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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来抓我吧:一个诈骗犯令人惊异的真实故事 作者:弗兰克·威·阿巴纳勒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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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幻想着有自己的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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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航空公司飞行员。

他们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举起一只手。“嗨,别着急。下次吧,好吗?”

我摇了摇头。“不,”我说。“开给麻省波士顿的‘保释大王’阿路尤斯·詹姆斯·白利。”

“好的,阿巴纳勒先生。这张支票您想开给您自己吗?”

我需要一个机组,那天晚上我在一家土耳其餐馆用餐时,心里盘算着这个念头。当时我已经脱掉了飞行员制服。除了特殊场合,我现在一般只在登记入住或结账、兑换假支票或骗取免费搭乘权时才穿制服。

我一共捞到62800美元的钞票。我换上便装,用一件多余的衬衫包起赃款,开车去了机场,取出我的行李。一小时后,我就在飞往迈阿密的航班上了。我在纽约中途停留了30分钟,利用这点时间给波士顿机场的管理人员打了个电话。他不在,但我找到了他的秘书。

“我没有带机组人员,”我回答道。“我是来顶替一位生病的飞行员的。”面对这类疑问,我一般都这样回答。在欧洲和中东,这类疑问比美国多得多。显然,欧洲大陆的旅馆更习惯于接待全体机组人员。一个独来独往的飞行员使人们感到好奇。

第二天,我从迈阿密起飞,前往伊斯坦布尔。

那个年长一些的、红脸膛红头发的警察笑了起来。“好吧,没说的,我们帮你一把吧。”他说着走上前来,抓住了手推车的把手。在我们三个人努力下,车子轻松越过了门槛。他们又帮我把手推车拉到货车旁,把那个又笨又重的邮袋放进货车后面。我砰的一声关上后门,回过头来望着两位警察。

我找到一家美国银行的支行,把一沓钞票放在一位出纳员前面的柜台上。

我在特拉维夫有一天的停留时间。

我利用这点时间维护我的信誉准则。在我的整个行骗生涯中,我从未诈骗过某一位守法公民。

而好奇就会产生怀疑。

“听着,请您转告波士顿国家银行的人们,他们可以在悠闲居汽车旅馆208房间的浴缸里找到昨晚金库失窃案的大部分赃物。”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一个没有飞行履历、对驾驶飞机一窍不通的飞行员,怎么召集一个机组呢?我不可能随便找来几个姑娘,向她们建议说,“嗨,丫头们,想去欧洲吗?我有一个兑换废支票的宏伟计划……”另外,我在美国和欧洲都与黑社会毫无接触,也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寻求帮助。

“太感谢了,伙计,”我笑着说。“我真想请你们喝杯咖啡,但我必须把这笔款子送到银行去。”

“我想要一张5000美元的现金支票。”我说。

大人物都应该有随行人员,如总统,伊丽莎白女王,弗兰克·西纳特拉,穆罕默德·阿里,阿诺德·帕尔默。实际上,大多数显贵人物都有随从。

第二天,我飞往巴黎拜访拉伐利尔一家。“我真希望你来法航工作。我可以成为你的机组成员。”莫妮克有一次这么说。她的话使我更加坚信我必须拥有一个机组。

我在柏林时,一个妙计自动出现了。它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充满风险,但同时也很有挑战性。泛美公司的蜂巢一直给我提供大量蜂蜜,它即便不是我的母公司,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算是它的一个私生子吧,而这是一个需要表示孝心和忠诚的问题。

“噢,保险箱出了问题,手推车不听使唤。银行的货车在那边,没有该死的液压滑轮,而我又不是大力士参孙。”我说,一边局促地笑着。

“好的,先生。请问您的姓名?”“小弗兰克·阿巴纳勒。”我说。

当然啦,我幻想拥有一个我自己的机组,并不只是因为我渴望身边有人作伴。一个完整的机组———我头脑里的机组人员只是空中小姐———会使我航空公司飞行员的角色显得更加具体、真实。我了解到,一个独来独往的飞行员通常是人们盘查的对象。而与此相反,如果一个飞行员身后跟着一批如花似玉的空中小姐,就几乎肯定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我想,如果我旅行时有一群漂亮的空姐陪伴左右,我就可以随意散发我的假支票,如同抛撒五彩的纸屑,它们会像婚礼上的米粒一样被人欣然接受。倒不是我目前兑换假支票有什么困难,但我每次只能兑换一张。而如果我身后有一个机组,我就可以成批成批地兑换假支票了。

“您的机组人员呢,先生?”伊斯坦布尔旅馆的接待员问道。这个问题我以前就遇到过。

以前我就曾想过需要一个机组。事实上,每当我看见一个机长被他的机组人员簇拥着,脑子里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不仅他的身份显得比我更真实可信,而且他享受到的乐趣也似乎总是比我多得多。我注意到,空中小姐们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机长,一个个就像他的贴身女仆。而我作为一个冒牌飞行员,却总是形单影只,无人相伴。不过一个在逃的犯人通常都是孤苦伶仃的。当你像一只被烫伤的小猫一样狼狈逃窜时,你就很难扮演社会名士的角色。我的那些寻欢作乐,充其量也就是逢场作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所获得的满足也少得可怜。

一星期后,我离开伊斯坦布尔,飞往雅典。“您没有带着机组人员吗,先生?”旅馆的接待员问。我按惯常的方式回答了他,心里感到有些烦恼。

不到一小时后,我把赃物搬到了汽车旅馆的房间里,把里面的现金清点出来。只要钞票。我把零钱、信用卡收据和支票扔进了浴缸。

我扭过头去,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两位州警察站在五步开外,还好,不是昨天的那两个。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该死的手推车就是摆脱不了那道小门槛。车里的东西太重了。

“怎么回事,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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