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可以这么做。”沙威说。
我被他说的话吓住了,于是回复说:“享受你生活中的荒唐。我也会管理好我自己的生活。”他狂笑了一声,用力地拧他的短发。
“你要告诉她,你这个共产党员在和美国国务院的人交往?”
好吧,这是开玩笑了。沙威·福特斯只是想开车到波西托斯海滩的安全屋,坐公共汽车的话需要太长时间。难道真要我陪他住一晚?基特里奇,如果我曾经训练过中情局官员,那我首先要教会他们的就是如何引鱼上钩——你最松懈的时候才是鱼上钩的时候。现在就是这个时候了。我在酒吧把他接走,然后便开着车到了安全屋。
好吧,我继续讲述与利博塔德的会面。我们上了电梯,到了她的房门口,按了门铃,她确实在家。我只知道我面前出现的是一位尤物,她很特别,房间里蜡烛的光芒是黯淡的白色,而她比蜡烛火焰的颜色还要白。我在她那有酒窝的瓜子脸上看到了白色的光晕,她的眼睛又大又蓝,画着深色的眼影,看着我。她深红色的嘴唇又厚又性感,我仿佛在盯着一个天使,我的心里像蜂巢里面灌满了蜜一样甜滋滋的。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仿佛珍·哈露站在我的前面。我对她的第二印象是她走路的样子,和我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好,”她用英语说道,声音低沉沙哑,“请进。”她说道,带着我们穿过客厅到了露天庭院。在那儿,她站在栏杆旁,很快脸便朝外看向十六层下面的大海,好像她不希望我在灯光下盯着她看。也许她比我想象的要老,也许她比玛丽莲·梦露还年长十岁,至少要比梅·韦斯特年轻20岁,但她走路的方式是那么的优雅!让人不得不优先对待她。她的小腿很细,大腿一点赘肉都没有。当她垂着头走动的时候,我们都屏住了呼吸。我说起了哈露、梦露和韦斯特,她与她们属于同类,性感尤物的同类,本质上就像现金是绿色的一样。沙威说:“我就是钱,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是,我比盯着我看的所有人都物质。”因此,利博塔德是性感的化身,我仿佛置身于女神的面前,第一次去见电影明星也差不多是这光景了吧。
“我从一个美国人那儿学的。”她说。
“你爱她?”
在下去的电梯上,我就已经很生沙威的气了,但我一直控制着没说话,走到大街上,我成了那个坚持要走兰布拉大道而不走高速路的人。直到我们到了安全的沙地,我仍旧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在去的路上,沙威的情绪很不正常,他突然很冲动,还发出令人讨厌的叹气声。比如,他坚持要我穿过兰布拉,而不要去挤高速——高速路上白天交通忙碌,晚上却是真正危险出现的时候。但是经过这场自我要求的冒险后,我那朋友还有心情朝一个司机大喊大叫“你会不会开车(那司机车开得离我们太近了)?”并且中指指着天。尽管他有点野蛮,但他仍然觉得他做得很对,而我怀疑他这样又骂又朝人竖中指根本就没用。然后,他坚持让我们脱掉鞋袜,我们沿着沙滩打闹,袖口卷得高高的,我们都提着鞋子走在月光下的路上,时而有浪花卷起如泡沫般的涟漪。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要绕道走呢,原来他是要告诉我利博塔德和佩奥内斯之间的性关系。在他谈起他们的关系时,表现很淡定。
沙威听到后立即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你很清楚他现在正在竞选乌拉圭总统。”
“是的。”
基特里奇,现在太晚了,我就写到这儿了。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得到真相,的确,还需要更努力才行。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个真相肯定不同寻常。有点耐心,我会在一两天内告诉你。我觉得我最好向你坦承,你不告诉我“德库拉的巢穴”,这让我很烦恼。
“她一定非常有吸引力。”
“嗯,”沙威说,“如果值得这么做的话,她就会叫他背叛你的人。比如,俄国人开价够高的话,她可能会引诱佩奥内斯和他们合作。”
我知道他为什么选择用西班牙语说这些话。他们活得很平庸,毫无希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一样。
“那你怎么介绍我?”
他又一次狂吼了一声。他赤着脚踢了一下潮湿的黏土,然后,他才继续说细节。
“一个富有的得克萨斯州人,”沙威补充道,“在哈瓦那,他是她的守护人。”
“她告诉了我她的所作所为,这是她公开示爱的一种方式。当然,你不能够理解。在你的国家,你的宗教奉献精神,人与人之间缺乏坦诚。”
“噢,”我肯定地说道,“他已经结婚了。”我承认,自己给出这样一个介绍,让人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喜悦。
好吧,我仍旧不相信利博塔德说了锁和迷宫的故事。“博尔赫斯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如此总结别人的生活。”我告诉他。
他说:“我是为了你的利益考虑。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看我们国家的稀有人才,这可是乌拉圭天才笔下的标志性角色——妓女。”
“好吧,”他说,“与真实的情况还有很远。”
“是的,但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今晚,在她家,”他坐在电话旁边说道,“佩奥内斯总是在周四的晚上去看她。早上他去工作,下午晚些时候便会和他的家人待在一起,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和她待在一起。她在家里见他,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她在等我的电话,我能用一下这个电话吗?”
