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辞掉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职务,抗议它吸收了佛朗哥统治下的西班牙为成员。
1940年
6月,《鼠疫》出版,获巨大成功,加缪被授予批评家大奖。夏季,加缪到普罗旺斯地区卢马兰村居住一段时间。
11月,加缪回阿尔及尔探视母亲。
随笔集子《夏》出版,包括《扁桃树》、《重返蒂帕札》等八篇抒情散文,反映向往光明的自然一面。加缪认为作家可以写荒谬,而自己并不绝望。
人们所说的光荣
《战斗报》第一期公开散发:“在这8月的夜晚,巴黎无处不开火。”从9月开始,加缪和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分别在《战斗报》和《费加罗报》上撰文,在是否应惩罚法奸(合作分子)的问题上展开激烈的论战。加缪主张必须严惩叛徒,才能伸张正义。
然而,他有一个“温柔的好母亲”,尽管母亲没有时间,也不知道怎样爱抚孩子。他的沉默寡言、天生的自豪感和朴实的性情,多半受他母亲的影响。
5月10日,《反与正》由书商夏尔洛出版,收入“地中海作品丛书”。这本散文集是加缪的处女作,共五篇,浓缩了加缪在生长环境中的人生体验,在追求真理的路上的哲理思索,文章充满诗情和悲剧气氛,预示他后来文学创作题材和形式的取向。
随着加缪戏剧才能的发展,后来他组建了剧团,创作剧本,甚至还努力振兴悲剧。
1948年
8月,著名作家马丹·杜·加尔去世,加缪为这位挚友写了纪念文章,给予高度评价。
1944年
1933年
……我遇见让·格勒尼埃。他也一样,递给我的东西里有一本书。这是一本安德烈·德·里什欧的小说,名字为“痛苦”。我不认识安德烈·德·里什欧。不过,我始终没有忘记,他那部好书,是头一部向我谈论我所了解的事物的书:一位母亲,穷困、晴朗的天空……我照惯例一夜看完,醒来之后,就拥有了一种异样的、全新的自由,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犹豫着向前走。这次我了解到,书籍不仅仅散播遗忘和消遣。我执意的沉默,这种朦胧而巨大的痛苦、这怪诞的世界、我家人的高尚情操、他们的穷困,最后还有我的秘密,原来这一切都可以讲述……《痛苦》让我隐约看到创作的世界,而纪德又将促使我闯进去。(《相遇安德烈·纪德》)
专制和金钱民主都明白,为巩固其统治,必须将劳动与文化分离。至于劳动,有经济压迫差不多就足够了……而文化,则可以用金钱收买和冷嘲热讽。商业社会将大量金钱和特权赠给那些名为艺术家,实为跳梁小丑的家伙,迫使他们作出种种让步。(8月8日给一家工会刊物的信)
1919年
从编剧到演出的全过程,加缪无不亲自参与,取得宝贵的经验,为他后来振兴戏剧的活动打下了基础。
加缪在中学,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从上中学起的假期,他不再和同学一起去海滩嬉戏,而是谎报年龄,开始打工。
1947年
1960年
3月7日,德国重新占领莱纳尼亚。
2月,加缪停止与《快报》合作。
阿尔及利亚友人在蒂帕札,给加缪立了纪念碑,雕刻的铭文为:
6月15日,《局外人》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10月16日,《西西弗神话》在同一出版社出版。
《时政评论二集》出版。
1935年
加缪和三位同志以西班牙人民的斗争为题,共同编写剧本《阿斯图里亚斯起义》。此剧排练好之后却遭当局禁演。于是加缪给市长写了一封公开信,剧本又由夏尔洛书商出版。劳工剧团又先后排练演出了高尔基的《底层》、马基雅弗利的《曼陀罗花》、巴尔扎克的《伏脱冷》。
11月,应意大利文化协会邀请,加缪去意大利访问,到都灵、米兰、罗马、热那亚几座城市作报告和讲演。讲演的题目为“艺术家及其所处的时代”,表明自由的艺术家并不是一个追求舒适或内心混乱的人,而是一个有自律精神、承担社会责任的人。
12月,加缪和米歇尔·伽利玛全家去戛纳度假。
他看了克尔凯郭尔的《论绝望》,以及尼采的《人性的,过于人性的》、《偶像的黄昏》。
对我来说,我知道我的源泉就在《反与正》里,就在这穷困和阳光的世界中。我在这世界生活了很长时间;时时回忆它,我就能避免威胁任何艺术家的两种相反的危险,即怨恨和满足……然而,关于生活本身,我在《反与正》中谈得很笨拙,就知道说出来的那点东西。
10月,去荷兰短期旅行,阿姆斯特丹是他的小说《堕落》的背景城市。
5月8日,加缪在安德烈·纪德身边,得知停战的消息。
