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的《洛神赋》,是一篇情挚文茂的美文,深受人们的喜爱。顾恺之绘之于画,王献之书之于纸。遗憾的是王献之所书的《洛神赋》,到宋时就只剩下十三行了。据说为贾似道所得,贾将它刻在一方极温润的水苍色端石上,美其名曰为“碧玉”,所以称《玉版十三行》。
《洛神赋十三行》就是这种书风的代表作之一。
王献之确实也“改体”了。他一改父亲的内擫笔法为外拓,一变父亲的温文尔雅为锋芒毕露。唐张怀瓘《书议》说:“子敬才高识远,行草之外,更开一门。”说他“务于简易,情驰神纵,超逸优游,临事制宜,从意适变,有若风行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之中,最为风流者也”。后人称之为“破体”,为“一笔书”。
此书为小楷,但与钟繇、王羲之小楷已大不同。体势峻拔奇巧,风神秀逸萧散,用笔不带一丝隶意,结体不再方扁,而是略带修长,纯然楷书意味,被称为晋人楷书极则。
此石明万历年间在杭州西湖葛岭的贾似道半闲堂旧址出土,清康熙年间入内府。八国联军焚圆明园,此石流入民间。现藏首都博物馆。
王献之曾经对父亲王羲之说:“古之章草,未能宏逸,顿异真体。今穷伪略之理,极草纵之致,不若稿行之间,于往法固殊也。大人宜改体。”(《书断》)不管王羲之是不是听了他的话,但确实“改”了“体”,完成了从章草到今草的过渡,也完成了隶书向楷书的过渡。在父亲巨大的光环笼罩下,王献之该怎样做?似乎也应该是“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