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姆莱正坐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读拉德尔的报告,拉德尔站在桌前等着。“非常好,中校。”他终于开口道,“真是好极了。”
“领袖阁下,施泰因纳少将他——他还好吗?”
希姆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非常忙,拉德尔。又怎么啦?”
他放下报告,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很。有那个爱尔兰人的什么消息吗?”
“施泰因纳中校,”拉德尔忐忑不安地解释道,“他实在是非常非常地担心……”
“你什么时候再去朗茨伏尔特?”
“的确的确,”拉德尔退到门口,“再次感谢您。”他转过身,尽可能快地走了出去。
“当然。”希姆莱不动声色道,“干吗问这个?”
“没什么可担心的。”希姆莱正色道,“我不是亲自给过你保证了吗?”
希姆莱摇摇头,颇为不悦地叹了口气,继续伏案疾书。
他低头继续工作。拉德尔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不管怎么说,总要开口的:“领袖阁下——”
“下个周末。非常凑巧,将军十一月一号或者二号要去意大利。这样的话,最后的关键时刻,也就是行动展开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可以在朗茨伏尔特坐镇。”
“这不是凑巧。将军一定会去意大利的,这我可以跟你保证。”希姆莱淡然一笑,“我找了个最恰当的时机向元首进言这件事。五分钟之后,他就发现他本人也是这么考虑的。”他拿起笔,“事情按部就班,拉德尔。从现在开始,就剩两个星期了。注意保持向我汇报吧。”
“将军没表示过什么怀疑吧?这些事情他都没觉察·你确定?”
“没有,只有从格雷女士那里来的消息。就是这么安排的。德弗林手里有一部非常先进的无线电设备,这是我们从英国特别行动机构手里搞来的。鱼雷艇靠岸的时候,他会用这部机器来保持联系。行动中的这部分通讯工作由他完成。”
“完全没有,领袖阁下。我去法国和荷兰的行程,都是跟军事谍报局在巴黎、安特卫普和鹿特丹的事务安排在一起的。领袖阁下,您知道,将军向来都是放手让我管理自己处室的事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