1月18日,加缪飞抵阿尔及尔,参加集会。1月23日他呼吁休战,因而受到一部分同胞的不愉快接待。他在给吉利贝尔的信中写道:“我从阿尔及利亚回来,心情相当沮丧。事态的发展坚定了我的信念。对我来说,这是个人的一种不幸。但是必须坚持,不是什么都能妥协的。”
“队友剧团”组建以来,要给民众带来一个高质量的戏剧季节:“戏剧是一门让世人去解释寓意的有血有肉的艺术,是一门既粗犷又细腻的艺术,是动作、声音和灯光的美妙和谐。然而,戏剧也是最传统的艺术,重在演员和观众的配合,重在对同一幻觉的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默认。”
加缪担任伽利玛出版社的文学顾问,他要策划出一套“希望丛书”。
同安德烈·马尔罗见面。
5月10日,德军入侵。加缪同《巴黎晚报》编辑部撤离巴黎,12月他脱离编辑部。
10月23日,加缪在巴黎大学主持《堂吉诃德》问世三百五十周年纪念会,他在讲话中,赞美书中的主人公拒绝现实、拒绝轻而易举的成功的精神:“有一点非常重要,这些拒绝不是被动的。堂吉诃德不屈不挠地战斗,永远不甘心失败……这种拒绝不是放弃,而是一个看重荣誉的人在谦卑面前的退让,他是一个拿起武器斗争的仁慈家。”
被人称为荒诞哲学家,加缪则不以为然:“我不是哲学家,对理性没有足够的信赖,更难相信一种理论体系。我的兴趣所在,是探讨怎样行动,更确切地说,人们既不相信上帝,又不相信理性的时候,应当如何生活。”“不,我不是存在主义者……萨特是存在主义者,而我发表的唯一理论著作《西西弗神话》,恰恰是反对那些存在主义哲学家的……”(《文学新闻》1945年11月15日)
2月,《在瑞典的演讲》发表。
1924年6月,加缪和他的同窗好友安德烈·维尔纳夫考取了格朗中学。10月份开学,加缪享有奖学金,成为半寄宿生,他选择了A类课程,即主修法语和拉丁文。
发誓在最不高尚的任务中,只完成最高尚的举动。(《手记》)
法国左派力量成立人民阵线,反对达拉第的右翼政权。文化青年的英雄安德烈·纪德、安德烈·马尔罗等全力投入这场政治运动,带动了加缪这样的热血青年。加缪加入共产党,负责贝尔库工人区的支部工作。他在给让·格勒尼埃的信中写道:“我认为把人们引向共产主义的,主要不是思想,而是生活……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要看到戕害人类的苦难减少。”
1月30日,加缪改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由他执导在巴黎安乐尼剧院演出。
10月17日,瑞典皇家学院授予加缪诺贝尔文学奖。当时他是法国第九位此奖得主,而且是最年轻的,年仅四十四岁。加缪自己觉得意外,认为应该是马尔罗获奖。这一事件受到了左派和右派的双重抨击,但是马尔罗毫不犹豫地表示祝贺,说“他的这种回答给我们俩都增了光”。另一位著名作家莫里亚克,也排除前嫌给加缪以中肯的评价:“这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是青年一代最崇拜的导师之一,他给青年一代所提出的问题提供了答案,他问心无愧。”
6月,加缪通过心理学考试,11月又获得古典文学证书。
完成剧本《误会》的初稿。
加缪去沃日地区度夏。
2月22日,加缪参加法国人权同盟在巴黎的大会,并发表演说,声援被佛朗哥政权判处死刑的西班牙共和党人。
连着海边的贝尔库贫民区,却向他提供阳光、沙滩和大海。加缪和他的小朋友在那里学会游泳,在阳光下嬉戏,观察繁忙的穷人世界。
加缪在《卡里邦》杂志发表系列文章:《不做受害者,也不当刽子手》,再度与德·拉维吉利激烈论战。他强调暴力虽难避免,但必须反对使暴力合法化的任何行为,他反对一切战争、一切残害生命的暴力形式。
这个小男孩还有阳光和大海,这是他一生都享用不尽的财富。“首先,对我来说,贫穷从来就不是一种不幸……我置身于贫穷和阳光之间。由于贫穷,我才不会相信,阳光下和历史中一切都是美好的;而阳光又让我明白,历史不等于一切。”(《反与正》作者序)
野兽统治的时代开始了,我们已经感觉到了人类身上增长的仇恨和暴力。在他们身上,纯洁的东西荡然无存……我们所遇见的全是兽类,全是欧洲人那些野兽般的嘴脸……(9月7日《日记》)
1月,返回奥兰市,到一所接纳犹太子女的私立学校教一段时间书。奥兰是阿尔及利亚第二大城市,后来加缪的长篇小说《鼠疫》,就以这座城市为背景。
因健康缘故,加缪未获准报名参加哲学和教师资格考试。他不得不到昂布兰休养,继而取道马赛、热那亚和比萨,到佛罗伦萨游览参观。
