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毒品和间谍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日本在东北扩展其影响,他们的特工单位与麻醉毒品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蒋对贵州鸦片的控制迫使桂系转向云南另找货源。作为报复,南京政府在云南和当时还未建完的汉口——广州铁路之间架起了公路。但即使在1935年秋天公路告竣之后,云南的鸦片商队仍然穿越广西,因为那里的过境税低多了。但尽管如此,广西的军阀们仍感到经济上的压力,而蒋的钱匣子则不断地膨胀起来,其收入来自于他和杜月笙之间在鸦片垄断上的特别协议和上海麻醉毒品生产的利润。但问题是,随着中日在毒品走私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上海的提炼和零售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衰竭。1937年1月1日,蒋介石宣布了新的法律,惩罚使用鸦片提炼品的人。据上海市政警察报告,这是日中毒品走私控制战中的一次新的高潮。中国政府最终有效地垄断了鸦片交易,但因为华北的提炼厂和日本军方对它的保护,日本人对吗啡和海洛因的走私越来越获得控制权。
通过确保对鸦片走私的控制,蒋希望增强中央政府对各个不可靠的省份在政治上的控制权。……没有一个地方政府不靠鸦片收入生存。假如中央政府能够控制一个省的鸦片供应,那么这个省将永远无望反叛成功。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人入侵华中,随即开始通过招募杜月笙的人或者直接将自己的特务打入走私网中的方法,接管华南的毒品网。
1935年,蒋介石的军队进入贵州,追剿长征中的共产党。要是蒋想制服西南地方派和桂系的话,那他就会摧毁他们对鸦片的垄断。美国驻华武官约瑟夫·史迪威(Joseph Stilwell)报告说:
通过史迪威的观察,很容易看出为什么蒋把他在贵州的军事战役转变成一个制造中央政府对鸦片控制垄断的机会,为什么不让鸦片通过广西运到南方,却转而把它运到长江流域,再顺流经汉口运到上海。在国民党进入贵州后被任命为财政专员的本地人李仲公,被任命为鸦片垄断的头目。与此同时,杜月笙及其鸦片企业被授予从贵州外销鸦片到汉口和上海的垄断权。1935年5月,为确保全国整个鸦片系统控制在个人管辖范围之内,蒋介石撤销了全国鸦片管制委员会,并取而代之亲自负责全国鸦片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