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我叙述这些事情时,这种刺激对于我还是很必要的。我希望她在场,这也是我写作的目的。我希望她来删除,来补充,我想和她一起,投入地写我们的故事,按照她的灵感,她知道的、她说的,或者她想的来写:她面对法西斯分子吉诺的情景;她遇到加利亚尼老师的女儿娜迪雅时的情景;她从维托利奥·埃马努埃莱大街回家的情景,她感觉自己与那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还有她冷酷地回顾自己的性经验,我在听到她那些讲述时的尴尬和痛苦;还有在她漫长的讲述中,我说的极少几句话,以及我之后想到的事情。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非常详细地讲述莉拉的故事,后来,她变得越来越飘忽,难以捕捉。我没有太多资料,因为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也因为我们距离太远。尽管如此,当我在别的城市生活,我们基本上没有见面,她也不告诉我她的情况,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问她。她的影子刺激着我,有时候让我觉得沮丧,让我泄气,有时候又让我充满自豪,但从来都不让我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