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了幼年阿道夫的第一场战争游戏之后,我得到指示要更加直接地关注他的发展。
我已经详详细细讲述了我们精心选择的过程,因为我想要强调一点,即对于幼年阿迪的关注是多么不寻常。毕竟,阿道夫·希特勒这个名字在当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一谨慎而被动的例行观察,对我来说,在小阿洛伊斯硬拉着阿迪去玩男孩子的午后大战的那天,被彻底颠覆了。大师出面干预,我收到了直接的指示:“现在要更严密地关照他,要叫他挺起腰杆。假如我们不采取措施,我们会丢失他的许多潜力。”
我可以这样认为,即使是在魔鬼和天使的高级干部中,我们也不知道,一旦我们开始竞争,要争取一个特定的男人或女人,谁可以拿出更多的时间来。当然,这不包括重大事件。举例来说,D.K.可以付出大量神灵之物投入他的晚霞,我们必须承认,这种景象极大提高了人的士气。在这方面,我倒要说他过于挥霍浪费,但是,我们魔鬼却看重要争取一个新对象所需的时间。找到一个很有希望的仆从,我们花上好多年的时间,到头来他却跑到了短棍那边,在我们的履历里抹上了预算的污点。然而在选择目标时,我们努力表现出比对手更多的智慧。
闲话休提。事实是,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在有限的预算内办事,因此我们挑选课题必须慎重。除了特殊的情况,我们不会对孩子的早期开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最初几年,”大师会说,“一个孩子正处于爱的需求和意志力的开发阶段。这些倾向很自然地互相抵触,因此早期的接触几乎是没有必要的。”
然而,在每一次竞赛中还有一个因素——经济因素。它关系到上帝和撒旦各自的活力资源。两者是不一样的。
对我们来说值得庆幸的是,耶稣不是一个非典型的圣子。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告诉我们,他也经常与他的圣父不和。
自从阿道夫出生以来,这些年里我一直都紧紧跟踪希特勒家族的历史。(我的魔鬼们也在跟踪奥地利这个地区的其他课题,请了解这一点。)即使我的对象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那也已经足够了。回顾阿道夫的幼年时代,我承认,我在这个孩子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出息。他非常缺乏爱,也非常脆弱。可能他会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在人生道路上匍匐向前。至少,我会这样看,假如恶魔在他孕育的时候不在场。然而,这件事我必须加以观察,因此即使在最忙碌的夜晚,希特勒家族也包括在每一个例行任务之中。
比如,我们会去关心富有的人与有权势的人(充斥着不忠!)的结合。正如你们已经注意到的,我们没有无视乱伦,不管是在富人中,还是在穷人中。然而,性行为,尤其是受天使所启迪的,是要求很高的任务——越过他们的封锁并非常事。但是我们努力去做。似乎——在这方面我只敢说我自己的情况——恶魔一直不能接受耶稣基督孕育的时候他没能到场的失败。
等到孩子过了七岁生日,我们要评估年轻对象未来的健康状况就容易得多了。另一方面,我们的大师把接下来的五年称为肉身时代。“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形态——他们的学生时代。他们差不多全都急匆匆地接受习俗、惯例以及愚蠢行为,并把它们看作是保护性隔绝的直接形态。”因此,我们往往从青少年中进行挑选。现在D.K.投入的活力我们终于可以加以破坏了。
因此,诱捕并非没有自相矛盾之处。我们认为非常难对付的对象倒是具有最大潜力的人。相反,那些轻易就到手的人很少是有真本事的,要诽谤一个酒鬼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然而,他们所有的其他特点我们的确还要加以抛光。这样会有助于多消耗一点他们家人的同情心,尤其是如果母亲、父亲或者任何一个子女一心只想着不要失去最后一点宽容。实际上,我们损害了这一家热爱上帝的心。不过,这种事是简单的工作,收获微薄。最终目标无法满足。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把大多数人类争取过来,不要忠于D.K.。
尽管如此,在孕育他的通神意的那一刻我也在场(作为代表),并且被分派去监督观察他家庭活动的魔鬼的工作。这并非严密的监视。我们用来说明这种行动的行话叫例行任务,一个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空军飞行员采用它之前就使用的术语。在黎明前,我们任何一个魔鬼都有可能经过一间屋子,根据前次走访以来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家庭风波,获得新的情报资料。这样的工作也不需要多大的开支,除非这个家庭有一个短棍的保护。然而,一般来说,你可以从这个家庭迅速经过,收集情报。人们睡觉的时候,我们开始工作。
务必要明白的是,进一步的投入绝非惯例。每一种情况都是不同的。普通的男人或者女人以为一个人可以瞬息之间就把灵魂输给了魔鬼,而且永远失去了,但是这个假想大错特错了,不过每个礼拜天在做礼拜时作为一大威胁,说教还是要一再重复。然而,实际的情形是,我们也不会借电光的一闪就把人摄走。撒旦的诱捕也不可能给一个男人或女人打上烙印,永远做我们的奴隶。相反,那是一场持续的拉锯战。只要我们企图在一个对象身上投入我们的精力,那些短棍们也就可能出现。完全的控制难得一见。事实上,在进行了一连串这样的战斗之后,被短棍们或者我们自己真正捕获的单个灵魂,倒像是一次性的东西,而并非珍品。(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是这种战斗的牺牲品。)
除非是像阿迪这样的特殊情况,一般在七岁以前我们不会干预。即便是到了十九世纪,一个小孩也始终有被某种疾病夺走生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