“那你是不打算说了?”
“我同意你的观点。”
“因为她提出了这个要求。”
“但你不介意我买她的服务?”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她问我。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南方口音,“你的英语说得很好。”我回答。
她耸了一下肩,嘴唇做了一个向下的姿势,好像是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返回客厅,真是非同寻常啊!她有戴安娜王妃、路易十四、邓肯怀夫和西班牙殖民者的画像,这些都挂在客厅里,在所有的木质模型中都加了一片金叶子,用缎子制成的妓女靠垫随处可见,我们站在一个价格不菲的地毯上,从颜色可以辨别出质量的好坏。我的天哪,这是多么庸俗啊!她的客厅就像家具店橱窗里的爱巢一样,甚至连烟灰缸都像水果盘一样大。
“你的朋友之一。”她又重复说。
“我告诉你她怎么和佩奥内斯做爱。”
“她是一个名妓。这是事实,我接受事实。”
基特里奇,这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我宁愿不用他的话告诉你,他的话真的考验了我的知识水平,不仅用了很多蒙得维的亚贫民窟的语言,而且还有哈莱姆的习惯表达。不管你信不信,他用了一些我们不曾用过的俚语,我也很难理解那些俚语的意思。沙威在描述这段话的时候发出咯咯的笑声,这些笑声打破了我对他自尊的认知。他很快乐,但又有点内疚,还有所有拉丁人都有的轻蔑。我的天哪,乌拉圭人都如此看重肉体吗?当然,所有的肉体都是通向肉体,臀。我现在知道拉丁人认为邪恶藏在他身体的何处了。
“那如果我想花钱买她的服务呢?”
“你会把我介绍给霍华德先生的吧。”她说。
你知道,有时候我觉得沙威正是因为变成了一个美国特工,所以他才抓住机会如此贬低美国人的优点、风俗以及道德观念。
让我告诉你整个故事吧。上周四晚上,我去拜访沙威·福特斯,那是一周前的一个暴雨夜,我因为想你而觉得异常孤独,我发誓我甚至可以闻到一百年前在你公寓里骡的气味,乔治城是那么远!在乌拉圭世界最底层的我,至少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沙威·福特斯还有胆量向我住的酒店打电话。当然,他把手帕放在话筒上,我承认我并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他就是个顽皮的家伙!他口齿不清地说我们计划进行一场同性之间的游戏。(呸!克格勃窃听电话又能怎样!想到这些垂死的特工,在未来几个月里,就会把他们交给我处置。哈伯德,安第斯山的宝石。)
所以我们就去看她了。她住的房子同样很高,比鲍里斯和齐尼娅的公寓还要高。我很疑惑,这么多人本来能买更好的房子或者别墅,可他们偏偏有冲动住进高楼公寓。但是不要反驳高楼带给你的冲动,至少十层楼高呢!而利博塔德的房间在第十六层,顶层公寓。
他确实解释了。我们坐在安全屋内,从她的客厅出来之后,回到安全屋,这里的家具就像一件上好的笔挺衬衫一样。我发现我威胁让他失业这种做法并没有吓倒他,我们现在每周支付他100美元,这是一笔昂贵的财富,有时候会给他120美元,甚至更多。放弃这个工作,他几乎没钱。然而,那只是他做这件事的动力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与利博塔德有关。在我严厉批评他之后,他说:“你说得对,我是想利用你来着,我承认,这有违约定。基本规则应该是你利用我,我不应该违背最基本的关系。”
基特里奇,我正在开发这份工作所需要的天性。沙威很悲哀地结束了他的故事,他把他的头靠在了安全屋内廉价的橙色紫胶桌餐桌上哭泣。我说:“为什么你还要撒谎?我们都知道利博塔德来自哪里,根本就不是特加。”我只是假装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的故事中有一些错误的地方。从孩童时期就认识彼此的这对情侣都很感伤。
“美国驻古巴大使的朋友。”沙威说。
这只是一次常规会面。最近,如果你能想起的话,他很勉强地把我们放在了MRO,但他只是抱怨他被当作一个眼线。他提到了MRO领导的名字(总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都住院了。“我真愚蠢!”沙威·福特斯告诉我,“佩奥内斯和他的走狗并不听命于你。”
哈利
最爱你
“我们需要这么做吗?”