3月25日,加缪抵达纽约,开始北美之行,在哥伦比亚大学、哈佛大学等处讲演,受到大学生的热烈欢迎和好评。5月26日,他抵达蒙特利尔,开始在加拿大巡回讲演,6月回国。
这信念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信念。这信念就是只要坚持不懈,失败最终会转化为胜利……不过,这需要战斗到最后一刻,正如西班牙哲学家所梦想的,堂吉诃德必须下地狱去为最后的受难者打开大门……
加缪和一群阿尔及利亚知识分子签署一份声明,支持勃鲁姆·维奥莱特选举改革方案,认为这个方案是“伊斯兰教徒全面获得议会自由的一个阶段……”
加缪通过中学会考。在让·格勒尼埃的鼓励下,开始尝试写作,在学生自办的小型文艺杂志《南方》上,发表一些随笔。
其实,加缪并没有参加他们的阵营。
1938年
加缪进入阿尔及尔大学,攻读哲学和古典文学。他开始写读书笔记,其中提到司汤达、陀思妥耶夫斯基、尼采、格勒尼埃,尤其提到纪德。他写道:“我这感情太好冲动,应当学会克制。我相信能控制住自己,能用嘲讽、冷漠来打掩护。我应当改变调子。”这是他初次反省。
11月,加缪回阿尔及尔,看望亲人和老师。
8月,加缪与让·格勒尼埃去游布列塔尼。
1934年
其时,加缪到了他一生的转折点:他的内心生活的比重,开始超过社会生活。他不会抛弃,但要以更严肃的态度参与社会生活,要为自己的文学创作保留必要的精力和时间。
6月,加缪到阿尔及利亚北部山区卡比利调查:“在世界上最美的地方,这种穷困的景象比什么都令人痛心。”这一经历,对加缪的“荒诞”概念的最后成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加缪再次离开阴冷的巴黎,去卡布里疗养,主要精力用来完成《反抗者》。
6月,《时政评论三集》出版。这是阿尔及利亚专集,加缪提议分析冲突并寻求解决办法。但是他已陷入两难境地,这给他造成极大苦恼。加缪这两年身体极差。
萨特的短篇小说集《墙》发表。加缪撰文评论道:“观察到生活的荒谬,不可能是一种终结,而仅仅是一种开端。”(《阿尔及尔共和报》1939年3月12日)
发现西蒙娜·维尔的作品,加缪主持出版她未发表过的作品。
10月23日,发生匈牙利事件。加缪声援匈牙利人民,多次参加集会游行,反对专制主义。
他是个混血儿,父母的身份极为复杂,两边的家族都漂泊不定,最后到阿尔及利亚这块殖民地重新开始生活。
5月16日,殖民当局在阿尔及利亚塞提夫城,先屠杀,继而又镇压阿尔及利亚人民。加缪前往当地调查,写了八篇文章,有六篇以“阿尔及利亚纪事”为副标题,收入1958年出版的《时政评论三集》,表达了对阿尔及利亚人民争取民主自由的同情。
9月,加缪去勒内·夏尔的家乡伊斯勒,受到诗人热情友好的接待。
10月,加缪再次写信给福克纳,请求改编《修女安魂曲》。
5月,小说《堕落》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
加缪病愈复学,在高中多念一年,就有了同让·格勒尼埃多接触的时间。在加缪刚生病时,这位老师还去他家中看望,在加缪升入大学后也给他上过课。加缪则时常去老师家讨论问题,二人从师生情发展成忘年交,直到加缪不幸遇车祸去世,让·格勒尼埃又为经典本的《加缪全集》作序。
5月,加缪到卢马兰村居住,似乎恢复了精力,准备写《第一个人》,到11月,他顺畅地写出了第一部分。题词已想好:“献给永远无法阅读此书的你。”据加缪妻子理解,人人都是第一人。如果不出意外,《第一个人》应在1960年7月完稿,1961年夏再写第二稿,或许就是定稿。
7月17日,西班牙内战爆发。
劳工剧团解散,加缪与友人又组建“队友剧团”。
10月,加缪与妻子在巴黎团聚。
1921年至1924年
加缪准备应征入伍参战,但因健康缘故暂缓。
8月24日,巴黎解放,皮埃尔·沙菲尔通过广播电台,让巴黎的钟全部敲响庆祝。
1958年
热尔曼给加缪指定一年中应读的书目,他在课堂上朗读讲述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壕生活的小说《木十字架》,给加缪以极大的震动。后来,加缪在《第一个人》的手稿中,就描述了他的感受和激动。热尔曼对所有战争中失去父亲的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加缪的成长影响至深。加缪念念不忘这位小学老师对他的教导,乃至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把授奖仪式的答谢词献给他的启蒙老师,恭恭敬敬地写上:“路易·热尔曼先生”。
