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范奎斯特双手抚过脸颊。小问题变成了大麻烦。甚至可能无法解决。
一石二鸟,他想,是时候力挽狂澜了。
“该死的孩子。”检察官一边想着乌尔瑞卡·温丁一边低声说道。他知道她和珍妮特·科尔伯格和索菲娅·柴德兰都见过面了,这就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口头约定。五万克朗的封口费看来是太少了。
她们跟警方和那个心理专家说了什么?
自从丹尼斯·比林接手以后,和警方的合作就没那么顺畅了。
他还知道,他们正在私下寻找本特·伯格曼的女儿,还有与维多利亚·伯格曼相关的所有文件都被保密了,以及科尔伯格在纳卡地方法院也一无所获。
至于科尔伯格,至少他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在改善他们关系的同时,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另外一个方向上,哪怕是暂时性的,好让他有时间解决伦德斯特劳姆家的问题。
律师杜勒已经死了,但是万一卡尔·伦德斯特劳姆和博—奥拉·西尔弗贝里真的有罪呢?他开始怀疑他们可能真的有罪。
他必须直面乌尔瑞卡·温丁,让她意识到自己在跟谁打交道。他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整了整西服,坐直了身体。
他的想法既简单又狡猾,其根本就是法律上的例外总是可能的,只要各方同意保守秘密。换句话说,只要纳卡法院的同事守口如瓶,同时,珍妮特愿意感激涕零地亲吻他的脚。
珍妮特·科尔伯格在延斯·赫提格警官的协助下,正在私下调查那几宗未被立案的移民男孩遇害案,这在警察总部里已经不再是秘密,而传言也传到了检察官肯尼斯·范奎斯特的耳朵里。
伦德斯特劳姆和西尔弗贝里是格特·贝里林德和维戈·杜勒共同的好朋友。
不得不承认,他对此一无所知,至少不知道乌尔瑞卡·温丁说了什么。很明显,琳内娅·伦德斯特劳姆说了一些对维戈·杜勒不利的话,尽管他对此最为担心,但是还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在上届局长格特·贝里林德的领导下,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大家彼此认识,你只需要跟正确的人打交道,就能往上爬。
至少,他已经认识到自己帮助博—奥拉·西尔弗贝里和卡尔·伦德斯特劳姆太过愚蠢了。他这么多年来太过专注于事业、为他人服务,同样愚蠢。他都得到了什么?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乌尔瑞卡·温丁和琳内娅·伦德斯特劳姆闭上嘴。
他拨通了一个纳卡法院同事的电话。
五分钟后,肯尼斯·范奎斯特满意地靠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脑后,两只脚翘到桌子上。就是这样,他想。现在,就剩下乌尔瑞卡·温丁和琳内娅·伦德斯特劳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