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放学回到家,发现妈妈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她没有哭。
她跌坐到门廊地板上,哭了起来。她的背靠着那堆纸,软软的,她侧身躺下。
这些年来,她一直跟殴打她的男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但她从未哭过。
可是现在她哭了,她哭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人。
九分钟后,她在哈马比高地站出了地铁,然后顺利通过了闸机。不论是地铁上还是在出口,都没有检票员。
她去见索菲娅了,这使范奎斯特有些生气。他可能担心谈话治疗会揭露维戈·杜勒和卡尔·伦德斯特劳姆对她的所作所为。
她听到了鼻子断裂的声音。
一堆信件、广告传单和免费报纸。
厨房里站着一个陌生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拳打中了她的鼻子。
不。她不愿意再遭一次罪,另外,她觉得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保持沉默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如果你把下巴伸出去,就可能遭到拳击。
乌尔瑞卡·温丁为允许自己被人收买而感到羞愧。
费恩·马尔姆格伦斯路,走过学校以及房子之间的那一小片林地。约翰·普林茨路。走进前门,走上台阶,打开门,走进去。
她是不是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
乌尔瑞卡·温丁站起来,朝厨房门走去。
她关上门,上了锁,然后把保险链也挂上了。
在地铁闸机处,她把一只脚从金属栏杆下面伸进去,以激活感应器,这样她就能把回转栏杆往自己这边拉一些,然后从缝隙里溜进去。
乌尔瑞卡·温丁把手机关机,走进了斯堪斯蒂尔地铁站。当她打电话说她不会再去了,接电话的是秘书,而不是索菲娅·柴德兰,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乌尔瑞卡·温丁想到了珍妮特·科尔伯格,她尽管是个警察,看起来人还不错。
五万克朗并不算多,但是她这样就能支付后面六个月的房租,再给自己买一台新笔记本电脑。
她外祖母曾经说她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一个安静的孩子,从不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