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傍晚,阿斯顿那所疗养院的单间里,本·加瓦尔德的情况终于恶化得没有回天之力了。六点钟,他失去了意识,但是直到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才有人发现这个情况。八点之后,接到护士紧急电话的达斯医生才赶到;等鲁本赶来看到这一情景,已经十点多了。
本·加瓦尔德的眼睛睁开了,眼神放出狂热的光芒。他伸手攥住他弟弟的手腕道:“不去医院,听见没有·你想干什么?那些警察都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年了,你想给他们机会不成?”
“当然听过,他们说这东西什么都能治好。在黑市上值一大笔钱呐。”
“非常糟糕。我警告过他,存在坏疽的可能。”
本现在满头大汗,他一边呻吟,一边翻滚不停。烂肉一样的臭味让人实在厌恶。达斯掀起本的衣服时,鲁本看了一眼本的膝盖。他连忙惊恐地转身,喉咙里翻涌不止。
“噢,上帝啊,”鲁本说,“我就知道,他应该去医院的。”
加瓦尔德合上了眼睛。鲁本向达斯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按照本的指示,鲁本从葬礼事务所找来拉尸车和棺材去了福格蒂车行,这葬礼事务所也是加瓦尔德兄弟众多生意之一。倒霉的杰克逊于是被送到了当地一家私人火葬场。这家火葬场也有他们的股份,而且总的说来,像这种处理不方便见光的尸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的,它对类似这种情况有很神奇的作用。你能搞到一点儿吗?现在——今天晚上?”
“灰飞烟灭了,本。”
加瓦尔德张开了眼。好半天他才认出自己的弟弟来,笑了:“小鲁本,你把事情办好了·处理掉他了吧?”
“本?”他开口道。
“如果伯明翰有的话,我一小时就给你弄过来。”鲁本走到门口,转身回来说,“但是,如果他死了,你就等着陪葬吧,我说到做到。”
他倒在床上,再次闭了眼。达斯说:“还有一线希望。有一种叫做青霉素的药物,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