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如果他们再来的话，就告诉他们我会免费提供前排门票，供他们观看胡佛和克莱德·托尔森在梅西百货窗前热烈云雨的场景。这世界变化很快的，人渣！摩德纳，你就是个女王，如雪一样洁白美好的女王。”
“吉安卡纳先生从来没有帮你支付过？”
“他是谁？”
“你说什么？”
我一到她那里，她就开始向我描述刚才的场景了。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死穴。
麦克和劳斯都微笑起来了。
麦克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你在这里的租金是八百美元一个月吗？”
“和谁？”
有报告称，12月19日，蓝胡子在和长发公主购物结束后独自回到了枫丹白露。大厅里面有两位戴着毡帽的男子。她刚回到房间一分钟就接到了前台的来电，说有一位名叫麦克的先生和一位名叫劳斯的先生想要见她，并称两位先生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前台服务员还说，她可以选择不开门，但主动开门会更节约时间，因为无论怎样，两位先生也是要见到她的。
“你能不能只管好自己的事？”
“钱，他给过你钱吗？”
“麦克和劳斯。”
“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把你们赶出去，这可不是你们的酒店。”
“我相信你。”
“别担心，你说得没错。他们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钓的还是恶臭的死鱼。他们都是些不择手段的浑蛋，不用听他们胡言乱语。”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啊，我这是在工作，”麦克说，“一旦你从吉安卡纳那里收到钱财或者等价的礼物，那就是犯罪的物证了。”
“山姆，我本该说些什么呢？”
主题：无
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和摩德纳一样的愤怒。
“我不认识他。”
“杜丝是一个女孩，因为给吉安卡纳提供‘帮助’而获得报酬的女孩。”麦克说，“吉安卡纳给过你绿票子吗？”
“好吧，那又怎么样？”
“还有，反正他们还会报告给你，”她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她说，“你就是联邦调查局的人。”
“是吉安卡纳送的吗？”
于是，她同意与麦克和劳斯见面。很快两位先生表明来历，说他们正在调查她和长发公主的关系，她称自己无可奉告。然后，两位又问她与菲尔德的关系，她怨言与两位先生的谈话“十分令人不快”，而且不幸的是，她对菲尔德产生了怀疑，她指控他是麦克和劳斯的共谋，并声称再也不会见他。
“我是空姐。”
“唔，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谁工作的？”
“因为他们说的话实在是无法让我平静。”
序列号：J/39，354，824
“你为什么不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呢？”我说，“还是说你实在是缺乏想象力呀？”
“你们就是一伙的，我知道。我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有些问题。”
很抱歉地通知你，菲尔德丢失了所有和蓝胡子的联系方式。催化因素：不速之客的干涉。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
“他是美国十大通缉犯之一。”
“你介意和我说说哪些包裹是他送的吗？”
“只要你点个头就行了，”劳斯说，“你见过约翰尼·罗塞利吗？桑托斯·特拉菲坎特呢？还有人称‘金枪鱼’的托尼·阿卡尔多呢？以及驰帝、沃尔斯、巴祖卡，还有托尼·蒂茨，这几个人你见过吗？”
她说完了整件事，转而问我：“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我再说一次，请你们离开。”
“这里现在好像有不少打包好的包裹噢，是礼物吗？”
发件人：菲尔德
“的确。”
“我不知道。”
“嗯，”劳斯说，“你还会见到我们的，”他微笑着，“鼻子灵敏一点啊，摩德纳。”
本来我能够向他提供更多信息的。因为两位先生的“拜访过后”我与摩德纳共处了一个小时谈论这件事情，其中摩德纳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麦克和劳斯的每句话。他们走后没多久她就给我打电话了，她一直都保持着冷静，而我却能感受到她冷静外表下的歇斯底里。她说：“刚有人要来找我，你可能认识他们。在我喝醉之前你能过来吗？”
“小心一点，”还没等她开始解释，山姆便说，“你的电话可能会被监听。”
“你知道他在拉斯韦加斯有一个杜丝吗？”劳斯问道。
“如果你的确相信我与他们共谋一伙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他们说的话呢？”
“有一些是。”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不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呢？”
“杜丝是什么？”
“我们会的。”这次是劳斯回答的，他中等身高，身形修长，有着一口锋利的尖牙。他说：“一旦我们准备好就会立即去逮捕他的。但是现在，你可以给予我们帮助。”
“你和山姆·吉安卡纳关系很好，是吗？”
“他和山姆·吉安卡纳是同一个人。”
如果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下个月的话，你需不需要一则最终报告？菲尔德夏洛特对这一缺乏细节的描述一点都不满意，而接下来同蓝胡子失去联系的事实更让他郁闷。
1960年12月20日上午10：11
“你从没见过托尼·蒂茨吗？”劳斯说，“他是个男人。”
接着，他就挂了电话。她说，山姆跟联邦调查局说的同跟她说的一样，而且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兴奋。
“滚就滚。”
收件人：“幽灵”A 号
“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她说，“但我却不知道竟是以此收场。”
“你的工作是什么？”麦克问道。
“山姆！”
“我认识。”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
“天哪，我太讨厌你的人了，”她说，“你就像一只沉闷无聊的公鸡！”
“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打电话到前台请保安来把你们‘请出去’了。”
“他是不是付了你的房费？”
麦克率先说话的，他是个又高又壮的家伙。
“滚出去。”她说。
“我觉得也是。”
“是。”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能过来吗？”她问。
“你们的意思是问我是不是一个杜丝吗？”
他们一走，她就立刻打电话给吉安卡纳了。
“你是摩德纳·墨菲？”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竟异常冷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一天，一年？或者永远也不会再见了，但就在那一刻，能否再见到她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备胎而已。如果灵魂里也有议会的话，那么当权的党派已经被击败了。我觉得我与摩德纳已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合了。“沉闷无聊的公鸡。”她竟这样说我。
“这是你的选择。”
“合适也不太贵重的会收。”
劳斯说：“为什么像你这样自力更生的人要和这样的流氓扯上关系呢？”
“这对你没好处的。”
“我想不起来了，我见过太多人了。”
“圣诞礼物。”
“是的。”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们。”摩德纳说。
她看到了麦克脸上的一抹冷笑，“你收过山姆的礼物吗？”他问道。
这些事情都是昨夜发生的。菲尔德认为其与蓝胡子的关系已经结束，再无圆谎的可能性。
“那山姆·弗勒德呢？”
“我们现在就走，”麦克说，“但墨菲小姐，我们还会回来的。同时，问问你自己有没有什么额外的信息要传达给我们。”
“我想也不大可能了。”
“我不关心他是谁，现在我命令你们离开。”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路线：“幽灵”线路—特殊分流
“你想知道山姆·吉安卡纳是靠什么发家的吗？”
“他也被称为山姆·戈尔德。”
麦克见她没有说话就又重复了一遍；“那山姆·弗勒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