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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那些思想大师们 作者:民国文林 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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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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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受戒后,弘一前往嘉兴佛学会,准备阅读佛教典籍,开始研究律学。他挂锡精严寺的消息传开后,许多人慕名前来求字,他极为难,因其已出家,应抛弃俗页。范古农劝慰道:“佛法利生,本有多种随缘善巧的途径,书法又何尝不能成为弘扬佛法的一种方便呢?若能用佛语书写,令人见而生喜,以种清净之因,这不也正是弘扬佛法的一种途径吗?”弘一听罢即释然,他当即请人买来笔墨纸砚,先为精严寺书一联:“佛即是心心即佛,人能宏道道宏人。”从此以书接人,以字弘法。

三十年代,潘天寿曾向弘一法师表示过想遁入空门的想法,法师说:“莫以为佛门清净,把持不住一样有烦恼。”潘这才打消了出家的念头,终成一代国画大师。

弘一当年执意出家,出家后颇为后悔,因发现佛门原非净土,故想还俗。马一浮等人劝道:“原先不赞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头了。”弘一这才打消还俗的念头,终成一代高僧。

众生蠢蠢,都如幻居。声响皆空,国土亦如。

弘一法师到绍兴后,学生李鸿梁、蔡丏因、孙选青前来迎接,将他安顿在李任教的学校寝室中。李鸿梁去送饭菜,法师告诉他,斋菜太好了,非出家人所宜,李只好将每餐四色减为二色,可是法师仍觉得过精。

普济寺鼠患严重,山鼠咬毁衣物,甚至咬啮便溺于佛像之上。弘一法师想起旧籍中曾说,用猫饭喂鼠可无鼠患,于是一试,果然灵验。于是他每日饲鼠两次,每次并为发愿回向,希望彼等早生善趣,乃至证得菩提。为此,他还特地写了一篇《饲鼠免鼠患经验谈》。

有本自无,因缘成诸。盛者必衰,实者必虚。

1927年3月,当局有灭佛之议。时闭关于杭州吴山常寂光寺的弘一法师请地方政要到寺中,向众人出示一短简,每人一张,所备墨宝与前来与会者恰好相符,竟似有前知之智。席间,法师婉言微语,潜移默化,然后,默坐良久,众人读短简,汗颜不已。散会时,无人再提灭佛之说。来谈者中,先前态度最为强烈的一位,正是法师的学生,出得寺门来,早已是惶恐不安,汗流浃背。此短简中,所言何事,世人不得而知。17日,为灭佛一事,弘一又函教育界名流蔡元培、经子渊、马夷初、朱少卿等人,提出整理佛教意见。

弘一法师在上海时,老友穆藕初到其挂单的太平寺拜访,穆对弘一说,他觉得佛教是一种导人出离世间,逃避家国社会责任的宗教,当此国家衰微,正需国民奋发图强之际,佛教于世又有何益呢?弘一法师答:“佛法并不离于世间,佛教的本旨只是要洞悉宇宙人生的本来面目,教人求真求智,以断除生命中的愚痴与烦恼,修学佛法也并不一定都要离尘出家,在家之人同样可以用佛法来指导人生,利益世间。就大乘佛教来说,其菩萨道精神,更是充分体现着济物利人的人世悲怀,凡有志于修学佛法者,皆需发大菩提心,立四弘愿,所谓‘众生无边誓欲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以此自励精进,无量世中,怀此弘大心愿,永不退失,只要是济世利人之事,都可摄入佛道之中,佛教哪里会是消极避世的宗教呢?”

