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林刚要被俄国警卫哨兵俘虏的时候，这个家伙在暴风雪中出现，杀死了哨兵，带着科普林渡过五十海里波涛汹涌的海洋，止住他的伤口流出的血，设法把他送到你们研究船上淮备动手术。”
“德克·皮特。姓皮特，大概是P－i－t－t。”
“这是皮特和我之间的事。”
“叫科普林，是不是？”
“对不起，”西格兰姆说，“我正好工作得很晚，而且……”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肯定他和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有关系。”
桑德克挂上电话又坐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杀死了俄国警卫哨兵，救出了一个美国间谍。德克·皮特……你这个狡猾的婊子养的。”
“算了吧。我再也不让手下人和船只到敌人领土上冒险搭救你的人了。”他用了敌人这个词儿，恰象本国正处于战时状态似的。
“那件事真悬乎，西格兰姆。要是俄国人知道我们干了些什么，我们此刻可得麻烦了。”
“我想你可能知道他。”
“我明白了。”桑德克说，“好吧，晚安，西格兰姆先生。”
“是的，几天以内他就可以起床走动了。”
“我是吉恩·西格兰姆。你已经上床睡了吧？”
“我手下有二千多人。我不能全部记得他们的姓名。”
“是啊，有什么事？”他问道。
“出了一点事。”
半夜十二点十分电话铃响了，桑德克睁开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它一会儿。他终于自认失败，在第八次铃响的时候拿起电话。
“那又是什么事？”
“你能查一下吗？我得找他谈谈，这件事非常重要。”
“西格兰姆，”桑德克恼怒地说，“你这个人简直是讨厌极了。难道你从来没有想到过在正常上班时间里找我的人事处长吗？”
“我能说什么呢？”西格兰姆无可奈何地说。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嘿，妈的，还没有睡。”桑德克打了个呵欠，“我每天晚上得写好五章自传，至小偷窃两家酒库之后才睡觉。行啦，你要干什么，西格兰姆？”
“叫什么？”
“你找到他以后打算干什么？”
“行了，要是我找到这个家伙，就让他跟你联系。”
“我会很感激的。”西格兰姆的口气依旧很平静，“顺便提一下，你们在巴伦支海救起的那个人恢复得很好。初试号上的大夫取出子弹的手术动得好极了。”
“干吗深更半夜来找我？”
“请满足我老头儿的好奇心吧，你怎么想到我认识他？”
“我需要知道某一个人的情况。”
“你可以说晚安，让我重新睡觉。”桑德克怒气冲冲地说，“但是先告诉我，这个皮特和这这件事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