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犯人锁在那几个钢件上,然后合上电闸。往墙上泼水,电流就加强。谁都受不了这个,你仔细瞧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从这里开始参观吧。”说着,罗斯曼推开了最近的一扇门,把灯打开。
“最近装上去的,他们觉得这种东西的效果会非常好。”罗斯曼拿出一包烟,分给拉德尔一支,“但我个人觉得这纯粹是花架子。你是希望让那些犯人招供的,可这玩意儿只能把他们给折磨疯,我想不出有什么意义。”
二人顺着一楼走廊来到大楼后面,看到一扇铁门。两个头戴钢盔、抱着冲锋枪的盖世太保士兵在此把守。“这是要打仗?”拉德尔问。
“如您所愿,中校先生。”罗斯曼耸耸肩,关上了灯。
“什么意思?”
“调查科真该以你为荣。”
“不劳你驾,我什么都不想看。”拉德尔说,“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了。走这一趟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屋子简洁地刷着白漆,但正对面的墙壁却莫名其妙的毫无修饰,裸露出既不平整、又带着斑斑痕迹的混凝土。天花板上的一道梁贴着这堵墙,从梁上垂下几条铁链,末端连着带有螺旋弹簧的钢件。
推开铁门,罗斯曼在前面带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灯火通明,砖墙涂成了白色,两边各有几扇门。一片寂静。
罗斯曼咧咧嘴:“不如说是为了给客人加深点儿印象吧。”
“别拉着脸,中校先生,在这儿没用。将军级别的人跪在这儿求饶,我见得多了,”罗斯曼温和道,“只不过不在这间屋子里罢了。”他把门拉开,“接下来您想看什么?”
拉德尔朝那面墙走了几步才发现,混凝土墙壁上的那些痕迹其实都是抓痕。这都是受审的人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