福林寺的年轻僧人妙斋患病卧床时,弘一法师亲自看护他。弘一发现妙斋对于出家修行存有畏难兴退之念,人生的态度也颇为悲观,便劝其专心念佛,并赠其新的法号“律华”,因为律者谓行依律教,华者教启华严,若能如是,则净域莲花,必能渐以敷荣。后来,法师交给他一封信,嘱咐他在自己圆寂后方能打开。一年后,法师圆寂,妙斋打开来一看,原来是法师担心他年轻,不能坚持修行,特嘱他日奉妙莲法师为师,与其同住。妙斋读罢,早已是泪流满面。

弘一法师在厦门编写完成《地藏菩萨圣德大观》的前两日,一位素不相识的地藏菩萨的崇信者卢世侯居士,前来拜谒法师,并呈奉他割指滴血而绘成的地藏菩萨圣像一尊。弘一以为是奇缘,颇觉不可思议。弘一法师当即请卢居士再画一幅地藏菩萨九华垂迹图,自己为之题赞10阕。

离开湛山寺前,寺中僧人请弘一开示,他说:“这次我去了,恐怕再也不能来了,现在我给诸位说句最恳切最能了生死的话,——”说到这里,他沉默不言,大家都聚精会神注意他下边的话,他又沉默了半天,忽然大声说:“就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步出山门后,弘一回过对众人说:“今天打扰诸位,很对不起,也没什么好供献,有两句话给大家,作为临别赠言吧:乘此时机,最好念佛!”他又走到俊虚法师跟前说道:“老法师,这次走后,今生不能再来了,将来我们大家同到西方极乐世界再见吧!”

夏丐尊的45岁生日时,请弘一法师与经亨颐两位老友到自己的小梅花屋叙旧。经亨颐想起昔年3人共事之往事,感慨不已,弘一也不禁为之潸然泪下,书《仁王般若经》偈,劝慰友人,偈曰:

弘一法师偶然发现一部《一梦漫言》,读后方知原是明朝律宗大德见月读体在圆寂前数年,应弟子之请,对自己一生苦行参访及弘法经历的自述,不禁大为惊喜,反复细读,废寝忘食。阅读时,他数十次感动得潸然泪下。1935年3月,弘一到泉州开元寺,讲《一梦漫言》。

马一浮到应佛学会的邀请到嘉兴讲《大乘起信论》,弘一每次必去听讲,受益良多。在嘉兴,弘一与范古农多有交往,他是继马一浮之后第二位对弘一法师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弘一对他也推崇备至,称其为自己最为钦服的居士。

弘一法师在庆福寺曾患痢疾,多日不愈,他对方丈寂山法师说:“小病从医,大病从死。今弟子患大病,从他死好。惟求师尊俟吾临终时,将房门扃锁,请数师助念佛号,气断六时后,即以所卧被褥缠裹,送投江心,结水族缘。”寂山老人听罢泪下。

弘一法师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1934年2月,弘一法师受邀到闽南佛学院讲学,并协助学院整顿学风。一次,几个年轻的学僧私下里传看色情书籍,法师得知后,并未严加训斥,而是自责未能尽好为师的职责,当着众学僧的面,忏悔自己教导无方,难过得流泪满面。几名学僧深感羞愧,当即表示今后一定会痛改前非。

某次,弘一法师病未痊愈,宁波白衣寺住持安心头陀邀他同往西安讲经募款、救济灾民。头陀伏地跪请,法师难以推辞,只好答应,临行前写下遗嘱。刘质平闻讯赶到宁波码头劝阻,径自将法师从轮船的三楼背下船来。到岸上,师生二人不禁抱头痛哭。

1922年,弘一法师在温州庆福寺挂单。寂山对弘一很是敬重,为照顾弘一过午不食,他将全寺的午餐时间改为上午十点。弘一很是感动,一日,到方丈室与寂山畅谈,让寂山上坐,请求拜寂山为师。寂山很是惶恐:“老衲德鲜薄,何敢为仁者之师?”反复退让,不肯就座。次日,弘一请人劝说,寂山坚决不肯受拜,但弘一坚持尊寂山为依止师,终身执弟子之礼。

弘一法师曾允诺为上海开明书店书写活字字模,因当时坊间所用的活字字模,字体常参差不齐,印成文后行列不均,法师曾发愿,得闲暇时,为开明书店书写一套铜字模,用于刻印佛书。1930年5月,他开始着手书写字模,但半个月后即放弃,一来因身体不适,二来,他认为有些文字不适宜出家人书写,如尸部、刀部、女部中便有许多凶恶污秽的文字,入眼妨心,实在不愿执笔。