“那不是服务,是提供奉献。”
“我的守护人。”她重复说,好像这个人永远和她在一起一样。
“一位在国务院工作的美国朋友。”
“你怎么能让我处在这么被动的位置呢?”我最后说了一句,“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
她仍旧关注着霍华德·亨特的话题:“霍华德先生和贝尼托·那顿不是关系很好吗?”
“她怎么和你做爱的?”
“我要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这么做。如果我不想告诉你的话,就算受到拷打,我也不会透露我知道的消息。”
“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也许她的意思是她想见另外一位美国朋友。”沙威补充说。
利博塔德笑了。她的笑容好似要允诺付款一样。我看出来,一个高级妓女就像运动员一样,每次只会锁定一个目标:她想要见霍华德,当然,他可以把她介绍给那顿。
很快,我意识到她知道我的职业,很显然,是她让沙威带我过去的。
“在听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还要继续爱利博塔德吗?”
很明显,佩奥内斯躺在了利博塔德的床上,他的脸露在外面。利博塔德穿着沙威称之为“优雅皮革”的衣服,轻轻拍打着他。佩奥内斯的体型很大,就像一头海象一样,躺在床上,腹部的肉很松垮,可以占两个厚枕头,让他的后背看起来——如沙威描述的,像“两个巨大的瓜”。她轻轻地拍打着他,他的嘴角处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时,她便停止了。接着,她便开始咬他,用她那整齐的牙齿轻咬着他那露在外面的肌肤,之后,佩奥内斯便开始发出声音,这种声音里夹杂着呜咽、疼痛、内疚、快乐。她也开始呻吟:“噢,佩奥内斯,我的鹧鸪,我的石榴,我的乳头,我光滑的背,我的桃子,我的追捕者,我的花瓣,折磨,骗子……”她的呻吟声在他耳边响起,这些呻吟声还押头韵。她用牙齿轻咬他的脸颊,轻轻地拍打着他,她弯着腰,发出咕哝声,然后他们开始接吻,时间很长。是的,基特里奇,佩奥内斯大声咒骂着,弄湿了枕头,最后达到了高潮。
“她对政治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尽力吧。”我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沙威,我绝对不能去。”
“没有。”
基特里奇,我们就是这么说话的,按常规来说,我们不应该这么友好,但我们俩就是这么不见外。实际上,他和我都知道尽管我偶尔去妓院(不要嘲笑这简单的身体需求),但我永远都不敢和这种女人进行金钱交易,尽管她们一直诱惑我,否则我很有可能会做出很多妥协。我们手中有她的资料,她有西半球分部的礼貌谦恭,而且在哈瓦那,她与巴蒂斯塔和卡斯特罗双方都有联系。就凭这一点,我决定陪我的特工去拜访她。亨特表现得很积极,他也想参加有前途的行动。我一直向亨特汇报我检查她的结果,如果她有同情左派的倾向,而且这份同情心还很强烈的话,那我们就得继续跟进调查。她是否真如传言般有影响力,想想她对佩奥内斯的影响就知道了。
“当然了。她在等着我呢。”
他开始笑道:“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她,我只说你是一个有钱的美国人,可能很快就没钱了。”
“好吧。怎么做的?”
没想到我的一通发火倒让他变得温顺,我想我是不是几个月前就已经展露了我这一面。但问题是我的脾气不是一个可靠的工具。“你怎么那么自私,那么愚蠢,那么粗心呢!”我喊道,“就应该开除你!”
“她说做了一次,”沙威告诉我,“‘没有女人能比我更了解男人了。我接近了一个访客,他像迷宫一样神秘。每个男人都有一把锁,只有我才有钥匙打开它。’”
“商人之间总会发生这样的事。”
1958年4月10日,午夜
“今年,”利博塔德说,“那顿将会赢,你的霍华德会把我介绍给他。”
离我上次给你写信已经有好几周了,但我觉得我不用急着向你道歉,毕竟是你不告诉我“德库拉的巢穴”的事。然而,我确实有一些话想对你说。你知道吗?我见到了利博塔德小姐,传说中的利博塔德!
“你不要忘了,我们不是离了你就不行,你有责任解释这一切。”
“谁知道呢!从表面上看,不可能。那个女人,利博塔德小姐,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资本主义者,资本的积累是她的一切。为什么她要佩奥内斯背叛你们任何一个人呢?”
