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们尊敬的党卫军全国领袖阁下刚刚告诉了我什么，卡尔·我们为了这次行动一路走到现在，他根本没告诉元首。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是不是很感动？”
霍夫尔低头瞥了信，眼中泛出了惊惧：“长官，您是不是觉得……”
“长官，别这样……”霍夫尔的嗓子都哑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样的安排太紧了。万一天气不好的话，我就得一直等到星期四才能到朗茨伏尔特去。天气预报怎么样？”
“十点半从滕佩尔霍夫机场起飞。我安排车九点十五分出发。时间很充裕。”
“不太好，从俄罗斯下来了冷锋。”
“那我就来告诉你吧，卡尔。为了生命干杯，还为了爱、友谊，还有希望。”他嘲讽地一笑，“知道吗，我刚刚才意识到，这几样东西，很有可能党卫军的全国领袖阁下完全是一窍不通。好吧……”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啊，长官。”
拉德尔又拿过来一个杯子，斟满，递给了他：“来吧，干杯。为了什么干杯呢？”
“亲爱的卡尔，”拉德尔说，“我什么也没觉得。这只是应对万一而已。如果行动有什么意外，我觉得与这件事相关联的任何人都会在军事法庭上被视为，怎么说呢，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人’。万一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你一定要矢口否认自己跟这件事有任何牵连。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独立做的。”
“然后往阿姆斯特丹的飞机呢？”
“明天早上。大约是在十一点，不过还确定不下来。”
他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拉德尔举起杯子，说：“敬我们的战友，卡尔。敬我们全团死难在冬季战役中的三百一十个战友。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敬他们，如果你知道，麻烦你告诉我。”霍夫尔注视着他，拉德尔笑笑说，“好了，卡尔，我没事的。你确认我飞巴黎的时间了吗？”
“常有的事儿。”拉德尔无奈道。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密封好了的信封，“这是给我妻子的。务必当面交给她。对不起，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因为你必须守在这儿，明白吗？”
“天知道，长官。”
他步入提尔皮茨河沿的办公室时，霍夫尔正为他整理夜航的行李。拉德尔抽出拿破仑干邑，给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长官，您没事吧？”霍夫尔慌张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