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语出自《庄子》,是庄子关于人生短暂的比喻。意思是说,人生就像一匹白马越过地面的一个小缝一样,只是瞬间,极为短暂。
事实上,庄子的这段论说包含有好几层意思。人生非常短暂,只是大道变化的一个瞬间。大道流变就像骏马飞奔,人生在世就像飞马过隙;生生死死,是大道流变的自然过程、生物变化的自然程序,人皆如此,没有一个能够避免的,人皆有生死;有鉴于此,人们就应该从对死亡的哀伤和悲痛中解脱出来,顺随生物的自然变化,生而不喜,死而不悲,生死不动于心,永远保持内心的平静。做到了这一点,也就达到了至理,回归了大道,人生也达到了完美;达于至理、回归大道的人不区别有生与无生,不分辨有形与无形,将生死来去视为一体,将有形无形划为同一。正因为如此,所以也就无须言语和论辩了。
庄子在《知北游》中阐明了对生死的态度。他说:人活在天地之间,像是骏马飞奔、越过缝隙,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世间万物,包括人在内,没有一个不是蓬蓬勃勃地出生,没有一个不是萧萧条条地死去。有生命的东西为此而哀伤,有情感的人类为此而悲痛。与其如此,还不如解开那自然造成的束缚,随物旋转,魂魄游到哪里,自己就随之到哪里。不要太过执着。这就是人和万物的最终归宿。尽管如此,这些却不是追求至理的人所追求的。以上这些是众人都在讨论的问题,不过达到至理的人却不讨论,凡是参与讨论的都没有达到至理。就像老子所说的那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道是不可见的。与其以闻见的方式求道,不如以闭塞的方式求道。懂得这样的道理那就是最大的收获,人生才算是完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