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比萨?”
女孩已经唱完歌。我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年长那个回答:
另一个更强烈的变化是:有道高耸的带刺铁丝栅栏隔开我和女孩。
“I am hungry.”
我顿时深受打击,女孩接着问:
来这里住的游客,一定会请她们吃丰盛的大餐吧?要是以为她们既贪婪又厚颜,那就错了,欲望是会随着环境而变的。
“炸鸡?”她说。
“几岁了?”
没想到进入东非之后,大鼓声却消失无踪。同样都是非洲,地区不同,气氛也大相径庭。
旅程进入非洲南部后,类似度假村的露营区也变多了,还附有游泳池等设施。虽然舒适方便,但我一住进这些露营区,就觉得自己离当地人越来越远。
“可乐?”
坐在帐篷边写日记时,我听到小孩子的歌声,抬头一望,有两个女孩隔着铁丝栅栏对着这边唱起类似民谣的歌曲。
她们应该是以唱歌来向营地的旅客乞讨食物吧,虽然有点扫兴,但她们让我这么怀念西非,还是应该表示一下谢谢,我决定拿面包给她们吃。
詹卡从我手中接过面包,反应却出人意料,在打开袋子的瞬间,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一副想哭的表情。
“詹卡。”
等到我踏入纳米比亚,荒野地带一多,自然也变得人迹稀少。加上白人所占人口比率越来越高,城镇也建设得美轮美奂,失去了那种西非洋溢的韵律感。
这时,我突然过意不去,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种“施舍”的傲慢。其实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即使出自无心,这行为依旧清楚表达了铁丝网两侧的地位确有高低之别。
“九岁。”
“……对不起。”
这里是纳米比亚的露营区。
“住在这附近吗?”
听到女孩落寞地说,我心情有些沉重,拿出装面包的袋子站了起来。
看来只会说几句英文。过了一会儿,她又说:
“……对不起。”
我心情沉重地和詹卡告别,离开现场。走到一半回头看,她抓着铁丝网,一直看向我这边,让我顿时厌恶起栅栏这头的自己。
她们让我回忆起西非,真有些怀念。西非总是听得到大鼓声和孩子的歌唱,就算我扎营的地方没有人烟,一入夜便会随风传来某个村庄的鼓声,整个大地洋溢着音乐与旋律。
拿着袋子靠近女孩,她俩果然一脸欢喜。女孩怕被带刺的铁丝网割伤,手腕小心翼翼地穿过栅栏,伸向我面前的袋子。
“詹卡。”
“I am hungry.(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