是年冬,法师第二次到惠安,不意染上重疾,内外症并发,内发高烧不退,一度神志昏迷,外染严重的湿疹和疔毒,足腿浮肿,仅一日许,手臂及脚面皆为溃坏,尽是脓血,前臂溃烂更达十之五六,很快又延及上臂,势不可止。据他本人说,这病是他在乡间讲经之时,因居于暗室,受到污浊空气的感染所致。

徐悲鸿曾多次前往探望弘一法师,一次,他发现法师所居的山中,一棵久已枯死的树上发出新芽,便问是不是法师的德行所致,弘一答道,那只是因为我每天坚持为它浇水的缘故。另一次,徐看见一只猛兽很服帖地在法师身边走动,毫无伤人之意,更觉惊讶,法师解释道,这头野兽先前被人擒住,我将它救下,所以它不会伤害我。

弘一法师到后,仔细观察广钦的形色,知他并非圆寂,而是入定甚深,对众人赞叹道:“此种定境,古来大德亦属少有。”然后在广钦耳边轻轻弹指三声,并引众人暂避。不久,广钦果然缓缓出定,步出山洞。

弘一法师曾作题为《人生之最后》的讲演,内容是关于净土修行的,分为5个章节,分别讲解病重之时、临终之时、命终后一日、命终后荐亡期间所需注意的与净土修行相关的诸种细则要点,并建议城乡各地多多发起成立临终助念会组织。时妙释寺中一位叫了识的僧人正重病卧床,读罢法师的讲演稿后,悲喜交集,深受策励,遂摒除医药,放下杂念,专心念佛,礼大悲忏。每日长跪,亢声唱念,勇猛精进,超胜常人。

弘一法师在漳州东乡瑞竹岩静养时,山间引水的竹笕竟生出嫩叶来,一时传是法师来居的瑞相,当地报纸进行了报道。弘一得知此事后,立即请人致函辟谣,并离开了瑞竹岩一段时间。

刘质平、夏丐尊、经亨颐、穆藕初、周承德、朱稣典和丰子恺等7人发起募集净资,为弘一法师在上虞白马湖建三间平房,法师为它取名为“晚晴山房”。但因山房中诸事不便,法师放弃在此长期闭关的念头。

弘一法师到安徽九华山去朝拜拙藏菩萨,途遇苏浙军阀混战,滞留宁波,在故乡春晖中学任教的夏丐尊得知后,迎他至上虞白马湖暂住。姜丹书的《弘一律师小传》中记载:“时丐尊任教于春晖中学,傍湖而居。见其启担,一敝席,草已稀疏零落,欲为易之,不可;一敝巾,本白而变灰,欲为易之,亦不可。且曰:其色虽不白,而无害于洁也,尚可用几许年月焉,说罢便至湖边洗冷水面,夏君心焉恤之,而无如何也。供张素食,累用香菰,却之;用豆腐,亦且却之。依其意,只许白水煮青菜,用盐不用油耳。夏君心欲厚之,而无如何也。作客犹然,其平曰之茹苦,可想而知。”

1938年正月至四月,弘一法师在泉州、惠安、鼓浪屿弘法,写字结缘。厦门沦陷前四天,法师受漳州(龙溪)佛教界之请,去漳州弘法,得免陷于危城,但却也因此滞留漳州。

1932年11月,53岁的弘一法师第三次去闽南,到厦门挂单万寿岩,与性常法师结法侣之缘,自此,弘一法师定居闽南。

弘一法师到慈溪的金仙寺访亦幻法师,每日斋后,弘一必诵《普贤行愿品》数卷,而亦幻住其隔壁,常略带点孩子气地偷偷躲在他的门外,听他用天津方言诵经,觉得比自己亲去念诵还更有启示的力量,于是每每站上半天亦不觉疲倦。

