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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女孩 作者:埃里克·爱克斯尔·桑恩德 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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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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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患有白内障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它们依然盯着维多利亚。

“是的……我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师了。她一直在帮助我。”

我帮助了自己,她想,梦游者帮助了我。

“我很担心你,”索菲娅平静地说,“她们还没走,对吗?”

“差不多吧。”

“我知道你还没有写完。”老人说。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维多利亚问道。

“好……”索菲娅疲惫地笑了笑,靠着椅子背陷了下去。

囊切开术起了反作用。

维多利亚什么都没说。

索菲娅又隔着桌子呼出一个烟圈。“他们当然是在找你,来这里的那个人叫珍妮特·科尔伯格。我答应她,一有你的消息,就让你跟她联系。”

“那时我更糊涂,”索菲娅继续说,“不过说实话,并不像那个女警察想的那么糊涂。有时候这么大年纪也有用,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假装痴呆。当然,除了我真的糊涂的时候。很显然,不需要的时候,很难装。”

“好的,我会联系她。”

“她?”

自杀行为——完全缺少自制力。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索菲娅,索菲娅伸出一只颤抖的、布满皱纹的手。她握住它,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索菲娅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回答,她点着了烟,然后递给维多利亚一支。“嗯,那么,”她说,“你让一个老人很开心,但是也很疲惫,我不知道现在我还能做什么。我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开始忘事,还变得昏昏欲睡。不过他们现在给我吃的新的药片效果更好,我现在比那个警察过来找我的时候清醒多了。”

没有人有善心,所有人的心都如石头一般坚硬。

“乌鸦女孩,还有其他人。”

索菲娅·柴德兰莫名其妙地笑着,握了握维多利亚的手,然后松开手,再次拿起那盒烟。“我们每人再抽一支吧,之后我就不敢再抽了。”

“真的吗?心理治疗师?”

善心?谁有善心?

维多利亚没有听到她的话,但过了片刻,她停下了,看着笔记本,圈了几句话,然后把笔放下。

“院长是个严厉的女人,尽管她肯定有颗善心。”

具有仪式色彩的疯狂的想法。

维多利亚·伯格曼正发狂似的写着。一行接着一行,都是关于她的女儿玛德琳的,索菲娅·柴德兰则坐在她身边,听着笔尖的沙沙声。

维多利亚咽下口水。“不……乌鸦女孩还没有,也许梦游者也还没有走。但是其他的都走了,她帮助了我。”

“什么意思?”

“维多利亚,几年前你给我写过信,跟我说你做了一名心理治疗师。你还在做这个吗?”

“嗯……其实,她很像你。不过,很明显她并没有你那么长的从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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