3月6日,加缪去伦敦,出席《卡利古拉》在伦敦的首演式。
12月,在卜利达状告“争取民主自由胜利运动”(阿尔及利亚政党)。
几个抵抗运动组织合并,加缪参与筹办地下报纸《战斗报》,同皮雅、弗朗西斯·蓬日、雷诺等抵抗运动战士联系密切。
加缪由帕斯卡尔·皮雅和勒内·莱诺的介绍,加入“北方解放运动”的抵抗组织,接受搜集情报和出版地下报纸的任务。
1915年至1918年
1946年
6月,加缪重返新闻界,与《快报》周刊合作,主持《时事》栏目。加缪加盟《快报》,又引起与左派杂志《法兰西观察家》的论战。
6月16日加缪结婚,娶的是一个最惹男人注意的风骚姑娘西蒙娜·耶。西蒙娜打扮得很妖艳,她是大学生的偶像,是上升的中产阶级和社会成功的标志。她头戴宽檐帽,脚穿高跟皮鞋,嘴上时常叼着烟卷,甚至披着狐皮长披肩随加缪去听课。加缪的衣着也很讲究,两人很般配。但是姨父反对这桩婚事,加缪只好离开姨父家,开始半工半读。然而,西蒙娜早就染上毒瘾,加缪像圣徒似的要拯救她,但始终徒劳无益。这场婚姻持续了一年多。
同样,纪德早年出版了《人间食粮》,1926年发表了《伪币制造者》、《如果种子不死》,1927年发表《刚果游记》,1928年发表《乍得归来》。纪德的作品影响一代青年,加缪也不例外。不过,他十一岁时错过了阅读纪德作品的机会,到了十六岁,即1929年看了纪德的《人间食粮》,开始从艺术上感受大自然的馈赠。
《阿尔及尔共和报》改成《共和晚报》,加缪任主编。
母亲卡特琳·辛泰斯(加缪的女儿取名为卡特琳,而《局外人》的主人公莫尔索的一个朋友,则叫辛泰斯)祖籍西班牙,生活在米诺尔克岛。全家迁至阿尔及利亚之后,她父亲才出世,这是个农业工人的家庭。
构思写《第一个人》:“于是我构想‘第一个人’从零开始,他不会念书,也不会写字,不知道什么是道德和宗教。换言之,那是一种没有老师的教育,小说就放在现代历史的革命和战争之间展开。”
加缪全力援救5月28日被捕的梅宗瑟尔,以及一批被捕的阿尔及利亚自由主义者或民族主义者。梅宗瑟尔一案移到巴黎,加缪请名律师为好友辩护,终于使其免于被起诉。
5月,法兰西人民阵线在大选中夺得胜利。
1959年
5月4日,加缪又同家人去英国旅行。
3月,《流亡与独立王国》出版。
《时政评论一集》出版。
加缪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1955年
6月7日,东柏林发生暴动:“一名劳动者,无论在世界何处,面对坦克举起赤手的空拳,高呼他不是个奴隶的时候,我们若是无动于衷,那就成了什么人呢?”(在互助会上的讲话)
加缪同一位奥兰姑娘弗朗西娜·富尔结婚。
到阿尔及利亚奥兰旅行。
受海尔曼·麦尔维尔《白鲸》的影响,加缪开始构思长篇小说《鼠疫》。他在《介绍海尔曼·麦尔维尔》的文章中写道:“这是人所能想象出来的最为惊心动魄的一个神话,写人对抗恶的搏斗,写这种不可抗拒的逻辑,终将培育起正义的人;他首先起来反对创世和造物主,再反对他的同胞和他自身。”
当年实行五年义务教育,一般孩子小学一毕业,就去找活儿干。加缪的哥哥吕西安十五岁就去干活挣钱了,加缪也不能例外,热尔曼先生劝说加缪的家人,让孩子继续念书,上中学可以争取奖学金。外祖母虽然反对,这次沉默寡言的母亲却讲话了,要让二儿子考中学。
9月30日,《慕尼黑协定》签订。
6月,昂热戏剧节上,演出修订本《卡利古拉》,以及他改编的洛贝·德·维加的《奥尔梅多骑士》。
1月10日《共和晚报》遭当局查封。
加缪发展党的外围组织,帮助劳工学校开班,和朋友创立“劳工剧团”。他要改编马尔罗的小说《轻蔑的时代》,并收到马尔罗的复电:“你演吧。”加缪特别高兴,因为马尔罗以“你”称呼他。他改编的剧本,在极其艰苦的情况下排练和演出,取得极大成功。1936年1月25日首场演出,观众就多达两三千人。一份显然是加缪起草的传单这样写道:
从1935年秋加缪加入共产党,到1937年11月他被开除出党,这一阶段,人民阵线、共产党、穆斯林民族主义以及加缪本人,各方面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党组织认为加缪入党动机不纯,持不同政见,同穆斯林作家和伊斯兰宗教领袖来往密切。加缪则指责党对穆斯林反殖民主义实行反对政策,指责党的干部不理解深受殖民主义压迫的阿尔及利亚人民。在劝退不成的情况下,总部开会决定将加缪开除出党。对此,加缪的唯一反应,仅仅是“微微一笑”。
加缪因病辍学,幸而能住到生活富裕的姨父家中养病。姨父阿科尔虽开肉店,但是个爱读书、喜欢交际的人,他那种无拘无束的性情、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对加缪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1942年