弘一法师与弘伞法师曾发愿,重新修订《华严疏钞》,两人计划用二十年完成。弘一担心有生之年不能完成,还特地嘱咐蔡丏因,嘱其将来绍续其业。但因耗费时间精力太大,他们最终没有继续下去,弘一一直引以为憾。10年后,他听说黄幼希居士有此愿望,还特地致函鼓励。

在湛山寺,弘一拒绝住在寺中特意在藏经楼东为他们预备的5间房,而是住到法师宿舍中。到该寺的第一天,寺中做好4个菜送进他的寮房,结果他没动一筷子。寺中只好撤下再送,还是没动;第三次送去两个菜,还是不吃;最后,寺里只好送去一碗众僧人吃的普通菜,弘一问来人,寺中的大众是不是都吃这个,如果不是,还是请拿回去。来人回答是,他这才用餐。

生老病死,轮转无际。事与愿违,忧悲为害。

弘一剃度后,由人介绍,挂锡灵隐寺。方丈对他很是客气,安排他住到芸香阁中。几日后,弘一在客堂里遇到慧明法师,他对弘一喝道:“既是来受戒的,为什么不进戒堂呢?虽然你在家的时候是读书人,但是读书人就能这样地随便吗?就是在家时是一个皇帝,我也是一样看待的!”于是,弘一在灵隐寺受比丘戒三十日,因读《宝华传戒正范》、《灵峰辟尼事义集要》,与现实相印证后,动悲心,开始关注戒律之学,他立誓学戒宏律。

欲深祸重,疮疣无外。三界皆空,国有何赖?

1935年4月,弘一率传贯、广恰,不顾众法侣劝阻,坚持渡海到惠安去弘法。他含泪辞谢,自泉州南门外乘帆船出海。这一夜,海面上风大浪高,帆船在浪中行驶,颠簸得十分厉害。大师终夜难眠,默念佛号至于达旦。第二天早晨,他们顺利抵达崇武,又换乘小舟,逆风顶浪,冒着阴雨,于中午前到达净峰寺。

弘一法师受青岛湛山寺住持俊虚法师邀请赴青岛讲律。途经上海时,某居士曾问法师将转乘何船,准备通知湛山寺,以便迎接。法师知后,不愿麻烦他人,于是改乘他船。但湛山寺还是打听到他们的行程,派人前去迎接。一行人的行李很多,湛山寺的火头僧问梦参法师:“哪件是弘老的衣单?”“梦参”指指那条旧席袋和那小竹篓,笑着说:“那就是,其余全是别人的。”天渐渐热了起来,一天,火头僧看到弘一把竹篓拿到阳光下打开来晒,他忙看过去,“里头只有两双鞋,一双是半旧不堪的软帮黄鞋,一双是补了又补的草鞋——平日在脚上穿的似比这双新一点;——我不禁想起古时有位一履三十载的高僧,现在正可以引来和他老相比对一下了。”一天,他又乘机到弘一的“寮房”里瞧了一下:“啊!里头东西太简单了,桌子,书橱,床,全是常住预备的,桌上放着个很小的铜方墨盒,一支秃头笔,橱里有几本点过的经,几本稿子,床上有条灰单被,拿衣服折叠成的枕头,对面墙根立放着两双鞋——黄鞋草鞋,——此外再没别物了;在房内只有清洁,沉寂,地板光滑,窗子玻璃明亮,——全是他老亲手收拾——使人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清净和静肃。”

弘一法师曾在妙释寺为在家居士作《改过实验谈》的讲演。讲演的当天晚上,弘一法师梦见自己身为少年,与一儒师偕行,忽闻身后有人诵《华严经》的“发心行相”五颂,字句分明,音节激越,回头一看,却是10余长髯老者结席围坐,一人操弦,一人唱偈。法师加入其间,脱履参座之际,其梦便醒。弘一法师自觉此梦是自己在闽南弘律的预兆,决定开讲律学。

