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西格兰姆没有听清。他俯身向下：“你在说什么，锡德？”
“我的野外试验不可能和实验室分析产生的结果一样精确，但是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肯定它是钅拜。”
西格兰姆和唐纳惶惑不解地互相对看一眼。
“你真的找到了它！你肯定吗？”
“他的情况就是这么一句话：严重。国家水下和海洋局那条船上的大夫动的手术很出色。左侧的子弹伤将能很好地痊愈。可是另一个伤处，却使头盖骨有了头发丝那么细的裂缝。你们这位科普林先生以后得头痛一段时间。”
“他能说话吗？”唐纳问。
科普林平躺在床上，脸象他脑袋底下的炕头套一般白，但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科许林软弱无力地抓住西格兰姆的手：“是那……那些科罗拉多人……”
“我找到了钅拜的踪迹，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吧？”
两格兰姆把一把椅子拉到床边，微笑着：“我们没有很多时间，锡德，所以你觉得能行的话，我们立刻就开始。”
“我碰巧在山麓上找到了矿渣。”科普林迟疑了一下，“我发掘过……”
“你们老是问我是不是肯定。”科普林拉长了的脸气得通红，“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就另外派人到那个倒霉地方去好了。”
”挖了出来……开采出来了……”
“不是俄国人……”
“谢谢上帝。”西格兰姆叹了口气，“你得出分析鉴定的数字没有？” ’
“不明白你说些什么。”
“对于几分钟以前刚恢复知觉的人来说，他的智力是异常活跃的。”他的眼睛依然含有怒意，“但是你不能因此受骗。他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打网球。”
“还不是完全绝望。”科普林喃喃地说。他的眼皮慢慢合上了。
“天哪。”唐纳哀叹地说，“俄国人也走到这条道上来了。”
“等一等。”唐纳的一只手按着科普林的肩头，“新地岛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吃的苦超过了我们的预料。我们非常感激，锡德，真的非常感激。”
“我已经对你们说了，对不起，不能探访。”
唐纳怔怔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的两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科普林向接在他的手臂上的几个管子点点头：“这些药正使我的思想变得模模糊糊，但是我要尽可能坚持下去。”
“你认为从别德那雅山可以提炼出多少……磅钅拜？”
他们走过停车场的时快，远处响起了警车的尖叫声。
“他的情况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西格兰姆问。
起初，西格兰姆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随后才完全明白过来。
“一茶匙，”西格兰姆忧愁地咕哝着说，“你肯定以为是这样？”
“你们还没有输掉。钅拜在那里。”
唐纳靠近一些：“钅拜在那里，你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合上眼睛，进入了昏迷状态。
“你是说有人已经从别德那雅山开采出了钅拜吗？”
“对不起，他刚吃了镇静剂，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去探访他。”这位大夫的弗吉尼亚贵族口气是平静有礼的，但是他的灰色眸子里显然露出了怒意。
西格兰姆把耳朵紧挨着科普林的嘴唇。
“不……不……”科普林轻得耳语似地说。
唐纳点点头：“我们是来寻求亿万美元问题的答案的。”
“得出了。”
“我们必须立刻见到他。”西格兰姆坚决地说。
“你想他是什么意思？”唐纳问。
“运气好的话，可能有一茶匙。”
西格兰姆上前一步，他的眼睛直盯着大夫的眼睛：“你要记住了，大夫。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的朋友和我要到房间里去。要是你本人想档住我们，我们就让你躺在你自己的手术台上。要是你叫服务人员来，我们就开枪打他们。要是你叫来警察，他们会尊重我们的证件，我们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西格兰姆停顿一下，翘起嘴唇得意地笑了。“现在，大夫，你自己挑吧。”
“你们别提问。”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感到很不舒服。真的是这样。可是你们别说我气色很好。因为这完全是撒谎。”
“这无法想象，”西格兰姆含糊地回答，“这根本无法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