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是怎么回事?”简的妈妈问。
“咖啡。”简的妈妈打个哈欠。
“老天,那些名字你都会认?”简的妈妈问。
“我们希望让斯凯有机成长。”邦妮说。
“我三岁就会阅读了。”艾玛贝拉很有礼貌地回答,她继续翻找信封。“斯凯!”她递上一个粉红信封,“我要过六岁生日了,这是生日派对邀请函,主题是A,因为我的名字第一个字母是A。”
基吉终于笑了,但同时简的父亲打个大哈欠。简按下快门,在数码相机的屏幕上查看照片,基吉和妈妈都笑得很好看,爸爸却哈欠打到一半,嘴巴张大,眼睛闭上。他很累,因为他一大早就出发,从葛兰维尔开车到毕利威半岛,只为了看外孙第一天入学。
萨曼莎:噢,老天,她想表示的意思非常清楚。
“要不要叫我老公帮你们全家拍?”站在旁边的女人说,“虽然我自己来比较方便,但我的摄影技术并不好。”
“爸妈快变成吸血鬼了,”简的哥哥对她说,“拼图吸血鬼。”
简抬起头。那个女人穿着草履虫图案长裙搭配黑背心,手腕上似乎缠着细麻绳,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肩膀上有个中文字的刺青。其他家长大多穿海滩休闲装、运动服或上班装,她显得格格不入。她丈夫似乎比她年长许多,一身T恤配短裤,标准的中年老爸扮相。他牵着一个像小老鼠似的瘦弱女孩,长发稀疏,制服至少大了三号。
“非常感谢。”简将相机交给玛德琳的前夫,然后过去和父母、基吉站在一起。
“噢,就是这个女生说我欺负她,”基吉就事论事地说,“可是我没有,外婆。”
每个孩子都拿着一个浅粉色信封。
“笑啊,基吉,笑一个!”
“斯凯。”娇小女孩说。她极度害羞,勉强挤出回答的模样令人心疼。
他交回相机,一个鬈发小女生大步朝他女儿走来。简立刻认出那个小女生,她心头一惊,因为就是这小女孩说基吉掐她的脖子——艾玛贝拉。简看看四周,那个愤怒的妈妈在哪里?
简看看操场四周,每个孩子都穿着过大的崭新制服。
哈珀:听着,学校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雷娜塔,我们很亲。我可以告诉你,那天她并没有故意表示什么,这是事实。
艾玛贝拉翻着那叠信封。“斯凯、斯凯、斯凯。”
“说‘起司’和‘饼干’!”奈森举高相机。
加布里埃尔:我认为发放派对邀请函应该有一定的……怎么说,礼仪?幼儿园开学第一天的事非常不可取。
“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不过我家斯凯阅读能力也不错喔,”奈森说,“而且我们认为没必要请家教,对吧,邦邦?”
简的父母习惯晚睡晚起,近来要他们在早上九点之前出门更是困难。她父亲原本是公务员,去年提早退休,从那之后,他们夫妻俩便每天熬夜玩拼图,凌晨三四点才睡觉。
“有机?”简的爸爸皱起眉头,“像水果那样?”
艾玛贝拉转向基吉:“你叫什么——”她僵住,慌乱在脸上浮现。她将粉色信封牢牢抱在胸前,仿佛怕被基吉偷走,接着一言不发地转身跑开。
“你叫什么名字?”艾玛贝拉郑重地问斯凯,她手中拿着一大沓浅粉色信封。
“还没上学就认识字了!”简的爸爸对奈森说,语气相当熟络,“肯定是全班第一了吧!八成请了私人家教吧,你说呢?”
奈森按下快门:“好了!”
“啥?”基吉说。
猜谜晚会前三个月
她八成是邦妮吧?简突然想起玛德琳如何形容前夫的妻子,同时间,那个女人说:“我是邦妮,这是我先生奈森,我女儿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