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避免眼神接触。她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进入一个小厨房。
是阿伦德。
“是的。”
“而且你还能够在一群人中认出他来?”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珍妮特摇了摇头。“看在上帝的分上,延斯,已经过去七年了。她当时喝醉了,被下了药。而且,跟我们的手头的案子没有太多相似点。”
“不知道。”
“哈马比高地,正往市里走。”珍妮特回答。
“你知道是哪家酒店吗?”
“你在哪?”他问。
珍妮特看得出女孩觉得很难为情。
“好的。之后发生了什么?”
“是的。”
“开始,就是为了好玩,”赫提格去了大厅,女孩继续说,“但是很快,我们就认识到我们可以赚钱。打广告的那个男人想同时跟两个女孩睡觉。我们能够得到五千……”
“我们的案子呢?”
“你觉得如何?”他问。
“疑问重重。”他们坐进汽车,珍妮特发动了引擎。
女孩沉默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桌布,珍妮特看着她的脸。看到的是恐惧和困惑。
“疑问重重?”赫提格笑了一声。
乌尔瑞卡·温丁看上去有些疲倦。“是的。但是他有不在场证据。”
“好,继续。”
开始,女孩讲的时候犹豫不决,而且支离破碎,但是从这以后,开始变得清晰而真实。她讲述她被迫和三个男人发生性行为,而卡尔·伦德斯特劳姆则站在一边录像。最后,他自己也对她进行了强奸。
珍妮特向她简单介绍了卡尔·伦德斯特劳姆的案情,当她认识到此案的证据确凿、很可能会判这位恋童癖者有罪的时候,女孩看起来放松了一些。
开门的是个又矮又瘦的女孩,看起来最大不过十八岁。
“你最好掉头。我们要找的送报男孩马丁·特林,就住在卡尔托普。”
珍妮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你愿意告诉我们当时发生的事情吗?”
“也就是在那时,你举报了他?”
“我了解这种情况。斯德哥尔摩完全没有希望,如果你不是百万富翁,根本找不到住的地方。”珍妮特露出了微笑。
“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
“你好,我是珍妮特·科尔伯格,这是我的同事延斯·赫提格。”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卡尔·伦德斯特劳姆的?”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才知道他是谁。”
乌尔瑞卡·温丁第一次看了珍妮特的眼睛。
“获胜?”乌尔瑞卡·温丁耸了耸肩,“我不想重审……”
“乌尔瑞卡,我会直奔主题,这样你就不用在我们身上花费过多时间。”
乌尔瑞卡·温丁依然低头看着桌子。“那些天我有些失控了……我们喝醉了,答应和他见面,他开车来接我们。”
“门上的姓氏跟你的不一样。”珍妮特说。
珍妮特猜她是被下药了。
她在一个路口停下了,是她的手机响了。他妈的是谁打来的?她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头说起。”珍妮特说。
“是的,我这是租的三手或四手房。”
珍妮特看得出,她讲这些是多么的艰难。
“那一幕还在眼前!就是他。”
珍妮特开了锁,打开车门。“范奎斯特最好重启她的案件,否则就是玩忽职守。”
“卡尔·伦德斯特劳姆?”
“我们去了某地一个酒吧。所有的酒都是他买单,我朋友离开了。开始,他很生气。但是,我答应以一半的价格跟他走……”
珍妮特和赫提格离开公寓、穿过停车场的时候,赫提格开口了,这是他们到达以后他第一次说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一切都那么模糊,他把我领回车里,然后就一片空白了。等我醒来时,是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乌尔瑞卡·温丁叹了口气,茫然地盯着桌子。
“七年前,你举报他强奸了你。你的案子可以重新审理,我觉得你获胜的可能性很大。”
女孩没有起初那么害怕了,她也小心地笑了笑。
“当时……”她尝试着说,“当时,我和一个朋友回复了一则网络广告……”乌尔瑞卡·温丁陷入了沉默,她看着赫提格。
珍妮特意识到他的在场让乌尔瑞卡不敢开口,她小心地做了个手势,让他知道他最好离开房间。
乌尔瑞卡·温丁点点头,手紧张地摆弄着桌布。
珍妮特在她对面坐下,赫提格则站在门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