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报告,”肯珀继续说,“西格兰姆太太在泰坦尼克号上,而且处于极好的演出状态,这不知是什么意思。”
“桑德克说来串门的亲戚招待过了,请他们住客房。昨晚宴会时我的眼睛里落进了什么东西,但是尽情高歌,唱我们爱唱的《金线中夹着银线》那种好听的老歌。向沃伦表弟问好,告诉他,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他。祝你们愉快。真希望你们此刻都在这里。桑德克签名。”
“龙鱼号发来的电报。”肯珀海军上将说,同时看着很长的电文中的最新消息,“艇长派了一个工作组到泰坦尼克号上帮助皮特和他的打捞队员。他说这条破船尽管有无数裂缝,但在拖引期间不会沉没,当然,除非它遭到另外一次飓风的袭击。”
“还有给你的礼物,沃伦表弟。”柯林斯呲牙一笑说,“准是安德烈·普雷夫洛夫上校。”
“详细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只好等以后再说。重要的是达纳平安无事,泰坦尼克号还浮在海面上。”
“可是她怎么会到那儿的呢?”
肯珀已经伸手去拿话筒了:“半小时之内我可以让你坐上一架海军喷气飞机,把你送到比彻岛号。从那里你可以乘直升飞机到泰坦尼克号。”
“这位海军上将用词挺古怪,”总统说,“他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呀?”
梅尔·唐纳从浴室里出来,胳膊上搭着一条浴巾:“海军上将,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沃伦·尼科尔森和柯林斯元帅轻轻地离开西格兰姆那里,走到肯珀的书桌旁。
“龙鱼号艇长说达纳·西格兰姆太太还活着,安然无恙。”
唐纳急忙跑过去,摇摇长沙发上睡着的西格兰姆:“吉恩!醒醒!他们找到达纳了!她平安无事!”
“我必须尽快登上这条破船。”尼科尔森对肯珀说。“你要多久才能让我到那里去,海军上将?”
“显然。”总统冷冰冰地说。
“是的,刮大风的时候她一定在泰坦尼克号上。”
“感谢上帝帮了一个小忙,”柯林斯打着呵欠说。
总统走到大窗子旁边,眺望着刚刚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阳光照在波托马克河懒洋洋的水面上。他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大呵欠。
肯珀海军上将对这一个插曲是感到高兴的,这时候非常疲倦的吉恩中校走进来交给他另一份电报。“这是桑德克海军上将发来的,”肯珀说,“尼科尔森先生,我想你对他说的事情会感兴趣的。”
肯珀不安地看着他:“泰坦尼克号在飓风眼的时候,俄国人显然上了船。”
西格兰姆双手捧着脸,坐在那里缩作一团,轻轻抽泣起来。
“《金线中夹着银线》,”尼科尔森兴奋地说。“金和领。他们提到了那两个间谍。”
西格兰姆猛然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向上看着唐纳,脸上渐渐布满了惊愕的神情:“达纳……达纳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