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边。“七千上下吧。”她面带笑容说道。
还有就是这个索菲娅·柴德兰。
“市民广场,市场外面。六点十五见。”
“不了,我去不了。下次吧。”她说,同时又想起自己曾经暗自承诺要对他们说“好”。
她在看一份关于一个为期三周的培训课程的内部备忘录,是关于如何询问儿童的,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如果她想在警界爬得更高,那就意味着她需要埋头苦干,或者肩负起更多的行政职责。
他们挂了电话,珍妮特把手机放到上衣口袋里。她还盼着他会很高兴呢,但是他听起来相当冷漠。可话说回来,只不过是看个电影而已。即使这样,他本可以再热情一些吧,她一边关电脑,一边这样想。
“你在干什么?”她问。
她觉得她需要作出改变。开始一个新的挑战。
阿克接电话时有些不耐烦。
赫提格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阿伦德。
挂断索菲娅·柴德兰的电话时,珍妮特·科尔伯格感到非常沮丧。她知道获得法院命令会遇到问题。范奎斯特会提出反对意见,她对此非常确定。
珍妮特不喜欢她的冷漠态度。她太理性太冷漠了。他们可是在调查两个孩子的凶杀案,如果能提供帮助,她为什么就不愿意伸出援手呢?真的只是出于职业道德和她的保密承诺吗?
“约翰会在大卫家过夜。”她打断道。
赫提格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明天见。工作不要太卖力。”他关上了门。
“噢,好吧。我们在哪儿见?”
这是她想要的吗?
珍妮特走过市民广场和安娜·林德纪念碑的台阶,看到了阿克。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她停下脚步,看着他。在一起二十年了。两个十年了。
“嗯……”
那天上午,她和赫提格竭力想找到乌尔瑞卡·温丁,七年前那个报警说卡尔·伦德斯特劳姆对她进行强奸和性虐的女孩,结果一无所获。姓名地址录上的电话号码已经作废,他们开车到她位于哈马比高地的住址,那里也没有回应。珍妮特希望她塞到信箱里的便签能鼓励女孩到家后尽快和他们取得联系。但是,到目前为止,电话依然没有动静。
她看了看时间,四点半,阿克一定在忙着做饭。坐在电视机前,吃通心粉和肉丸子。沉默,而且有迹象表明,厌倦是他们最近的共同点。需要改变,她想。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做一些有意思的事了。”
她迅速给约翰打去电话,问他能不能先到大卫家睡,等她打电话再回来。之后,她预定了两张早场的电影票。当然,这说不上大的改变,但是至少是为了改变他们日复一日灰暗的生活而迈出的一小步。先看电影,然后一起吃顿饭。之后,也许再喝一杯。
“我们要去喝杯啤酒,你要来吗?”
“可能七千多一点,我数学不好。”
这个案子真成难题了。已经两周了,他们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而且一个男孩的身份至今没有确定。
就在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了。
“噢,有特别的计划吗?”
“你在说什么?”
“做我每天这个时候通常做的事,你在干什么?”
“约翰在回家的路上了,我正站在——”
看起来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我正准备下班,但是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在市区碰头。”
“什么?”阿克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我们在一起七千多天了,知道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