亲爱的基特里奇:
强调一下,她对我说的是“请进”这个礼貌用语。在阳台上,她拿出一个银色的钱包,这个钱包的颜色和她穿的礼服的颜色相配(这件衣服不可能是她拿着鞭子时穿着的礼服,不,她肯定在见我们之前已经换了衣服)。她准备从她的钱包里拿烟,但一直掏不出来,于是沙威拿出打火机给她点燃了一根香烟,她吸着烟。我突然想到了圣公会教徒卓别林,他经常做出十字形状,集中精神向上帝祷告(至少卓别林是这么做的),当他伸展胳膊画出水平线时,你可以感受到同样的痛苦。我被点燃香烟时的庄重场面深深震撼到了。我从来都没有陪伴过这么一个有女人味的女人,我似乎看到了古代的女祭司,那么沙威被她和佩奥内斯做爱的过程吸引着,我被这种有趣的暴力暗示吸引着。我觉得我会背叛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会。我于是开始观察她的步伐移动的方向。她曾经遇到的所有优秀女人身上的气质似乎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表现出来了。她肯定是一个Ω,日常生活给她造成的印记都去了哪里?我没有从她的胸部离开,当灯光照到庭院的时候,她的胸部似乎更大了,并且形状也变得更好看了。她的乳沟也若隐若现,就像她的声音一样深沉。
“是吗?”
“有意思吗?”
“你的朋友之一。”利博塔德对我说。
“闭嘴,”我说,“你真不值得信任。”
“你正在谈论政客们,”我问,“谁是那顿?”
“是,原本的关系已经破灭了。”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说:“佩奥内斯有他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沙威·福特斯听到后便开始笑。
“但归根到底,他是一个傻瓜。”
“偶然!”他很高兴我把他看得很重。他继续说道:“佩奥内斯疯了似的喜欢一个妓女,这个妓女还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很爱这个妓女,为了她,他能背叛所有人。”
“我们回安全屋,我会解释的。”
这些描述太色情了,沙威讲完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是的,他告诉我,这些都是利博塔德向佩奥内斯说的简短话语,是她对这个发了誓言的男人说的话,尽管这个男人是她的爱人,还是一个特工叛徒,但都阻止不了她说出那样的话。然后他补充说:“这是对这个家伙的真实描述,他是一个暴徒,这是他认为的快乐。这是隐藏在我们的性施虐狂心里最柔软的一面。”
他开始给我讲他们的故事,他认识利博塔德已经有大半辈子了。他们一起去特加大学上学,大一的时候,他们相爱了,她很崇拜他,然后他去了纽约。到他回来的时候,她已成了一个妓女。然而,当他去看她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付过钱,但依然感觉很糟糕。然后,她决定成为一名高级妓女,就去了哈瓦那。当她回来的时候,她不再爱他了。她只是喜欢他而已,他却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我鄙视她,”他说,“但我没有力量彻底离开她。她已经变成了无忧无虑的女人。”
“很有意思。”
“你肯定没有读过他的作品。只要五页,每页他都会总结,说你下一个十年的生活是多么没有意义,尤其是你的生命。”
“沙威,”我抗议道,“利博塔德不可能那样说。”
“我不相信我的同胞会成为你的守护人。”我说,但是她的回复让我很头疼,我怀疑她只会用38个常用词汇。
我们快要陷入僵局了。我问她为什么不让佩奥内斯介绍她呢,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她只是笑笑。如果霍华德把她引荐给那顿,那么那顿就会更尊重她。因此,我只是含糊地点了一下头,站起来打算离开,没想到沙威也要和我一起离开。他们像老朋友一样拥抱彼此,他拍了一下她那纤细的后背,用带着胡子的嘴巴吻了她的手,她则吻了我的嘴角,我的脸迅速变得很有生机,就像被鸟的羽毛触摸了一下。然后,我想到了她的嘴今天晚上吻过的地方,我的脸变红了,像野火烧了一样。
“好吧,如果她是一个名妓,我怕我支付不起。”
“我不这么认为。”
“你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他指着百米远的两个坐在沙滩地毯上的情侣说道,“他们正在看你呢。”
“那么,你和她的关系也是彼此利用吗?”
“好吧,事实上,她确实这么说了。那是因为我教了她许多,我向她推荐了博尔赫斯的作品。你读过他的作品吗?”
“霍华德·亨特先生。”她说。
“确实如此。一旦你见到她,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她的魅力很独特。”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了。”我承认。
“在蒙得维的亚每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佩奥内斯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人,也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她的目的很奇怪,这侮辱了我。我必须承认,她只是把我当作一系列环节中的一环。当然,她的女性魅力让我沉溺其中,但是我很好奇是否我能从她那亲密的声音中,找到我自己,但是,她的声音就像一阵风,吹向我们每个人。
“真的吗?”
“我可以告诉你佩奥内斯的事情,”他说,“我很了解他,我们一起长大。”
“那是神圣的。”
我回答道:“那顿现在是挺闹腾的,但他没戏,百年来总统都出在科罗拉多。”
除此之外,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我一点都不快乐。因为在基普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