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泰因纳跳上吉普车,对克鲁格点点头。“保持联系。”
“最好如此。”沙夫托说,“我现在要一个人举白旗走过去。”
鸦雀无声。终于,赫斯勒中士率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上校,但是我们难道不需要先搞一下侦察吗?”他挤出一副笑容,“我是说,照我们听说的看来,这些德国空降兵也不是软柿子啊。”
“您的意思是要去劝降吗,长官?”
施泰因纳拽着他的胳膊来到墙角,三言两语把眼下的情况讲了。“就是这样,”交待完之后他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德弗林骑着摩托一路穿过阡陌交错的堤坝小路。他拐进院子,支好车,推起风镜:“有点儿太明目张胆了啊,中校。”
斯塔德利村半英里外,沙夫托挥手示意队伍停下,命令道:“没时间可以浪费了。我们要狠狠地打,打他们个出其不意。马洛里上尉,你带三辆车、十五个人,按照地图标出的小路穿过田地到村子东边。成弧形散开,堵在磨坊北边的斯塔德利庄园路上。赫斯勒中士,我们一到村口,你就下车,带十二个人徒步前进,从豪克斯树林里这条陷下去的小路包抄教堂。剩下的人跟我走,我们把那个格雷家旁边的路封住。”
“劝降个屁,上尉。我去跟他们扯皮,你们趁机会各就各位。从我走进去开始,你们有十分钟。行动。”
“赫斯勒,”沙夫托冷冰冰地说,“你要是胆敢再质疑我下的命令,我就马上让你滚回去从列兵干起。”他右脸上的筋抽动着,目光从集结起来的众士官身上逐一扫过,“有没有信心?”
“你确认你妈妈不是爱尔兰人?”
“包围得严严实实。大家一旦就位,我会用野战电话机下命令,然后就冲上去,快速解决掉他们。”
“这样我们就把他们团团包围了,上校。”马洛里说。
“我妈妈的妈妈才是。”
路另一边山坡上的林子里,莫莉站在马儿旁边,看着德弗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她本来想当面质问他的,她本来还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搞错了。但是看到吉普车上的施泰因纳和两个部下,真相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德弗林点点头。“我就知道。没准儿我们还有机会脱身。”他笑了笑,“不过我很清楚,过了今天晚上九点,我就要后悔一辈子喽。”
“有!长官,”马洛里应声道,“我们跟着你就是,上校。”
施泰因纳来到霍布斯角的小屋,发现门上了锁。他绕到谷仓里去,这里也没有那个爱尔兰人的踪迹。布里格尔大叫道:“中校,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