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怎么找到塞缪尔的吗?我是说,你是否向我透露了我无法知晓的细节?”
索菲娅脸色惨白。“你肯定跟我说了这些吗?”她说,声音低如耳语。
珍妮特感觉有点醉了。吃了饭之后,她们又喝了两份啤酒,她还提出她们继续走一段,然后再打车回家。
她的触碰让珍妮特感到很温暖,她想尽快回到家里。“我也是,直到遇到你。我们不走了,打车回去,好吗?”
“我还以为你是好姑娘呢。”索菲娅挑逗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当她转过身时,看到索菲娅脸色苍白。珍妮特打开车门,探身进去。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比如有人击打了他的眼睛。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右眼。”她走到路上,朝出租车挥手,汽车停在了路边。
“谢谢,”索菲娅说,“我们回你的住处吧。”
珍妮特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确定吗?我们可以先不坐出租车,再走一段,如果你想的话?”
珍妮特看得出,出于某种原因,这对她非常重要。那次是她第二次见到索菲娅,从那时起她就被她迷住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不,我没事。我们走吧。”
她用手揽着索菲娅,拉着她往远处走了几步。她能感觉到索菲娅在发抖,好像冻僵了。“怎么了?”
“我当时跟你说有人把他吊死了,然后把盐酸泼到了他身上。我们推测至少有两名凶手,因为塞缪尔太重了,一个人抬不动。我告诉你说绳子太短了。绳子要有一定的长度,这样自缢的人才能从站的地方够着绳套。”
珍妮特指着玛利亚治疗中心的入口,想起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早晨,父亲发现他心爱的女儿酩酊大醉,身上到处是呕吐物,这绝不会让他高兴。前一天晚上,她跟几个朋友庆祝暑假的到来,明知可能会有灾难性的后果,还是喝了一整瓶柯尔酒。
索菲娅点点头,珍妮特注意到她又露出了严肃而若有所思的表情了。
珍妮特有些担心了,她一只手揽住索菲娅。“我当时觉得可以告诉你。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因为你告诉我你治疗过一个女人,她被怀疑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她的丈夫。很可能跟法医赖登提到的是同一个人。”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索菲娅说,珍妮特则看着周围,找出租车,“你们找到塞缪尔·柏之后,你来到我的诊所,问了我一些关于他的问题,对吗?”
珍妮特看到远处的路上有辆空车。“当然,你见过他几次,不是吗?三次,我记得你说过。”珍妮特转过身,看到索菲娅吃了一惊,“没事吧?”
“没事,”索菲娅迅速回答,“不过我想让你再说一遍你上次说的关于塞缪尔的话。”
索菲娅的呼吸又快又浅。怎么回事?珍妮特想。
当索菲娅朝出租车走的时候,她突然弯下腰,吐在了鞋子上。三品脱健力士外加四口西博滕芝士派。
“麻烦稍等一下,”她对司机说,“我们要去盖姆拉·安斯基德。你能等几分钟吗?请打开计价器。”
“啊,我十四岁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醒来过。古老的玛利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