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呀!”两个人一齐叫了起来,“现在可好了!他可把我们骗苦了。”
“小乖,你打算把我们领到哪儿去呀?”
“这个孩子骗了我们了,从来没有见过马棚会在屋顶上。”
他向高康大问道:
“什么?”他们问道。
他带他们又穿过一座大厅,然后才把他们领到他的屋里,推开屋门,说道:
“你们要不要马络头?”
② 拉维丹:加斯科涅名种。
① 德?拜南萨克,是小气鬼的意思。
说着,又递给他们一根粗棍子,说道:
总管说:“今天放在火上烤也烧不起来,因为油已上足了①。啊,小乖,你可拿我们当了牲口了,有一天,我看你非做教皇不可。”
高康大说:“就在刚才人家把你的鼻子当作桶口、抽出一‘木宜’粪来、再把你的喉咙当作漏斗把粪灌下去的时候,因为粪要变质了。”
“好了,好了,”军需官嚷着说。
“五块大粪给你们做一个口罩,”高康大接着说。
③ 德?木宜王,是贪杯的意思。
后来,为了使高康大一生都是骑马的能手,大人们给他做了一匹高大的木马,非常好看。他骑在马上,使它连蹦带跳、骋驰跃腾、飞奔纵窜,甚至于舞蹈,样样都来;还叫它走小步、快步、阔步、跑步、碎步、花步、奔驰步、骆驼步,还有野驴步;还叫它更换皮毛的颜色(跟教士在不同的节日穿不同的祭披一样),有棕栗、褐红、灰白、鼠灰、淡黄、深灰、牛黄、镰花、斑花、白底黑点、纯白等等。
高康大说:“这不是《圣经》上的话,因为有前后之分②,你把账算错了。”
“我还是更喜欢喝酒去,”那位军需官说。
高康大说道:“对,我做了教皇,你就是教皇的儿子,你身边这个巧嘴八哥儿就是现成的教皇孙子。”
此外,他还有十多匹替换的马,七匹驿马。这么些马,他叫它们都睡在自己身边。
果然,他领着他们走上了宫堡的大楼梯,穿过第二个大厅,走进一条宽大的走廊,再从那里进到一座庞大的塔楼里。他们跟在后面,走上楼梯,军需官对总管说:
你们猜这两个人怎么办吧,是羞愧地逃跑呢,还是大笑一场。
有一天,德?拜南萨克老爷①带着全套人马仪仗来探望他父亲来了,偏赶上这一天,德?方克帕斯公爵②和德?木宜王伯爵③也在这里。说实话,这么多的人,房子可显着小一点了,特别是车马棚。因此,德?拜南萨克老爷的总管和负责粮秣的军需官,想知道这座宅子里有没有空着的车马棚,便走向当时已长成一个年轻孩子的高康大,偷偷地问他安顿战马的马棚在哪里,心里想小孩子一定什么话都肯告诉他们。
“我的天!”总管叫了起来,“我们可碰到一个会说话的了。巧嘴先生,愿天主保佑你,你的嘴太能说了!”
② 德?方克帕斯,是贪吃的意思。
① 施农城堡建筑在山脚下,二楼才和地平,车马棚一般都设在楼上。其他两处,可能情形相仿。
高康大说:“没有,没有,离苦还远哩。”
“你们这些家伙,真不懂骑马!正是需要的时候,马倒不要了。如果从这里到卡雨萨克①去,你们喜欢乘鹅去呢,还是骑一只母猪去?”
“十六朵。”那位军需官说。
“什么时候?”军需官说。
高康大回答说:“到我战马的马棚去。这就到了,只用再上几级就是。”
“这匹佛利兹种③,我送给你们了;它是从法兰克福来的,送给你们好了。这是一匹小好马,经得起疲劳。只要带上一只老鹰,半打西班牙长毛狗,再来两只追兔犬,这一冬天你们还不做鹌鹑和野兔的大王!”
高康大的假马
他们一边说,一边跑回下面的客厅里,大家都在那里,他们把刚才的经过说出来,引得大家象一群苍蝇似的笑成一片。
③ 佛利兹:荷兰东部德国西部地区,当时佛利兹的马匹要送到法兰克福出售。
“你们看,这就是你们要的车马棚;这是一匹西班牙种,那是一匹匈牙利种,这是我的拉维丹②,那是我的小快马。”
他们来不及地跑下去,把高康大扔给他们的那根粗棍子撂在楼梯头上,高康大在后面说:
他自己又用一辆拖车当作一匹狩猎时骑的马,用一根榨床的木棍当作一匹日常骑的马,又用一棵大橡树当作一头拉着披套的骡子,打算在家里骑。
他们难为情地回头就走,高康大在后边问:
高康大说:“喂!你们猜猜我母亲衬衫上绣几朵花?”
总管说:“这是你自己不懂,我就知道有些地方象里昂,拉?巴斯迈特,施农等,马棚都是在房子上面①,也许房子后面就有一条路可以斜着上来。我来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