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到中国访问,一位老朋友约翰斯特别叮嘱他说:“不去看紫禁城也不要紧,但不可不去一见辜鸿铭啊!”足见辜氏在西方人心目中的地位。与辜鸿铭会面后,芥川龙之介撰文一篇,在文中感慨道:“约翰斯真不我欺。”
1916年,《春秋大义》德文译本出版,在德国掀起一股“辜鸿铭热”。丹麦文学与社会评论家勃兰兑斯在长篇评论中对辜鸿铭批判欧洲文化的观点表示激赏,他称辜鸿铭为“现代中国最重要的作家”。
德国留学生嗣銮在《辜鸿铭在德国》中回忆,他留德六七年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德国哥廷根大学哲学教授奈尔逊对辜鸿铭极为佩服,当得知辜生活困难时,为他筹了一笔款项,怕辜不受,便说是辜的书籍在德国所得的稿费。
奈尔逊曾著文说:“我读辜鸿铭的书,至今已十几次了,多读一次,即更有所得一次。并世同辈中,吾所佩服者当以辜鸿铭为第一。”
后来,嗣銮再到德国,另一位留学生章用对他说,哲学系的两位教授对辜鸿铭佩服之至,其中一位教授宣布,学生若不懂辜鸿铭,不准参加讨论。
一个叫鄂方智的西方主教,对林语堂的英文极为不屑,却拜服在辜鸿铭面前。他说,辜鸿铭“用英文所写的文章,以英国人看,可以和任何朝代任何大文豪的作品相比并”。
辜鸿铭一张利嘴,几乎骂遍了所有西方人。但因为推崇辜鸿铭,欧美国家的报刊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刊登辜鸿铭的文章。1920年的美国《纽约时报》星期杂志,刊有辜鸿铭的论文《The Uncivilization United States》(《没有文化的美国》),中间插入辜鸿铭身着前清顶戴、朝服,后拖一根大辫子的漫画像。
日本汉学家清水安三说:“辜鸿铭的国学功底在于具有高瞻远瞩地批判、理解中国思想的眼光。他探究其精髓、特征及伟大功绩之所在,并指陈它的缺失,是相当充分的。在比较衡量西方文化及其思想的领域中,他是不可缺少的人物。他并非纯粹的国学家,但他只要具备理解、批判中国文化并与西方文化进行比较的能力,就足够了。因为除此之外的研究,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马伯援回忆,在美国时,他曾到图书馆去看辜鸿铭的著作,颇惊其多。图书馆的小姐说:“辜先生的书籍,在英美图书馆里,不仅是多,而且宝贵。”
《扬子江流域》一书的作者白特夫人,曾对辜鸿铭的英文诗大加赞赏。辜鸿铭去世后,她叹息道:“辜鸿铭死了,能写中国诗的欧洲人却还没有出生!”
罗家伦说,在国外他看见一本英文杂志里刊有辜鸿铭的一篇文章,所采用的体裁是欧洲中世纪基督教常用的问答传习体,“用字和造句的深刻和巧妙,真是可以令人拍案叫绝”。
法国文豪罗曼·罗兰说:“辜鸿铭在欧洲是很著名的。”
英国文豪毛姆认为,辜鸿铭是一个“声高望重的哲学家”、“中国孔子学说的最大权威”。
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曾写信向辜鸿铭请教,他称辜为“东方知音”,并与其探讨过中国文化对现实世界所起的作用。
法国学者弗兰西斯·波里说:“在旧中国,哪儿有人可与辜鸿铭先生相提并论?他是惟一通晓东学和西学的中国人,我承认我欣赏他,我承认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