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伏尔加河方向飞来的苏军运输机、强击机和歼击机呼啸着从头顶上飞过,去支援进入突破口的坦克部队。东北方向传来大口径火炮的轰隆声,硝烟弥漫的阴暗天空不时闪烁着隐隐约约的炮火反光。
大家对这个想法颇为赞赏,眉开眼笑地重复着那句话,嚼着香肠,彼此间充满了友好的情谊。
“哎呀,没想到我们能活下来,咱们的部队进攻的时候,我在地窖里待了一天两夜。”
经过一百小时的激战,西南方面军、顿河方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胜利会师。
“你们的伏特加,我们的下酒菜——这就叫作会师。”
在冬季昏暗的天空下,在被碾压得乱七八糟的雪地里,在卡拉奇城边,苏军先头坦克分队会合了。白雪皑皑的草原上留下数百条履带的辙印,弹痕累累。沉重的战车在雪地里疾驰,掀起一排排雪浪。在坦克急转弯的地方,一团团冻土的尘屑夹杂着雪尘飞向空中。
在一座低矮的小木舍旁边,面对面停放着两辆T-34型坦克。坦克手们污垢满面,由于战斗的胜利,避开了近在咫尺的死神,他们显得颇为兴奋,愉快地大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与充满着机油味的憋气的坦克内部相比,外面的空气显得异常甜蜜。坦克手们把乌黑的皮头盔推向脑后,走进木舍。这时,一位来自察茨湖畔的车长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半升伏特加酒……一个穿着棉袄和笨大皮靴的女人把几只在她手中叮叮作响的玻璃杯摆在桌子上,哽咽着说:
又有两个坦克手走进来。他们身材矮墩墩的,宽肩膀,看上去像陀螺。“瞧,瓦列利,多丰盛的宴席。我们好像还有下酒的小菜呢。”顿河方面军的那位车长说。那个名叫瓦列利的小伙子把手伸进深深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段用油渍渍的战报包着的熏香肠,然后把它掰开,并且用褐色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把断裂处掉下的几粒肥白的腌猪肉塞进去。
坦克手们喝了点酒,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心中充满了欢乐。一个坦克手嘴里塞满了香肠,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