加缪的母亲得知噩耗,精神遭到沉重打击,几乎失聪,并出现话语障碍。寡母带着两个幼儿,生活陷入更加穷苦的境地,搬到阿尔及尔的贝尔库贫民区。她从未去祭过丈夫,说圣比尤克城的圣米歇尔阵亡军人墓地太遥远。直到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个纪念名人的组织才在他父亲的墓前竖起一块墓碑。她先是在弹药厂做工,后来又给人家做家务,勉强维持生计。一起生活的还有外祖母和有残疾当桶匠的舅舅。
马尔罗的《希望》出版。
加缪打算编《夏》的续集——《节日集》。
1943年
3月,捷克被第三帝国吞并。
1932年
先后共发表四封《致一位德国友人的信》:“我仍然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更高的意义,但是我也知道这世上的某种东西有意义,这就是人,因为,人是要世界有意义的唯一生灵。”
朝鲜战争爆发,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
他在本世纪,顶住历史潮流,独自继承了源远流长的警世文学,警世作品也许堪称法国文学的最大特色。他以那种固执的,既狭隘又纯洁的,既严峻又耽于肉欲的人道主义,向这个时代种种巨大的、畸形的事件展开胜负难卜的战斗。但是反过来,他以自己始终如一的拒绝,在我们时代的中心,针对马基雅弗利主义和拜金的现实主义,再次肯定了道德事实的存在。
9月末,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到达巴黎。为此,伽利玛出版社举办花园招待会,法国文学界名流四百人应邀参加,成为一次文坛盛会。福克纳签了合同,允许加缪改编《修女安魂曲》。
伽利玛一家应邀到卢马兰过元旦。1月4日,加缪乘米歇米·伽利玛的汽车回巴黎,车行至维尔勃勒万,出车祸身亡。
11月,加缪在普罗旺斯省卢马兰村买下一幢房子,打算将来长居乡间。
3月6日,加缪声明退出欧洲文化协会,因不满它的政治宣言的一些观点。
1937年
加缪暂时离开斗争激烈的政治舞台,携家人回阿尔及利亚游览。
1949年
12月19日,法共中央委员加布里埃尔·帕里在抵抗斗争中,被德军抓获并杀害。加缪在《时政评论一集》中写道:“……您问我出于什么理由站到了抵抗运动一边。这个问题,在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看来,是没有意义的。当时我就认为,现在还一直认为,总不能站在集中营一边,那时我明白了,我憎恶暴力机构,却不那么憎恶暴力。为了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我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心中反抗的浪潮达到了顶峰。那是在里昂,一天早晨我看报,读到加布里埃尔·帕里被处决的消息。”
加缪是1936年创建的“文化之家”的领导者之一,他积极组织发展地中海文化的各种活动,邀请学者和作者开讲座,作报告,甚至亲自开讲座,谈地中海新文化。在这些活动中,加缪显示了工作的热情和组织才干,同时也表明他对阿尔及利亚和地中海的情结。
4月26日至5月16日,加缪去希腊旅行,在雅典的法语学院以“悲剧的未来”为题,发表演说,援引法国一大批作家在戏剧舞台所取得的成就,说明古希腊悲剧复兴的可能性。
“民主与革命联盟”成立,团结左翼力量。加缪支持而未参加。
加缪在学校以学习成绩优异著称,他在班里法语成绩始终是第一,显示出语言才能。
1952年
6月,加缪去中欧旅行,返回阿尔及尔便同西蒙娜离异。
12月1日,加缪再次回家探望母亲和哥哥,重游蒂帕札,去游览尚未去过的沙漠绿洲城镇。他乘船到马赛,去戛纳与伽利玛一家相聚,再一道回巴黎。
加缪念中学时,思想极为活跃,他常和要好的同学聚在咖啡馆里,无休止地争论时局、政治问题和国际形势。当然,大多时候还是讨论文学问题,而马尔罗和纪德,则是这些青年学生讨论的热门话题。
1月19日,加缪去瑞士养病,写完剧本《戒严》。
加缪强烈抗议法国当局镇压马达加斯加岛起义:“……事实摆在面前,清清楚楚,极其丑恶。我们碰到这种情况,干了我们谴责德国人所干的事情。”(《战斗报》)
