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乔希转头看向窗外。
瑟莱斯特端详他。他很好看，五天的滑雪和雪橇行程让他晒得黝黑，也让他神情轻松。这就是最大的难题，她依然深受他吸引，无可救药，难以自拔。
“没有。记得吗？我说过我得飞很低，以免被雷达侦测到。”佩里说。
“嗯，”乔希打个哈欠，在商务舱座椅上舒舒服服伸个大懒腰，“还算不错啦。”
“怎么了？”佩里瞥她一眼。
“因为是最高机密啊，妈咪，”麦克斯好心告诉她，“不能让别人知道爹地会飞。”
麦克斯咯咯笑。
“为什么不能被雷达侦测到？”瑟莱斯特问。
“我相信今年我们一家会很顺，”佩里注视她的双眼，“你说呢？双胞胎开始上学了，你会有更多自由时间，而我……”他停下来，拇指抚摸扶手，仿佛在检验质量，然后他抬眼看着她：“我会尽一切努力让全家今年过得很好。”他有些害羞地说。
“没错，那样就不妙了，”瑟莱斯特说，“现在爹地就常常出远门了。”
佩里与瑟莱斯特相视而笑。多年来，他经常告诉儿子他有神秘的飞行超能力，还编出夸张的情节，如他在十五岁那年发现自己有超能力，所以等他们到那个年纪，大概也能学会飞，前提是他们得遗传到他的超能力，还要多吃花椰菜，双胞胎始终无法断定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这次假期很愉快吧？”
说不定她可以留下来！每当她允许自己相信留下来也无妨，总会有种如释重负的无上喜悦。
“回到家我们去海边玩，”佩里说，“我们来盖个大沙堡。一天堆雪人，一天盖沙堡，老天，你们两兄弟真好命。”
“没错，你飞起来了，”佩里说，“爹地吓死了，差点心脏病发作。”
“昨天在那个大坡道滑雪的时候，我飞起来了，”麦克斯用手比出飞行轨道，“呼咻！”
佩里扬起眉，瞪大双眼，耸了一下肩：“你确定？”
佩里伸展双手交握，拉了拉后背：“为了追上你们两个，我累坏了，现在身体还很僵硬，你们滑太快了。”
梅莉萨：记得有一次放假的时候，我看到瑟莱斯特和佩里带双胞胎在海边玩。我对老公说：“那好像是幼儿园新生的妈妈。”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瑟莱斯特和佩里相亲相爱、有说有笑，帮双胞胎盖起一座非常精致的沙堡。老实说，让人有点不舒服，怎么说呢？感觉连他们的沙堡都比我们的出色。
“万一被抓到，他们很可能把我抓去做一大堆实验，”佩里说，“研究我如何得到超能力，然后他们会征召我加入空军，强迫我进行秘密任务。”
佩里摇头，咧嘴笑着和麦克斯对看一眼，容忍的笑仿佛在说：“女人哪！”麦克斯坐在瑟莱斯特旁边，拉长身子听爸爸说话。“麦克斯，原因很明显吧？”
“爹地，你飞得像飞机一样高吗？”乔希问。他们从温哥华搭机准备回悉尼，已经飞七个小时了。目前一切平安，没有争吵。他们安排两个孩子坐靠窗的位置，瑟莱斯特和佩里则坐在走道两侧。
有时候他会这样，说些让她感动不已的话，把她迷得晕乎乎，有如回到相识的第一年。他们是在一场无聊的午餐应酬上邂逅的，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作神魂颠倒。
“噢，当然，”瑟莱斯特说，“抱歉，我真傻。”
“没事。”
瑟莱斯特内心感到祥和平静。空姐从走道过来，发送机上现烤的巧克力脆片饼干，香气令人垂涎，或许今年他们一家真的会很顺。
“你根本不会飞。”麦克斯说。
“棒透了，”瑟莱斯特感动地说，“非常神奇。”
佩里伸手隔着走道按住她的手，默默表示歉意。
“应该不会。”麦克斯半信半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