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晚明号称“文坛祭酒”的东林领袖钱谦益作的《寇白门》诗两首,追悼的是一位风流豪放而又红颜薄命的“青楼侠女”。
在明朝崇祯十五年暮春,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在差役的拥护下来到了钞库街寇家寻欢作乐。在几度春宵之后,朱国弼斯文有礼又温柔亲切的外表给寇白门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几个月之后,就在当年的一个秋夜,17岁的寇白门浓妆重彩地登上了花轿。嫁给了朱国弼。
后来她又嫁了一次,丈夫是扬州的某位孝廉,但这次婚姻也不成功,最后她又复还金陵,还是流落在乐籍当中,后病死。
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红泪一沾衣。
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知寇白门?
寇白门名湄,字白门,是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艳”之一。她文静美丽又风流,能书善画,能歌善舞,而且为人单纯而不圆滑。
寇家姊妹总芳菲,十八年来花信迷。
从那之后,寇白门修筑园亭,每天与文人交游玩乐,每每在酒酣耳热之际,或歌或哭,慨叹美人迟慕、遇人不淑。当时人都称她为女侠。
于是,寇白门“短衣匹马”归返金陵,在旧时姊妹帮助下筹集了2万两银子,将朱国弼赎释出来。朱国弼想和寇白门破镜重圆,但被寇白门拒绝了。她说:“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籍,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可以了结了。”
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
不久,朱国弼携全家上京,又被清廷软禁。此时,朱国弼竟想把连寇白门在内的所有歌姬婢女一起卖掉,白门对朱国弼说:“你要卖我,所得也不过数百金,如果你能让妾我回南方,一月之间就能给你挣下万金。”朱国弼想了一想,答应了。
但这些金钱买来的荣耀并不能改变朱国弼负心薄幸、逢场作戏的本质,朱国弼在迎娶寇白门之后几个月,他就把寇白门丢在一边,依旧出去寻花问柳。更为可恶的是,朱国弼不但负心,而且是个软骨头。1645年清军一南下,朱国弼就投降了清朝,
在明代,金陵的乐籍女子要脱籍从良或婚娶都必须在夜间进行。朱国弼为了显示威风和隆重,特派5千名手执红灯的士兵从武定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朱府,盛况空前,成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