加缪进入贝尔库区小学校,他从封闭的家庭走进开放的世界。这所公立学校设备齐全,又有完善的校规,这正合加缪的心思,于是他又走进书的世界。他大量阅读从区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借的书,老师和其他人也愿意借书给他看,他的智慧有了惊人的发展。加缪在班级年龄小,体质又弱,但是他有一种能影响别人的魅力,这种影响力来自他的聪明和智慧。他喜欢有听众,同学们也爱听他讲故事。为此,他甚至独自去海滩练口才,效仿古代的狄摩西尼的做法,口含小石子高声朗诵诗歌。
1951年
6月,在昂热戏剧节上,加缪代替生了病的马塞尔·埃朗,改编并执导《信奉十字架》和《闹鬼》。
吕西安·奥古斯特·加缪应征入伍,编在称为“朱阿夫军团”的海外军团。他随军开到巴黎附近,8月24日参加了为阻止德军进攻的马恩河战役,不幸头部中炮弹片受伤,被送到后方医院,于10月11日死在圣布里厄医院,并埋葬在当地。
2月,《西西弗神话》完稿。
加缪将《战斗报》主编之位让给克洛德·布尔代。
9月5日,加缪喜得一对儿女,取名若望和卡特琳。
战争乌云密布,加缪不得不放弃去希腊旅行的计划:“战争爆发那年,我本来打算登船,也像尤利西斯那样航海旅行。在那个时期,即使一个穷苦的年轻人,也能做出奢华的计划,横渡大海去迎接阳光。”(《夏》)
8月6日和9日,美国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投下原子弹。加缪在《战斗报》撰文:“机械文明达到了野蛮的极点,在不久的将来,人们必须抉择:要么集体自杀,要么聪明地利用科学成果。”
1950年
1939年
8月,他开始构思另一本抒情散文集《婚礼集》。9月写出生前没有发表的小说《幸福的死亡》,这是加缪创作小说的尝试,在情节上有点像《局外人》的雏形。
加缪向伽利玛出版社请一年病假,遵医嘱,去海拔高、气候干燥的卡布里养病。他每天坚持写作。萨特前去看望过他。
6月,《误会》由玛丽亚、卡萨雷斯和马赛尔·埃朗主演,在马图兰剧院演出。
贝尔库是加缪上的第一所学校,是他上的人生第一课。在贝尔库,不同种族的人混杂在一起,各种活动和各种现象相交织,加缪在这所学校里长大,没有种族的意识,养成独立的人格,能平易而坦诚地同各个阶层的人交往,毫无知识界常有的那种歧视和嫉妒。
加缪在一张标明1951年3月至1953年12月的纸上,列出他心爱的词:世界、痛苦、大地、母亲、人类、沙漠、荣誉、苦难、夏日、大海。
法国广播电台分几次播放加缪录制的《局外人》。
不久,他搬到夫人街的一套房子。
吕西安·奥古斯特·加缪于1909年同比他大三岁的卡特琳·辛泰斯结婚。1910年,他们生下第一个儿子,取名吕西安;1913年生下第二个儿子,便是阿尔贝·加缪。
1月,加缪肺病复发,不宜留在气候潮湿的北非,不得不去法国本土,到利尼翁河畔的尚邦休养。
李玉民 编译
酝酿荒诞系列作品,首先写了荒诞剧《卡利古拉》,还考虑写一部论述荒诞的作品,有些笔记后来写《局外人》时就用上了。
1928年,加缪进入阿尔及尔大学拉散俱乐部少年足球队。他写道:“归根结底,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别热爱我的足球队,为了胜利的喜悦,尤其这种喜悦同拼搏之后的疲惫感觉相结合,那真是美妙极了,但同时也是为了输球之后的晚上想哭的那种傻念头。”(拉散俱乐部《周报》)
1956年
父亲吕西安·奥古斯特·加缪1885年11月8日生于阿尔及利亚。祖籍法国波尔多,早年迁往阿尔萨斯,全家于1871年到阿尔及利亚落地生根。吕西安·奥古斯特·加缪刚生下一年,便遭丧父之痛,他被送进孤儿院,长大一点儿逃离,到葡萄园当学徒。
加缪就是在这种穷苦的环境,在几个亲人中间长大的。这个环境不仅生活困苦,而且也没有精神食粮,亲人都不识字,家里也没有一本书,可以说加缪的童年是在文化和历史的真空中度过的。
9月20日,由卡特琳·塞勒主演的《修女安魂曲》,在巴黎马杜兰剧院演出成功。
3月,《反与正》再版,新做了序言。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两年之后,加缪才被确认为战争孤儿,应由国家抚养,他终于能领一笔小小的奖学金,用来买学习和生活必需品。后来,加缪曾向女友玛格丽特·多布朗透露,七岁时他就想成为作家。
11月7日,阿尔贝·加缪生于阿尔及利亚的小镇蒙多维。
加缪去巴黎,由帕斯卡尔·皮雅推荐,进《巴黎晚报》社,在编辑部当秘书,做些纯事务性的工作。“在《巴黎晚报》报社感觉巴黎的整个心脏,以及它那轻佻少女式的龌龊思想。”(《手记》)5月,《局外人》完稿。
1913年
10月27日,《戒严》演出失败。
加缪有一种“天生的权威”。蓬塞说:“加缪具有难以描摹的天赋,他经常到现场,找适当的时间,用恰当的语言激发人的热情,创造一种相互信赖的和谐气氛……”