净土宗的大德印光法师的《文钞》编录出版后,弘一应编者之请,为该书题赞词,二人结下法缘。其后二人开始有书信往来。弘一年年恳请印光大师将其列为门墙,但印光大师未答应。1924年底,弘一终于得偿所愿,印光法师答应为师。1925年,弘一至普陀山,正式拜师。

1937年,弘一法师从青岛回厦门,厦门时正在危亡中,弘一发愿与危城共存亡。大家劝他避难,他说:“为护法故,不怕炮弹。”他住到南普陀寺中,不久因国民党军队进驻寺中,人马嘈杂,不堪其扰,遂移居万石岩,后又移至中岩。无论在何处,法师都将居室命名为“殉教堂”,以誓护法报国之志。

弘一法师因持戒,不能用公共碗筷,回杭州时,从庆福寺借了一副碗筷随行使用。抵达后,他立即托居士林赞华将碗筷带回庆福寺。

此后,法师回到泉州草庵寺静养六个月,病中再次立下遗嘱,交由传贯法师执行。传贯回忆:“师当大病中,曾付遗嘱一纸予贯云:‘命终前请在布帐外助念佛号,但亦不必常常念。命终后勿动身体,锁门历八小时。八小时后,万不可擦体洗面。即以随身所著之衣,外裹破夹被,卷好送往楼后之山坳中。历三日有虎食则善,否则三日后即就地焚化。焚化后再通知他位,万不可早通知。余之命终前后,诸事极为简单,必须依行,否则是逆子也。’”

弘一法师曾有终老于惠安崇五净峰寺之念,但此地每到重要的佛教节日,寺里都要搭台唱戏,锣鼓喧天,爆竹齐鸣,如同民间的庙会一般。法师到后,让传贯告知寺主不宜在寺内演戏,请他移到山下村子里去。寺主听后心中不快,只是把戏台移至寺门外l0多米处敷衍了事。法师忍无可忍,亲自去规劝寺主。不料翌日清晨,寺主即下了逐客令,当面指责弘一法师,说是自他来了以后,炮仗也不让放,戏也不让演,如此下去,神仙有灵也会变得无灵了。法师只好离开。

弘一法师写下了许多佛家经典著述。1924年八月,弘一的《比丘戒相表记》定稿,由因弘法师侍编,并由上海穆藕初独自出资影印一千部。1926年,弘一写《华严经十回向品初回向章》,为近代写经杰作。1930年5月,法师至白马湖,住夏丏尊、刘质平等为他集资建筑的“晚晴山房”,圈典《行事钞》。他在厦门万寿岩安居时,用两个多月时间,搜集资料,编写了《地藏菩萨圣德大观》……1938年10月,常法师迎接被困漳州的弘一大师回泉州,道经安海,弘法一月,法缘奇胜,有《安海法音录》问世。

1929年4月,弘一法师自厦门回温州,途经福州鼓山,发现清初刻本《华严经》及《华严疏论篡要》。法师倡印二十五部,请内山完造分赠日本著名的寺院及大学的图书馆。有两个不在其列的日本寺院得知此事后,还专门托人向内山完造求赠,弘一知道后又向补赠了三部。

弘一法师每到一处,总是要求对方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和尚。他到南普陀寺后,寺里请他住到环境优美、条件舒适的兜率陀院,他拒绝入住。后经再三劝请,他虽勉强同意入住,但特别申明待遇要与众僧相同,决不能有丝毫的特殊。院中的桃树所结果子成熟,寺里曾给他送来几个比较好的桃子。但法师毫拒绝接受,坚持所有果子需由常住统一分配,自己决不能有例外。

是年夏,弘一法师应承天寺住持转尘长老之请,前往泉州为广钦和尚勘验生死。数年前,广钦决志潜修,只携带简单衣物及10余斤米,到清源山碧霄岩修习禅定,米尽粮绝后,即以果类、树薯、野菜等物充饥。但此次,广钦入定时间太长,前后竞达数月之久,不食不动,鼻息亦不能觉察。樵夫以为广钦圆寂,忙报告转尘长老。转尘命寺中准备火化之事,但为慎重起见,请弘一前去勘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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