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尔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这是一把四百年前法国产的手工琴。在那时候，法国产的琴要比英国产的更加精致复杂。”
因为我们这边的动静，卡米拉和她带的七年级本来在操场上上法语课，这时也停下来看我。卡米拉打开门静静听着。
“不，还要早。”
我突然想起点儿什么。
“这是那时候很有名的一首歌。”
我弹了一段《流淌吧，我的眼泪》，他们看起来毫无感触。
然后她睁开眼看我。我打了一个激灵，有种惶惑的快乐，恐惧的快乐。这时达芬妮也过来走廊这边，我停了下来。不过课堂上的小孩子一下子没刹住，然后达芬妮和颜悦色地说：“没关系，不用因为我停下来。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可以弹的，我很喜欢这首歌。”
她隔着玻璃鼓掌，她微笑，然后闭上眼睛，轻轻跟我哼副歌。
“我知道这首歌，”丹妮尔叫起来，“我妈妈很喜欢这首歌。”
“这是过去的一种乐器，更接近于电吉他加键盘。以前，甚至连女王都有一把鲁特琴。但是当时，当众奏乐是非常粗俗的，因此鲁特琴在底层人民中流传更广。”
“准确说，鲁特琴不是吉他，它们看起来有点接近，但是鲁特琴的音色更加清亮。看它的外形，有点像泪珠。看它的深度和后背，是贝壳状的。琴弦是用羊肠做的。因此鲁特琴的音准细致，音色完美。”
我当然知道她喜欢。
“我也是。”卡米拉说道。
马库斯好奇道：“这把琴是上世纪80年代流传下来的吗？”他戴着一块金表，和旁边坐的安东一样有非常复杂酷炫的发型。
我开始弹一段E小调和弦，然后转到A小调。
“这就是以前的吉他吗？”丹妮尔好奇地问道。
整个课堂笑了起来，还有些人和我一起唱。
安东在笑，摇头晃脑。然后我开始唱这首歌的歌词，《比利·金》唱不上去的地方干脆用了假音。
我把我的鲁特琴带过来，靠在桌子旁边，作为给九年级上课的教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