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我1956年去柏林开始,那是一顿非常成功的早餐。可怜的比尔,这些年来,他一直面对着我和胡佛的两张面孔,他真应该为此喝上两杯。”
这是休的特别秘密之一。这里的四页手抄本内容是他和哈维在柏林的谈话记录,因为你曾经在威廉的手下做过事,所以这些内容很可能会让你对很多事情改变看法,但是我感受到的只是知晓这份秘密的骄傲和空虚。其实,我的内心是悲哀的,我想,一年的唠叨,到现在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已经知道一个很黑暗的秘密了,它是关于极度疯狂的家伙比尔·哈维的。然而,事实上,我滥用了这个秘密——我正在传播这个秘密,我已经深深入迷了。
“你不会相信的,”他对休说,“但是我真的很恨胡佛。”
但是,哈利,我会尽力帮你找到你没看到的剩下部分。既然我没有原本,那么我只能是回忆我所看到的内容了。就在第三页纸的顶端,休提及他和哈维的第一任妻子莉比曾经简单地交流过,所以有很多事都是从她那里了解到的。你还记得那辆陷在雨水坑里的车吗?记得吗?莉比给调查局的人打了电话因为她的丈夫一直没有回家,她很担心。这件事还要追溯到1947年,当时哈维要随时向调查局报告自己的行踪,但他要从调查局辞职,原因是他在一辆废旧的车里睡了一晚而没有让调查局知道,于是胡佛为了惩罚他就打算把他调到印第安纳波利斯。但是,九年多之后,休再次向莉比谈到此事,莉比依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她现在只是哈维的前妻,所以并不会像以前一样担忧怨恨了。她说,她从来都没有给调查局打过电话,她为什么要打呢?比尔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休想办法让能够接触到记录的人去核实她的话,确实,1947年的那个凌晨,莉比·哈维没有打过电话。休的结论是:哈维的故事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是胡佛一手策划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比尔留在情报局。休告诉我,胡佛已经成功地通过各种方式把他大量优秀的人才安插到我们内部担任特殊的特工了,而这件事仅仅是发生在前些天,那时候,休还说:“我们这些人都很好,很友善,很纯洁,还很无辜。”在那些人之中,哈维是最好的,他已经向胡佛传递珍贵情报长达十年之久了。
“也是,”休告诉他,“约翰·埃德加·胡佛这个人的确不怎么样,而且,你真的很喜欢我们这里,是吗?即使这些年你一直都很好地应付着胡佛。”
亲爱的哈利:
卡斯特罗不是说过一场革命必须在流血中完成吗?我想他是在说——如果从个人角度来讲——在某种程度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会通过一种并不是很严重的肉体出轨方式证明她对自己爱人的认真,今天我想完成这样一个行为。这封信的内容将会告诉你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关于比尔·哈维的信息。事实上,这就是休·蒙塔古曾经告诉过我的最机密的信息,现在我和你分享这些秘密,但你要保证这些秘密不会被别人知晓,尤其是传到休和哈维的耳朵里,只能是你知我知。
“但是,优秀的双重间谍就是这样啊,不是吗?”休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又直截了当地说,“现在要跟你说点残酷的事情了,比尔。我相信你说的话:你确实更加喜欢我们而不是胡佛。所以你要为我们拿到他的顶级情报,搜他的特殊文件夹也好,其他任何方式也好,我不在乎,我只要情报。如果埃德加·胡佛知道了你的行动,那你就继续倒戈,这样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三方间谍,那我就有更大的收获了。这是克拉洛雪茄烟吗?”
1964年9月12日
哈利,这就是那四页手稿的大致内容。当然,你现在可以猜得到我问休的问题的答案了:“从那以后,你有没有控制过比尔?”
“是的。”他回答。
“我在这里获得的好朋友更多。”比尔回答说。
你的基特里奇
哈利,你看到了,我们有太多事要思考了。背叛让我颤抖。我已经对我严肃的结婚誓言说再见了。但我会为你遵守我的誓言,贪婪的小猫。
当我写好那四页的手抄本时(那四页里面,只有一页是照抄的,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看完休就把原件拿回去了),我问他还有谁看过这些东西,他才勉强说出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八年多以前,他曾经让你看过前两页。“当然,”休说,“前两页不怎么重要。但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却被突然的挫折打垮了一半。”
在第四页的末尾,你可以察觉到哈维在尽力少给胡佛情报信息。我清楚地记得下面的内容,现在我给你一字一句地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