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跟我说说。”
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就是集中营。她快速计算了杜勒的年龄,他死的时候已经七十八岁了。
“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他突然出现在了武奥勒里姆。在一个锯木厂做会计。”
“地下室里有两条死狗,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珍妮特舒了一口气。病理专家仿佛在笑,她猜想,像她一样,看到这次不是一具人的尸体,他也感到一丝宽慰吧。
“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杜勒的有趣信息吗?”
“你跟赫提格暂时在外面等一等。”伊沃示意法医团队,“我们进去看看。”
“是的,差不多吧。”
“达豪集中营里有不少丹麦人,包括杜勒的父母,不过他们没能活下来。”
珍妮特看到伊沃·安德里奇走出房子,对赫提格说了什么。
她看着餐桌上的两张照片。
“看这个。”
“他怎么会来瑞典?”
“我要挂了,我们晚点接着说。干得好,阿伦德。”
“西尔弗贝里。”她说,然后把照片放下,拿起另一张。
“这只是表面现象,但是她们也可能是在他打的点滴里做的手脚。因为他的死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所以并没有仔细调查,但是其实我想到过这一点。”
赫提格重新在台阶上坐下来,珍妮特拿出手机。“我给阿伦德打个电话。我让他跟施瓦茨去调查杜勒了。”
伊沃走下车。看到珍妮特以后,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所以……”他眼睛往上翻,“今天发现了什么?”
“根据丹麦税务部门的说法,很长时间里,他的收入都来自养猪。不过看起来行情不大好。有几年里,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收入。农场位于日德兰半岛,在一个叫斯楚厄的地方,十年前被卖掉了。”
“而在他做律师的这么多年里,竟然没有人想到去查看他的职业资格证书?”
汉娜·奥斯特伦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两张宝丽来照片。珍妮特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张。赫提格从她身后看着照片。
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卡尔·伦德斯特劳姆,”他说,“所以他也是她们杀的?医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医生说伦德斯特劳姆是因为肾脏里积聚了太多的吗啡而死。”
珍妮特朝汽车走去。她正要坐到副驾驶座位上,阿伦德接听了电话。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里面有什么东西臭了。”
珍妮特走到门前的台阶上去迎接伊沃·安德里奇和他的法医团队。她拉下呼吸面罩,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无论房子里有什么,最好先让法医进去。
“杜勒五岁的时候乘坐白色巴士到达了丹麦,他之前在达豪的营地里。”
“好的,等你仔细查看了杰西卡·弗里贝里的房子以后再跟我说。”珍妮特对伊沃说,赫提格对他点点头,然后开始朝汽车走去。
冥冥中有什么想法,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这时她的思绪被外面汽车停下的声音打断了。
阿伦德叹了口气。“丹麦人没有帮多大忙,不过我们尽力了。”
“他都有哪些经历?”
“不,奇怪的就是这一点。我找不到任何他有正式资质的证据。没有参加过考试,没有学位。”
“不,我看没有。不过他当时正因为癌症接受治疗,另外……”
赫提格点点头。“如果这里有事,我就大声喊你。”
“从尸体上看,两条狗是被屠杀的,”他继续说,“不过,关于汉娜·奥斯特伦家,我们还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至少乍一看还没有发现。”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朝等着她的两个男人走去。
“不是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