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把《正蒙·乾称》的首末两段抽出来,抄贴在东西学窗上,首段题为《订顽》,末段题为《砭愚》。《订顽》得到二程的赏识,改名为《西铭》,《砭愚》改名为《东铭》。这“两铭”是张载哲学观点的扼要概括。《西铭》一开头就说,天地是人的父母。天地之体是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天地之性也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本性。这包含着地主阶级人性论和封建道德观念的糟粕,得到历代唯心主义正统派的赞许。程颢曾评价说:“《西铭》明理一而分殊,扩前圣所未发,与孟子性善养气之论同功,自孟子后盖未之见。”认为《西铭》的理论价值和孟子的著作同样重要。
张载年轻时很喜欢兵法,有经略四方之志,曾想结客取洮西之地.他21岁那年,眼看西北边陲遭受西夏侵扰,便上书谒见范仲淹,讨论边防问题,并要求投笔从戎。范仲淹当时是陕西招讨副使,见张载才志高远,便告诫他说:“读书人自然有诗书之乐,为什么要学兵法呢?”接着又勉励他好好学习《中庸》,以便日后经世致用。
他参加抗战的愿望虽然未能实现,但是仍然壮志不已,还撰写了一篇《边议》,表达自己的心志。他根据范仲淹的指点,刻苦地攻读《中庸》这本书,从中得益匪浅。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知识还不足,又进一步去探索佛学和老子的哲学。经过多年的研究,他觉得佛、老学说不能有助于世,因而又一反虚妄空谈之风,努力钻研《六经》,务求实实。他对《周易》研究得特别精深,在京师时,曾坐在铺设虎皮的椅子上讲解《周易》。前来听他讲学的人很多,围得水泄不通。后来,他的表侄程颢和程颐同他一同探究《周易》,砥砺学问,使他颇受启迪。第二天,张载的弟子像往常一样很早就来听课。他对弟子们说:“比见二程,方知他们深明《周易》的道理,我不如他们,你们可以拜他们为师。”于是,他撤了讲坛,停止讲授,专门同二程谈论道学的要旨。从此,他涣然自信地说:“我的‘道’足够了,何须从别处寻求?”他摒弃了其他学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道学来,写下了《正蒙》这部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