3月,加缪呼吁声援被判处死刑的希腊共产党人;1950年12月,他还声援其他国家被判处死刑的共产党人。
夏天,加缪带生病的妻子以及子女去莱蒙湖畔的多农,抓紧修改《夏》。
让·格勒尼埃一生从事教育,喜爱文学,时常写些随笔,他教授的哲学课生动有趣,对学生富有启发作用,使加缪对哲学产生浓厚兴趣。他是个伯乐式的教授,第一次走进加缪的教室,就发现了这个特别有前途的学生。
6月至8月,去南美洲旅行(参看《最近的大海》与《长出来的巨石》)。加缪健康状况本来不佳,这次旅途劳顿,情况就更糟了。此后两年间,他只能思考并撰写《反抗者》了。
1月30日,希特勒上台。亨利·巴比塞和罗曼·罗兰发起反法西斯运动,加缪很快就积极投入这场运动。
1954年
1930年至1931年
1957年
1914年
11月,加缪同萨特、马尔罗、科斯特勒等进行政治谈话,涉及苏联等问题。
加缪善于调解安排,学业、写作、在穆斯林中开展宣传工作三不误。他在学校仍是个好学生,拿下了学士学位最后一门哲学和逻辑学考试。他开始写《反与正》,继续写《手记》和随笔文章。
让·格勒尼埃的作品,向加缪提供了一个思考的领域,一个思考的范畴。加缪写道:
加缪谢绝西迪·贝尔·阿贝斯中学的聘书,担心在因循守旧的环境会沉沦。加缪打算离开阿尔及尔,到法国本土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
6月9日,去希腊旅行。
1923年10月,加缪升到五年级,也快满十周岁了。这个毕业班的法语教师路易·热尔曼是个特级教师,他在学校很有影响,享有盛誉。他已经注意到加缪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超乎寻常地进行家访。
《正义者》完稿,加缪有时去看这出戏的排练。12月,《正义者》公演,受到观众的赞赏。
1929年至1930年,加缪上高中二年级,准备中学会考的第一阶段课程。从1930年10月开始准备第二阶段考试。在这一学年,加缪遇到了他的第二个受业恩师让·格勒尼埃。
《关于断头台的思考》,收入同科斯特勒与丁·布洛克·米歇尔合编的《关于极刑的思考》。
2月,布拉格政变。
加缪打算经营一家剧院,请当时任文化部长的马尔罗予以资助。
法国工人——我渴望了解并“生活”其中,只有在他们身边我才感到舒服。他们跟我一样。(《手记》)
加缪十分关注阿尔及利亚的局势。11月,殖民当局和阿尔及利亚民族主义力量矛盾激化,开始武装冲突。“左手拿着《人权宣言》,右手拿着用来镇压的警棍,还能以文明的创立者自居吗?”
8月2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战火就要毁掉多少像加缪这样贫苦的家庭。“我和同年龄的所有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枪炮声中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历史从那以后,屠杀、非正义和暴力,就始终没有间断过。”(《夏》)
6月,萨特剧本《苍蝇》首演式上,加缪、萨特、西蒙娜·德·波伏娃,他们常在巴黎圣日耳曼大街的咖啡馆见面。
1925年至1930年
2月,又演出安德烈·纪德的《浪子回头》和夏尔·维尔德拉克的《顽强号客轮》。
9月25日,《卡利古拉》在埃贝尔托剧院演出。主演钱拉·菲利普崭露头角。R.康普把这出剧视为“绝望者的教科书”。
作家完全可以置身于激烈的论战之外,独自一人,在孤独中完成为大众服务的使命。然而,一旦加入战斗,他就必须遵守规则:集体性、责任感,以及应有的幽默感。(布尔代)
就是无拘无束地
9月,开始撰写《西西弗神话》的第一部分。
由于战争阻隔,他回不了北非,同妻子天各一方,直到解放才重聚。
加缪选择首演的剧目,是费尔南多·罗维的《修女》,西班牙文艺复兴初期的一部名著。
在这儿我领悟了
萨特的《恶心》出版。加缪很欣赏这本书,但是反对萨特审美观,指出他过分强调人的丑陋,以便把人生的悲剧性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没有美、爱或者危险,生活就会很容易。”
1953年
5月至8月,《反抗者》所引起的论战到了白热化程度。加缪写了《致〈现代〉杂志主编的信》,而主编萨特则写回以《答加缪书》,成为两人断绝关系的宣言书。
《局外人》受到普遍的好评。萨特写道:“《局外人》是一部经典之作,一部理性之作,为荒诞及反荒诞而作。”亨利·海尔在《泉水》杂志上发表文章:“加缪及其《局外人》站到当代小说的最尖端,这条道路由马尔罗开创,由萨特终结,途经塞利纳,它赋予了法国小说以新的内容和风格。”
