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八在寻找工作时,一刻都未放过阿通自由。
当时正在修建江户城,极需石匠、泥匠和木工。但是又八在伏见城已经尝过修城的辛劳。
无论走到哪里,又八都如此向人介绍。
话说又八到了江户。
阿通心想,这是佛祖大慈大悲派来救自己的使者,便赶紧跑过去。
“御流仪。”
阿通听了突然想起大和的柳生庄以及自己与柳生家的关系,便想着,此时若大喊救命,自己便能获救了。可是又八在身边,她只能茫然地望着队伍。
在此我们得说明,为何阿通会寄住柳生家。
“天下名人是谁?”
“就让我们一起牵着马走吧!”
后面传来呼叫阿通的名字。
助九郎这一句话,令又八恨得牙痒痒。自己的无能加上柳生家的盛名,使他不敢吭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通随着他们一行人离去。
“你不必介意,可以永远留在此地帮忙家务。”
“他那么随心所欲,能担当大任吗?”
“我一个女子,不配让你为我牵马。”
她不顾又八,冲到木村身边。
只要如此一说,便知道指的是将军家所学的柳生流剑法。
他并不隐讳。
然而兵库与宗矩性情不同。他生性乐观,不管叔父怎么个想法。
“阿通姑娘,你今天回来晚了。”
如果要仔细描述的话,就必须回溯到两年前,在此略过这一段描写,只简单扼要地描述她被救到柳生家的经过。
说着翻身下马,兵库也停下脚步。
石舟斋会批评他:
总之,得先找个饭碗。
附近人称谷川桥这头为北日洼,对岸叫做南日洼。
但马太守经常以长辈的身份关心他们。
这就是这两三年来柳生家的概况。江户柳生家虽然是个官邸,却充满着家庭温馨。但马太守身旁多了一名女子和一名侄子来此寄住。
现在江户四处都在学习柳生流派的剑法。
柳生家刚好在大学林的对岸,也就是南侧的悬崖。因此沿着涩川谷居住的农夫或小商人们,称呼大学林的僧侣叫北众,称柳生家的门徒叫南众。
相对于大和的柳生本家,此处又别称江户柳生。而本家的石舟斋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孙子兵库。
正是刚才走在但马守轿子旁、头戴斗笠的武士。仔细一看,原来是在柳生庄经常见面的人——石舟斋的高徒木村助九郎。
阿通前倾着身子,并未回答兵库的话,只说:
兵库今年二十八岁。在但马守的家里经常会遇见阿通。两名年轻人很快就熟络了。但考虑阿通复杂的身世和背景,也畏惧叔父的反对,因此兵库从未对叔父或阿通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一直把但马太守当小孩子看。担心他的饮食起居。可见即使是剑圣名人亦如凡夫俗子,对孩子的关怀都是一样的。
柳生兵库虽为门徒,却是宗家石舟斋的孙子,也是但马守的侄子,所以身份特殊,来去自由。
一谈起这个,首屈一指的便是但马太守宗矩。
四高徒中的木村助九郎会被派到江户,也是因为石舟斋认为通情达理的助九郎将来必能辅佐但马太守。
我们是京城来的夫妻。
那就是阿通和柳生兵库。
阿通当时就被助九郎救到日洼的柳生家。而又八就像被抢走猎物的老鹰,不可能善罢干休。
这个斜坡很陡。
“他是将军家的兵法教练但马守先生啊!”
“啊!的确是阿通姑娘、阿通姑娘!”
前面提过,有一个坏蛋在福岛的关所和奈良井的客栈之间等待阿通,胁迫她骑马翻山越岭往甲州方向逃逸。
此刻,他们一起牵着马走在夕阳下的日洼谷,最后爬向南面的坡道,回到柳生家门前。兵库敲门大喊:
“江户可没那么好混,能让你找到这么轻松的差事。”
或是——
他望着马鞍又说:
最后,大家都感到厌烦不再帮助他了。
他们往山下走,道路越来越暗。天空上已有星光点点。山谷里有些地方可见人家的灯火。而涩谷川流经山间,传来潺潺水声。
“若说你去参拜,实在太晚回来。而且天色已黑,叔父非常担心呢!叫我来接你。你是不是又绕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开始找工作。
我爱恋她。
“我还得到各处修行磨炼。”
他却从来未对叔父和阿通表示过——
“那就是柳生大人啊!”
因此,几个月之后,阿通只要能保住贞操,凡事都顺着又八,希望能趁其不备逃跑。
从桥头到北侧悬崖一带,听说有一间看荣禀达和尚创立的和尚学校。
刚才他们走过一扇写着“曹洞宗大学林栴檀苑”的大门,就是那所学校的入口。
尤其是石舟斋从去年开始生病,自己感觉来日不多,更加惦念儿子和孙子的前途。另外,他也挂念着多年来随侍在侧的门下四高徒:出渊、庄田、村田等人,并将他们推荐给越前家、神原家以及知己的大将军家里。
“你还是这么客气。不过,若我骑马让女人来牵马,那才更奇怪。”
“为何下马?坐在上面就行了。”
当助九郎带阿通回来的时候,但马太守想到阿通曾经侍奉过石舟斋,因此毫不考虑地接纳她。
“有话到柳生家来谈。”
他便没再回肥后。花了一两年的时间走遍各地修行,去年来到江户柳生的叔父家,才在此停留。
兵库于二十出头时,便受加藤清正征召,打破往例,授与高薪。曾被招到肥后,享禄三千石,并曾移驻熊本。但是在关原之役后——关东派和京城派互相斗争,兵库处于这种复杂的政治漩涡下,去年提出——
在哪里?
“平藏,开门!平藏,开门啊!兵库和阿通姑娘回来了。”
后来侄子兵库来了之后,但马太守常说:
阿通与武藏分散之后,已经有三年无武藏音讯。而事情是发生在当年阿通由京都经木曾街道往江户的途中。
宗家大祖父病危。
兵库抓着马口轮,侧身配合马的速度走路。
“让我骑马太可惜了。”
兵库回头望着阿通。
“如果他没有坏习惯就好了。”
有一天她走在路上,遇见画有二阶笠家徽的箱子和轿子的队伍通过。她听到路边行礼的人们小声说着:
石舟斋从未到过江户。虽然远在本国柳生庄,但依然挂念担任秀忠将军兵法教练而移驻江户的孩子但马太守。
说着,阿通和兵库牵着马并行走在马的两侧。
“啊!是你!”
那名嫌犯可能读者记忆犹新——他就是本位田又八。阿通虽然受到又八的监视和束缚,她还是护住了自己的贞操。当时,武藏和城太郎也失去联系,各自来到江户的时候,阿通也到达了江户。
纵使他所说的喜欢含有更深的意思。
又八仍是优柔寡断,原先想帮助他的人也都说:
“是的。”
“阿通姑娘真好,我也喜欢阿通姑娘。”
以这为由回到大和。之后又说:
即使如此,这位但马太守在父亲石舟斋的眼中仍然是个孩子。
“年轻的一对。”
要娶她为妻。
“有没有夫妻一起工作的地方?或是在家里做些记账的工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