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有些扬扬得意,而且很想告诉我这点,但她却在摇头。
“当然不是。”
“不,”我说,“我其实很生气。”
“你在跟我摆架子吗?”
“可能是我比较爱你。”
“等我告诉了你他是谁你就明白了。”
“可以告诉你,因为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他叫杰克。”
“够了,真的够了。”她说着,后退了几步。我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不是让我对她的印象更深刻一些,我也从未意识到自己会对一个女子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即使对萨利都没有这样过。我就想问一个问题——我该拿她怎么办?她是否会允许我进入她的房间?
她说:“因为杰克邀请我去,我都请好假了。”
她又笑了,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但无论你怎么看我都滑稽透顶。
“我想不会。任何人的生活都必须在我圈子的轨迹里进行,不能超越,这是我的决定。”
“为什么不是?”
她正在读我从VILLAINS上打印下来的总结,已经读第三遍了。“噢,这看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她说,“但事实可不是如此。”
我给夏洛特发了一封假名电报,在乔治城:我们的朋友是胡安和桑尼·卡冈都亚,所以是时候交货给菲尔德了吧?
“那就甩了偶尔来棕榈滩的男人,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因为这样的话礼物就不会太贵重,我也不欠他什么。毕竟,我也不能给他什么。”
“然后辛纳特拉走进了你的生活。”
“也不是弗兰克·杰克?”
“那是因为你要和你的另外两个男朋友订婚吗?”
“不,不走,我今晚没事。”
她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要给我发公开电报,真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说。
“再吻我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要限制钱数啊?”
“希望不是吧,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现在不能说,我不想说,我只能说是他毁了这一切。”
“是啊,”她说,“你看看你,品着最好的鸡尾酒,看起来和里边放着的黄瓜片一样可笑,而你却在假装生气。”
“那确实是,那我正好不知道他之前的样子,所以能以现在的眼光研究他这个人。他对女人这件事很小心。”
“我就知道是这样!”摩德纳说,“是的,我知道,山姆绝非等闲之辈。”
“那就是华盛顿的那个男人吗?”
“不行,和别人约会就像是签了合同,我是一定要赴约的,这就是我。”她在三英尺远的地方跟我飞吻了一下,瞬间阵阵暖流袭遍全身。“我明天上午八点去,”她说,“应该在一周之后回来。”
“他不会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没有提高嗓音再说一遍:我别无选择,辛纳特拉是唯一的选择。
她说:“如果他回来,我就踹了你,你觉得如何?”
“不要!”
她穿着一双绿色鞋子,一身和她的眼睛一样绿的绿色丝裙,这就是她与昨天的不同。我们坐在一样的酒桌前,一样空荡荡的休息室,一样的平板玻璃窗,望向窗外的泳池,平坦的沙滩,依旧是下午六点。迈阿密漫长的夏季午后,外面正慢慢接近黄昏,但此刻的我们正舒适地喝着酒,直到黄昏。距离昨晚凌晨四点已经很久了,我探身过去,亲了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准时送达的一种奖励,还是她已经等了二十四个小时再亲我一次,但我感到一些小小的危险。也许也不是不可能去和摩德纳·墨菲相爱,她表面所说的讲究只是一件可以剥去的外衣。那之下未做防护的,肯定是渴望,和我想象的一样温暖、甜美、火辣。我如今明白了她所说的朴实是什么意思。
“那没关系,他很爱我但我不爱他,这很公平啊。我也不想勾搭任何其他人,遇到他之前我一直是个处女。”她肆无忌惮地大笑了一声,好像内心的真诚慢慢地流露了出来。“当然,不久后我就开始有其他男人了。但是我的第二个半圆已经空闲太久了,所以你应该过来。”
“你不要这样说他,他一直对我很好。”
“回来看你,”她说,“我从洛杉矶回来之后。”
“但是他已经结婚了。”
“不清楚我为什么会知道,但我就是明白,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像刚才吻你一样把这里所有男人吻个遍?”
“噢,天啊!”她说,“你又猜对了,你在你的领域一定是位高手。”
“为什么不甩了沃尔特?”我说,“让我进入你的圈子吧。”
她说:“他阅历丰富。”
“我可能会努力维持现状。”
他很快就明白我这里的情况了,我得马上去华盛顿。
她不会的,她就坐在我旁边,告诉我必须按她的规矩来。她问我有没有笔,我说有,她便在餐巾上画了一个圆,然后用一条直线把它分开。“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她说,“这个圆的每个阶段我都有一个男人,这就够了。”
我又回到了赞尼特,利用“训导者”查到了五页纸的内容——弗兰克·辛纳特拉,在“亲朋好友”这一栏里长长的列表中只出现有一个杰克,杰克·恩德特,金沙酒店,标注是:
“沃尔特·杰克。”
“别在这儿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相信他是怕她们吗?”
“当然,我的生活并不是一直如此,两年以来我的男人一直都是沃尔特。”
“因为我和山姆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我说:“我不相信你的圈子理论。”
“一周之后?”
“你会告诉我这一切吗?”
我绝不相信所谓的“棕榈滩的杰克”指的就是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就在洛杉矶将被提名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但是奥卡姆总是会提醒我,对所有事实,最简单的解释是最正确的解释,我对事实知之甚少,但所知为数不多的事实对肯尼迪来说还是有用的。我睡眠没有出现问题,因为我根本就没睡。早上六点夏洛特给旅馆打电话,店老板睡眼惺忪地来敲门,说让我去电话间接电话。
“噢,不,不是怕她们。他了解女人,十分了解,所以他才小心的。你应该看看他带我逛街的时候。他十分清楚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会接受多贵重的礼物。比如说,现在我们都清楚,我不会接受超过五百美元的礼物。”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呢?”
“是的。”
“你知道的,”她说,“山姆真是个绅士。”
“你在棕榈滩的男人叫什么?”我问,“我不能一直叫他棕榈滩吧?”
我说:“跟我说说辛纳特拉的事吧!”
我不必进入VILLAINS系统,用WINNOW就够了。在CLAN成员里有:乔伊·毕夏普、萨米·卡恩、德沃尔、埃迪·费舍尔、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帕特·拉夫特、彼得·拉夫特、马丁院长、罗曼诺夫、伊丽莎白·泰勒、吉米·万·霍伊森。
“其实你已心有所属,”她说,“显然你很想得到我,但你已心有所属。”
“但是,你同时与辛纳特拉、杰克两人交往?”
“为什么?”
“除非杰克跟你在一起。”
三对中年夫妻像是游客,他们分坐在不同的桌子边上,不停地挪换,迈阿密海滩正值暑夏,可悲的枫丹白露。我对她说:“如果你不想,为何不放弃你在华盛顿的男人呢?而你为什么又要舍弃棕榈滩的那个呢?”
我挣扎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事情有多可疑,但我又想到,没准我见到菲德尔·卡斯特罗还会喜欢他,不是有人说斯大林和希特勒让很多人倾倒吗,谁能挡住一个真正的怪物展示他令人愉快的α那一面呢?
“不是山姆·杰克?”
“因为圆外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洛杉矶?”
“没人会这样想的,读了这些谁还会这样想吗?”
我在想,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她只会用自己的想法来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私生活,这还是她的挚爱。
她说:“好吧,我跟山姆还有个约会。”
“别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CLAN的一员。除此之外还有一句:如果想了解CLAN,请查看WINNOW系统。
“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