”
珍妮特点了一份简单的菠菜奶豆腐，阿克要了一份味道很浓的辣味鸡肉。
他曾和她在同一所中学上学，眼睛和鼻子还是老样子，但是嘴唇没有当时那么饱满了。仿佛一张孩子的面孔躲在一层脂肪和松弛的皮肤下，她禁不住笑了起来。
她做的一切真的这么容易预见吗？
我们全部的关系陷入了停滞，她带着挫败感想，她看着阿克，他正埋头玩手机。
他也笑了，用手摸了摸差不多全秃了的脑袋，好像是要掩盖岁月的伤痕。
她转向司机：“去盖姆拉·安斯基德。”
菠菜奶豆腐。
“似乎有点饿了，”阿克直直地看着前方，“吃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好。”
“不意外，为什么？”
她点点头。
初中时就是班里的警察了。
印度餐厅客满了，他们等了十分钟才有空位。她在想他们有多久没有吃印度菜了。五年了？说到这儿，他们多久没有在餐厅用餐了？两年，也许吧。
他接下来所说的话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抬起头看着她。“噢……一个新的艺术项目。一个新联系人。”
“你在跟谁联系？”
珍妮特善于记忆人的面孔，她只用了几秒就认出了他。
“天啊！是你吗？”
《人类堕落的杰出研究》，第一部用手机拍摄的故事片长度的电影。它可能不是珍妮特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但绝没有阿克认为的那么糟。
总是点同样的菜？珍妮特知道他也一样老套。他总是挑最辣的菜，然后向她解释为什么要吃辣的食物，吃完后，他又会觉得不舒服，吵着要回家。
“你饿吗？”珍妮特转身问阿克，“还是我们直接去哪里喝一杯？”
五分钟后，他回到桌旁，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椅子上的上衣。他们在餐厅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珍妮特打开车门，坐到了前排座位上。她回想着今晚的花销。这又是为了什么？她这样想着，阿克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阿克想尽力微笑，但并没有做到。他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珍妮特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作出了某种牺牲。他好像是在努力忍受再多跟她待几个小时。
珍妮特伤心地认识到他让她感到厌倦。她尽力改变话题，但是他似乎并不感兴趣，她认识到她可能也让他感到厌倦。
“你总是点同样的菜。”阿克说。
“首先，它对你有好处。辣味能杀死胃里的细菌，让你流汗。这时，身体的冷却系统就开始起作用了。这就是为什么在炎热的国家里，人们会吃很辣的食物。但是，它还能让人兴奋。它把胺多酚传遍大脑，就好像被毒品麻醉了一样。”
“我是一名警察。”
“这很明显。”他看了看她，“当时你就是班里的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