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特林前后摇着，珍妮特意识到他在努力搜索自己被酒精浸泡得支离破碎的记忆。
珍妮特看到，他们的出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这让她非常意外，他可能觉得他们迟早会找到他。
赫提格专心地看着他。“说实话，你没有跟我们取得联系，我们完全可以拘留你。但是，如果你能去警局留下唾液样本，我们可以不追究这个。”
前送报人马丁·特林开门时看起来宿醉未醒，穿着运动裤和一件没有系扣子的衬衫。他没有刮胡子，头发都竖了起来，呼出的气息能熏倒一头大象。
“但是你仍然去上班了？”珍妮特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那天早上我的状态不太好，”他说，说着伸手去拿一盒烟，摇出来了一支，“头天晚上还有第二天凌晨我一直在喝酒，所以……”
其他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告诉我们，在图里尔德斯普兰发生了什么。”珍妮特拿出笔记本，“是的，我们知道你去过那里。”
“不用着急，”赫提格说，“我们需要你讲得尽可能详细。”
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回到了路上，抓起他用来运报纸的婴儿车，快速穿过公园，朝洛拉姆布斯维根走去。
尽管他还未完全清醒，但是他的讲述非常详细，而且很连贯。他去地铁站左边的灌木丛里撒尿，然后发现了那个黑色垃圾袋。他打开了，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们能进来吗？”赫提格举起他的警官证，指着公寓里面说。
到DN塔后，他就打电话报警了。
没有了。
“开一下窗户，好吗？”珍妮特看了看四周，等这个宿醉的家伙点了点头，她走过去开了一扇窗，然后坐到赫提格身边。
“可以，但是里面有点乱。”马丁·特林耸了耸肩，领着他们进去了。
公寓里散发着啤酒和垃圾的臭味，珍妮特努力通过嘴巴呼吸。特林引他们进了客厅，然后在唯一的扶手椅上坐下，接着打手势让珍妮特和赫提格坐到沙发上。
“唾液样本？”
“是的，这样我们就能把你的DNA排除出调查范围，”珍妮特解释道，“毕竟，袋子上有你的尿液。”
“没错。完成工作以后，我在地铁站外面停下来，去撒了泡尿，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袋子。”
“你们有什么事？”马丁·特林清了清嗓子，珍妮特后退一步，担心他要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