在论战中,他系统地思考暴力问题:“我们在地狱中,从来就没有出去过!这漫长的六年来,我们都极力摆脱这种处境。”(《夏》)
加缪成为伽利玛出版社的审稿员。他住进安德烈·纪德的套房,第二次同路易·阿拉贡见面。
1945年
创作短篇小说集《流亡与独立王国》。
1920年
首要的一条,就是不绝望。不要听信叫嚷到了末日的那帮人。(《扁桃树》)
9月3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他于1930年12月出现肺结核症状,直到咳嗽加重,甚至晕过去一回才由外祖母带着去看病,并住进医院。当时没有特效药,肺结核病死亡率很高,至少要拖累一生。加缪一生都受这种病菌的不断侵袭和折磨,他以坚强意志和巨大勇气与病魔相搏。经历过死亡的威胁,加缪更加热爱和珍惜生命,在以后的生活和创作中,表现出更大的激情。
开始撰写剧本《正义者》和哲学论著《反抗者》。
3月,改编迪诺·布扎蒂的剧本《医院风波》,并在法国出版。
经过大家无私的努力,劳工剧团在阿尔及尔组建起来了。剧团意识到大众文学的艺术价值,便希望表明艺术应当从象牙塔里解放出来,同时也相信美感是与人性紧密相连的……我们的目标在于恢复人的价值,而不是提出新的思考。
1936年
加缪在里昂地区和圣艾蒂安地区来回奔波,时达数月,他给勒内·莱诺《诗歌》作序时写道:“如果说地狱存在的话,依我看,它就应当像行人全穿黑服的这些无尽头的灰色街道。”
阅读伊壁鸠鲁和斯多葛派的作品。
加缪还进帕斯卡尔·皮雅主持的《阿尔及尔共和报》报社当记者(《西西弗神话》就是题词献给皮雅的)。他在报社先后担任各种职务,从编辑社会新闻栏、节日集会专栏、文学专栏,一直到撰写社论。他尤其重视查明发生在阿尔及利亚的重大政治案件。
10月,加缪着手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长篇《群魔》改编成剧本。
像所有善于思考的人那样,他从激烈的球场所领悟的,绝不仅仅是男子汉气概和拼搏精神:“多年来我看到世人许许多多表演之后,最终对人类道德和义务最肯定的东西的认识,还应当归功于体育,这是我在拉散俱乐部少年队里学到的。”(1953年4月15日《勒鲁亚体育简报》)
1941年
在悼念的文章中,萨特的悼词最感人:
3月,加缪回阿尔及尔探母。
爱的权利。
马尔罗于1926年发表《西方的诱惑》,1928年出版《征服者》,他在作品中所倡导的革命思想和革命冒险精神,对加缪极具吸引力。
此外,这种集体运动也培养了他的集体意识、与人合作的精神。他把这种作风,也带到了他的社会活动和戏剧活动中。
10月,加缪到里昂,暂时落脚。
加缪的剧本《卡利古拉》和《误会》在伽利玛出版社出版。
为了维持生活,加缪进入阿尔及尔广播剧团当演员,每月有十五天到城镇和乡村巡回演出。
5月,加缪的抒情散文集《婚礼集》出版。
加缪去帕那尼埃休养。
阿尔贝·加缪
5月12日,法国电视台播放一套名人采访录,有一期专为加缪录制。
诗人勒内·夏尔的《伊普诺斯散页》出版,加缪和他结成深厚的友谊。
战争阴云密布。6月,弗朗茨·费尔迪南大公在萨拉热窝遇刺身亡。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德国先向俄国宣战,于8月3日又向法国宣战。
课间休息,他最爱踢足球,他一般当守门员,有时也当队长,踢中锋位置。他踢球很勇猛,时常受伤。“不久我就明白了,球决不会从你预料的方向传来。这一点对我的生活很有帮助,尤其是在法国,不是人人都那么正直。”
授予加缪抵抗运动勋章。
夏天,加缪再次去夏尔家乡伊斯勒,他对巴黎生活已心生厌倦,眷恋普罗旺斯的秀美风光和田园生活。
10月18日,《反抗者》出版。这本书从哲学、伦理学和文学诸方面,探讨了引起论战的各种敏感问题,提出一套反抗的理论,这便是加缪的新人道主义的核心。这本书引起萨特和加缪激烈论战,最终导致二人彻底决裂。这一场论战是法国知识界的重大事件,持续一年多。
加缪先后将他的《心灵之死》、《反与正》、《反抗者》献给让·格勒尼埃,还为让·格勒尼埃的《岛》的再版作序。《岛》给他以心灵的震撼,比得上他阅读《人间食粮》时的感受:“我们需要更敏锐的大师,需要类似在彼岸出生的一个人。他应当热爱阳光,热爱健美的躯体,并用难以模仿的一种语言告诉我们这一切外表美丽,但终究要消亡,因此要倍加珍惜。”(《岛》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