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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范儿 作者:民国文林 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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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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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到北大任教。当梳着小辫的辜走进教室时,学生们发出一片哄堂大笑。辜却平静地说道:“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学生们一片静默。

辜鸿铭说:“洋人绝不会因为我们割去发辫,穿上西装,就会对我们稍加尊敬的。我完全可以肯定,当我们中国人西化成洋鬼子时,欧美人只能对我们更加蔑视。事实上,只有当欧美人了解到真正的中国人——一种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却毫不逊色于他们文明的人民时,他们才会对我们有所尊重。”

辜鸿铭说:“华夏文化的精神在于一种良民宗教,在于每个妇人都无私地绝对地忠诚其丈夫,忠诚的含义包括帮他纳妾;每个男人都无私地绝对地忠诚其君主、国王或皇帝,无私的含义包括奉献出自己的屁股。”

日本人安冈正笃将自己的作品送给辜鸿铭,辜问了他的年龄后说道:“四十岁之前不可著书。”萨摩雄次问何故,辜回答:“一个人无论他具有多么伟大渊博的知识,在四十岁之前都不可能悟出值得流传后世的思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往往会发现自己的著述中有许多地方令其懊悔不已。”并举了许多例证。多年后,萨摩得知安冈因其年轻时问世的著作而受到批驳和攻击时,更感到辜所言极是。

辜鸿铭认为,评价一种文明,必须看它“能够生产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他批评那些“被称作中国文明研究权威”的传教士和汉学家们“实际上并不真正懂得中国人和中国语言”。他说“要懂得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博大的和纯朴的”,因为“中国人的性格和中国文明的三大特征,正是深沉、博大和纯朴”,此外还有“灵敏”。

20世纪初,辜鸿铭曾与外国友人逛上海的十里洋场。友人见沿街娼馆林立,惊异上海的妓女竟如此之多。辜解释道:“Prostitude者,Destitude也(卖淫者,穷也)。”

辜鸿铭鄙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妄冀公卿”的读书人。他说:“今日中国不患读书人之多,而患无真读书人耳。”他更厌恶读书人的“傲”与“浮”:“学问有余而聪明不足,其病往往犯傲。聪明有余而学问不足,其病往往犯浮。傲则其学不化;浮则其学不固。其学不化则色庄,其学不固则无恒。色庄之至,则必为伪君子;无恒之至,则必为小人!”

辜鸿铭反对新文化运动。他说:“古文是高雅的语言,比口语更优美,正如莎士比亚的英语比现代英语口语更优美一样,而改革者带来的那种使人变成道德的侏儒的文学,才是真正的‘死文学’。”

萨摩雄次看书报甚久,辜鸿铭对他说:“你读得太多了,应该减少读书的时间,而增加一些冥想和思考。”

辜鸿铭对外国银行无好感。他说:“银行家是晴天把伞借给你,雨天又凶巴巴地把伞收回去的那种人。”这句话成了讽刺银行家的名言,被收进《英国谚语》。

辜鸿铭还将中国人与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了对比,凸显出中国人的特征。他说,美国人博大、纯朴,但不深沉;英国人深沉、纯朴,却不博大;德国人博大、深沉,但不纯朴;法国人没有德国人天然的深沉,不如美国人心胸博大,也没有英国人的心地纯朴,却拥有这三个民族所缺乏的灵敏;只有中国人全面具备了这四种优秀的精神特质。辜鸿铭说,中国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是“温良”,“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在中国人温良的背后,隐藏着他们“纯真的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中国人“过着孩子般的生活——一种心灵的生活”。

辜鸿铭讽刺道:“二十世纪数学已经改良了,以前三三得九,现在则不然。我借洋款,三三得九变作三三得七;等我还洋款时,三三得九则变作三三得十一。”

“五四”运动的两大口号是“科学”和“民主”。辜鸿铭相信科学,因此从来不骂科学,但对民主却是深恶痛绝。他曾在文章中将民主的英文单词“Democracy”改成了“Demoncrazy”,“Demon”意为“魔鬼”,而“crazy”则是疯狂。因此辜鸿铭认为,民主就是“魔鬼”+“疯狂”。

辜鸿铭一针见血地讽刺道:“什么是天堂?天堂就是在上海静安寺路最舒适的洋房里;谁是傻瓜?傻瓜就是任何外国人在上海不发财的;什么是侮辱上帝?侮辱上帝是说赫德总税务司为中国定下的海关制度并非至善至美!”

辜鸿铭曾这样评价张之洞、端方这两任湖广总督:“张文襄学问有余而聪明不足,故其病在傲;端午桥聪明有余而学问不足,故其病在浮。文襄傲,故其门下幕僚多伪君子;午桥浮,故其门下幕僚多真小人。”

辜鸿铭主张纳妾,日籍夫人吉田蓉子去世后,辜又纳了年轻美貌的小脚女人碧云霞(辜为其从妓院中赎身)。他为纳妾辩护道:“许多西方人在谈中国官大人纳妾如何不道德。其实,这比那些开着小轿车,从马路上拾回一个女人消遣一夜后,次日凌晨又将其推到马路上的欧洲人,要无私和道德得多。纳妾的中国官大人可能是自私的,那么开小轿车的欧洲人不仅自私,而且是懦夫。”

1915年9月初,辜鸿铭在北大的开学典礼上发言,大骂当时的政府和一些社会上的新事物。他说,现在做官的人,都是为了保持他们的饭碗。他们的饭碗,可跟咱们的不同,他们的饭碗大得很,里边可以装汽车、姨太太。又说,现在人做文章都不通,他们所用的名词就更不通,譬如说“改良”吧,以前的人都说“从良”,没有说“改良”,你既然已经是“良”了,你还“改”什么?你要改“良”为“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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