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破奥迪花了珍妮特八百瑞典克朗的零件费,外加两瓶尊美醇,不过她觉得物有所值。阿伦德修了之后,这辆车跑起来非常带劲。
她和阿克走在各自不同的路上,怀着相异的梦想。更像是朋友,而不是爱人。
在斯德哥尔摩的公路刚修的年代,车要比现在少得多,说实话,这些公路更适合海讷桑德那样的小城镇,而不是一个拥有百万居民的大城市。而西桥上还有一个车道在修路,无疑让情况更糟了。珍妮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位于盖姆拉·安斯基德的家中。通常,顺利的话,同样的路程用不了十五分钟。
除此之外,她还应该有自己的时间。一觉睡到天亮,一夜无梦。永恒劳作中的短暂休息。不断地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人生过程中,一小段宁静的时光。
他们走后,珍妮特关上门,脱掉鞋子,走进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想休息一下。大约三个小时后,她又要出发了,希望至少能打个盹。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门口见面然后很快分别。住在同一片屋檐下,却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她这样想。笑容变成了失望和愤怒。
他耸了耸肩,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出去找约翰了。
乡下来的游客不适应首都疯狂的节奏,正竭尽所能地跟着那些经验更加丰富的本地人,挤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四点半,圣埃里克斯大道上的交通完全瘫痪了。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她的头脑里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案情中模模糊糊出现了几个实际问题。草坪要修剪了,有信要写,还要安排见面。她本应该是个照看孩子的妈妈,一个有能力去爱并能有自己的渴望的女人。
“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家了。”珍妮特看到阿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要因公出去一趟,应该会在午夜后回来。”
“今天我们一定会赢!”阿克快速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催着约翰出了门,“待会儿见。”
她走进房门时,几乎撞到约翰和阿克了。他们正要出发去看球赛,穿着同样的球服,戴着同样的绿白相间的围巾。他们看起来信心满满又充满期待,但是根据过往的经验,珍妮特知道,几个小时后,他们就会满怀失望而归。
她想到了西西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