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维把侦察车的速度提到了最少也有四十英里,然后一头向磨坊的门撞去。凯恩站在一挺勃朗宁高射机枪后面,透过木质地板朝顶上倾泻着火力。破坏力惊人的点50英寸子弹轻轻松松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把厚实的木板打得七零八落。他听到了痛苦的嚎叫声,仍然继续射击。枪管不断变换着角度,直到把楼板打得到处是一个又一个的大洞才罢手。
“我觉得他是死了。”
勃兰特掏出一支烟。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想,”他说,“阿尔伯特运河、克里特岛、斯大林格勒,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就到斯塔德利村。”他把烟点着了。
德弗林咧咧嘴,“嗯,不错。”他说,“朋友们又见面了。”
“你从来都不喜欢。”勃兰特说道,突然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有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勃兰特刚从阁楼的门口朝路上张望一眼,就被子弹打得缩了回来。“梅耶怎么样了?”
山坡上,德弗林和施泰因纳赶到的时候,李特尔和两个部下仍在墙后朝游骑兵射击。这个爱尔兰人换挡,蹬地,甩尾,转向,恰到好处,直接冲进拱门,走上门廊。李特尔、奥尔特曼和魏尔纳借用墓碑做掩护,且战且退,终于毫发无伤地也躲进了门廊。
哈里·凯恩的脸色苍白,但是他完全能够保持镇定。“好的,”他说,“那就去教堂。”
磨坊里安安静静。“我不喜欢这么安静。”瓦尔特说。
贝克下士打开门,放众人进去后又把门关上,闩好。外面的战斗再次恢复了,比刚才更加猛烈。村民们挤在一起,心惊胆战。菲利普·维里克跛着脚走过夹道,却遇上了德弗林。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又他妈是一个叛徒!”
其中一个洞上面,是一只沾满了血的手。一片寂然。加维从部下那里取过一支汤姆森冲锋枪,跳下车子,爬上了转角处的楼梯。马上他扭头又下来了。
“结束了,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