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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作者:雾满拦江 近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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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古悬疑说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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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发现,所谓宽恕,不过是另一层境界的心黑。忠意味着厚,恕印证着黑,那么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孔子一以贯之的思想,到底是什么了。

夏侯惇、张辽入禀曰:“如不下辽东,可回许都。恐刘表生心。”操曰:“待二袁首级至,即便回兵。”众皆暗笑。忽报辽东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级至,众皆大惊……

元人发现文天祥在汉人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就心生一计,散布谣言说文天祥已经投降了元人。民众不知道消息是假,得知后怒不可遏,见到文天祥就抛砖掷瓦,口口声声只叫打死狗汉奸,打得文天祥鼻青脸肿,却又是众怒难犯,无法解释清楚,只好落荒而逃。

不怪诸将不肯信,按理来说,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动跑掉,凡是反动的,你不打,他就不倒。曹操对袁尚,不说快一点犁庭扫穴,将之清除,反而大度地“宽恕”了他,这又是个什么缘故呢?

夏侯惇引众人禀曰:“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速往征之,辽东可得也。”操笑曰:“不烦诸公虎威。数日之后,公孙康自送二袁之首至矣。”诸将皆不肯信……

再来看看曾参说的“恕”。

这段故事,宛如一场小小的话剧,充满了令人发谑的妙趣与困惑。

曾子的回答,让此后的学习者世世代代,坠入到了五里迷雾之中。在这里,孔子明明是说了一个核心,可是曾参却解释说实际上有两个,难道是孔子少说了一个?还是曾参多说了一个?

如果说,忠与厚同源,都是要求于自己的一种人生态度,一种无可动摇的坚忍信念的话,那么,恕就与黑同义,都是指的对待别人的方法。

若是文天祥的脸皮稍微薄上那么一点点,他也无法再坚持下去。我好心好意为了你们民众,你们却殴打我、谩骂我,我还要效忠于你们……凭什么啊?若是这样一想,失去了厚的坚持,也就失去了他内心的信仰。

可是,黑明摆着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狠辣,而恕却与黑完全相反,要求的是对别人的宽容、谅解与温和。明明是相反的东西,怎么可以说它们是同义词呢?

曾参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师说的核心啊,有两个,一个是忠,一个是恕。”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我们来看看文天祥的血泪之路,他一心一意救国为民,却被民众所不理解,误以为他已经降元,呵斥怒骂,砖瓦齐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文天祥却仍然是痴心不改,仍然是效忠于本民族,拒绝投降异族。这种忠,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正是得之于儒家思想的滋养,才为我们民族缔造出了如此伟岸的心灵力量。

事实上,我们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过来。如果说,黑是“不恕”的话,那么恕就是“不黑”,但无论是“不恕”还是“不黑”,其立足点都是黑。如果你内心中根本就没有黑的感情,又怎么会产生出恕的伟大思想呢?

孔子的《论语?里仁》篇中,有这样一段千古悬案:

由此可见,曾参说的这个忠,绝非是后人所理解的忠君,它最恰当的解释,是忠于自己的人生信念,忠于本民族的至高利益,忠于知识分子内心的良知,忠于内心中对思想、对知识、对真理的追求与渴望。

不久,文天祥再次归来,树旗救国,但最终寡不敌众,为元人所俘获,英勇就义。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文天祥如此不被他所效忠的民众理解,遭受到了如此的屈辱对待,却仍然坚守自己心中的信念,这种忠的境界,堪可与厚黑学中的至厚比肩,道破的正是一个厚字。

黑是恕的黑,恕是黑的恕,非恕不知黑,无黑不成恕。黑与恕,竟尔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翻过来是黑,掉过去是恕,你宽恕对方的越多,那么你心里的暗黑力量也越强大。除非你能够黑到一定的程度,否则你无法恕到你希望的程度。

这种忠,一旦你坚持下来,就会发现你需要一张极厚的脸皮,以应对别人对你的不理解。南宋末年间,元人的部队摧枯拉朽,直捣南宋,偏安一隅的南宋小帝国眼看就要灰飞烟灭,就在这时候,民族英雄文天祥挺身而出,号召民众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元寇的入侵。

曾参点头:“老师,我晓得了。”

实际上,关于这个问题,也是涉及人性恶的一面,而儒家思想是趋向于光明的。但凡碰到人性暗恶之处,就一概深深地匿藏起来,秘不示人。除非你苦心思考,认真研究并琢磨,才能把这个最终的答案找出来。要知道,人性的暗恶最怕说破,一旦说破,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善良人,也有可能产生强烈的恶的冲动。而如果你花费心思研究这个问题,就会把问题想得透彻,从而产生强大的心灵力量,能够让你成功地抵御暗恶的诱惑。

孔子对弟子曾参说:“曾参啊,你要记住了,你老师我的思想理论,是有一个核心的。”

三国争雄时代,曹操于官渡击败袁绍,袁绍死后,其子袁尚逃奔辽东公孙康处避难求救。曹操手下诸将,唯恐袁尚与公孙康合兵,急切地催促曹操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却被曹操拒绝了:

我们把孔子和曾参的话叠加在一起,好好地研究一下:夫子之道,一以贯之,忠恕而已。

值此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曹操所谓的大度宽恕,不过是他太洞悉人性的弱点了,知道凡有人所在的地方,必有纷争。袁尚往投公孙康,倘若曹操心肠太黑,赶尽杀绝,反倒会激起袁尚与公孙康的仇恨,合兵共同对付他。相反,如果他大度地宽恕对方,袁尚与公孙康反倒会自相残杀起来。最后的结果,恰如曹操所料,公孙康杀了袁尚,甚至将人头送到了曹操这里来。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无论是恕,还是黑,都是在我们面临着心灵中那暗黑的部分时的觉醒力量。没有恕的比较,就体现不出黑的价值,不是黑的衬托,就显现不出恕的伟大。如果不是你有了黑的念头,那么你的行为就根本称不上恕。如果你产生了恕的想法,那一定是经过了黑的思考。

在孔子为我们摆的这个大乌龙面前,世世代代的研究者欲哭无泪,不知何以自处。这是因为,研究者习惯性地认为,孔子的儒学是构建于人性本善的基础之上的,可是这些人也不想一想,倘若孔子真的相信人性本善,那他还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教育民众干什么?如果孔子的观点是基于人性善说提炼出来的,又有什么必要躲躲闪闪,大摆乌龙?

不是,事实上,孔子本人最是反对忠于君主的,他在《论语》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邦有道,谷;邦无道,隐。意思是说,遇到统治者明白事理,心系于民,那就替他服务,让老百姓过上富裕而体面的生活。遇到统治者残民以逞,视民如仇寇,那就撂挑子走人,毕竟知识分子是没有能力与暴力集团相抗争的,保存思想的火种,薪尽火传,暴政者迟早会在恐惧之中为民众所唾弃。

于是孔子满意地点点头,退场。其余的弟子门人则一拥而上,将曾参团团围住:“快点告诉我们,老师刚才说的那个核心,到底是什么啊?”

那么孔子和弟子曾参在这里摆的乌龙,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我们传统历史上说的忠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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