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科尔伯格的情绪糟透了。不仅因为她的足球队输给了格朗达尔,还因为她又要赶去犯罪现场,而不是回家冲澡。她满身是汗地到了现场,身上还穿着足球装备。她跟施瓦茨和阿伦德打了招呼,然后朝赫提格走去,他正在警戒线边抽烟。
“狗屁!”
“我知道了。他妈的他怎么就这么不配合?他们一起打高尔夫吗?”
“可能昨天晚上没人经过。”
“我知道。这边情况怎么样?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卡尔·伦德斯特劳姆。”珍妮特说。
“他犯了什么罪?”
“应该可以吧……什么时间?”
到达犯罪现场两个小时后,她坐回到车内,开车回家。她这才意识到比赛过后,自己全身酸痛。
她右转进入安斯基德路,在环形路口的红灯处停下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可能吧,可是一样……”
第三个男孩被发现,是在第一个男孩被发现四周以后,地点在丹维科斯图尔下面的滚木球俱乐部。据专家所言,尸体的防腐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你想要什么?”
“还有吗?”
“按照安德里奇的说法,尸体已经在这里几天了,从理论上来说,”赫提格回答道,“我个人觉得这不太可能。我的意思是,他就在空地上。如果看到一个人深更半夜躺在毯子上,我一定会觉得有点怪异。”
珍妮特·科尔伯格做了她该做的,然后让安德里奇完成报告后尽快给她打电话。
“我明天再跟你详细说,你明天可以见我吗?我过来找你,可以吗?”
“我知道这对你很困难。但是这是一件善事。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就能帮助其他人。如果他罪名成立,被关起来,你也算得到了某种公正对待。”
“比赛怎么样?”阿伦德问道。
“你看,就像我经常说的那样,”施瓦茨咧着嘴说,“女孩就不该踢球。你们总是弄伤膝盖。你们天生不是干这个的料。”
“2比3,输了。一个有争议的点球,一个乌龙,我们的守门员膝盖韧带撕裂了。”
她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实在不想再进行一次老套的争论。每次提到她的足球队,这算是她同事的标准评语。但是,施瓦茨这么年轻就抱有如此陈旧过时的观点,她依然觉得很奇怪。
“嗯……你好,我是乌尔瑞卡。是你找我吗?”
“我担心范奎斯特不愿意我们审问伦德斯特劳姆。眼下我也做不了什么。”
警察局长听起来气喘吁吁的:“我在回家的路上,那边情况怎么样?”
她的声音有些冷漠,珍妮特意识到这一定是乌尔瑞卡·温丁。
“还不知道,”赫提格说,“但是我担心,这跟之前的案件惊人相似。尸体经过了防腐处理,看起来就跟活着一样,就是稍微有点苍白。有人把他放到一条毯子上,这样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晒日光浴。”
“乌尔瑞卡?谢谢你给我回电话。”
“小心点,珍妮特。你我都知道范奎斯特是个很有才华的——”
“他妈的……”乌尔瑞卡叹气道,“再回忆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
又一阵沉默,珍妮特听着女孩大口喘气。
当她经过西克拉环形路口时,她给丹尼斯·比林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安静了。“好吧,”女孩终于说,“怎么了?”
“好吧,事实就是这样。我要挂了,明天再谈。”丹尼斯·比林挂了电话。
“我想和你谈谈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帮助。”
阿伦德指向滚木球俱乐部旁边的树丛。
“又死了一个男孩。伦德斯特劳姆和范奎斯特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