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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来抓我吧:一个诈骗犯令人惊异的真实故事 作者:弗兰克·威·阿巴纳勒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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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和几个空姐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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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空姐使我记忆犹新,但我并没有跟她上床。她是德尔塔公司的一位空中服务员,我在刚开始学习航空公司行话时认识了她。她有一辆车停在机场,一天下午,她主动提出开车送我回曼哈顿。

我十分谨慎地汲取她们头脑里的知识。我甚至还和三个空中小姐在马萨诸塞的山区旅游胜地玩了一星期,她们没有一个人对我的飞行员身份产生怀疑,倒是对我的精力和耐力表示过些许疑虑。

我是一个聪明的学生。我是说,要了解航空公司免费旅行手续的细枝末节,还真需要一种对学问的专注劲头呢,要知道,这时有人正咬着您的肩膀,用指甲使劲抠着您的后背呢。只有一个专心致志的学生,才会对一具裸露的胴体说,“太好了,这就是您的飞行手册?它和我们的空中小姐用的那种不太一样。”

我因为她们的头脑而喜欢她们。

你可别得出这样的印象,以为空中小姐都是轻浮放纵的。她们不是。关于空中小姐都是热情奔放的女妖这个神话,仅仅是神话而已。说实在的,“空姐”在性生活方面倒比其他领域的妇女更保守、更稳重、更讲究品位呢。我认识的空中小姐都是聪明、成熟、富有责任心的年轻女子,工作出色,我一般很少与她们轻薄。有些姑娘也喜欢玩乐,如果她们是秘书、护士、书店老板娘什么的,一定会抱着我一起跳到床上。唉,空姐都是一些正派的人。我对我认识的那些空姐有十分美好的回忆,如果说有些回忆比别的更美好一些,那并不是因为性方面的考虑。

“是吗?”我说,觉得有些惊讶,但竭力掩饰住了。

随着我对航空公司及其专业术语的知识的逐渐丰富,我的信心又回来了。我用弗兰克·威廉姆斯的名字在银行开了一个账户,留下了存局候领的邮箱地址,当我从邮局领到我订购的两百张个人专用支票后,我就试着以航空公司飞行员的假冒身份兑现几张支票。

我开始定期到拉瓜地机场闲逛,倒不是想搭乘班机,而是想与航空公司的人打打交道,偷听他们关于公司的谈话。也就是说,测试一下我的词汇量吧。我避开了肯尼迪机场,因为泛美的总部设在那里。我担心我在肯尼迪机场遇见的第一个泛美飞行员就会认出我是个冒牌货,然后当场对我进行军事审判,摘掉我的飞行胸章和纽扣。

人们告诉我,那些没有当过空军或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或是从二流的小航空公司晋升上来,或是毕业于恩布利-里德尔这样的私人飞行学校。

我得知恩布利-里德尔航空大学位于佛罗里达的代顿海滩,是国内最受人尊敬,大概也是最大的一个商用飞行训练学校。它是航空领域的巴黎圣母院。一个对航空知识一窍不通的中学毕业生,可以进入恩布利-里德尔的地面学校,几年之后,就能驾驶现有的任何一种喷气式飞机了。

“你能让我在广场下车吗?”我们一同穿过机场的休息厅时,我问道。“我需要兑换一张支票,那里的人认识我。”那里的人并不认识我,但我假装这么说。

我了解到,任何一个飞行员都可以提出“酒杯和油门相隔12小时”这个借口,得体地谢绝别人喝酒的邀请。显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我从未见过飞机的油门是什么模样。人们总是按我的表面价值来接受我。我身上穿着泛美飞行员的制服,因此我肯定是一位泛美飞行员。

这就像到布朗克斯动物园打猎,真是手到擒来。出纳员总是忙不迭地从现金抽屉里往外拿钱。他们大多数人甚至没有提出要看证件。但我还是把我的假身份卡和伪造的飞行员证书推到他们面前,我不希望我的工作没有人注意。我开出的最初两张支票是有效的。而后来那些支票的价值大概跟口香糖的包装纸差不多。

她们的其他部分也很美妙。但生平第一次,我对一个姑娘的专业知识比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当然啦,如果才貌双全我也不拒绝。卧室也可以成为一个绝妙的课堂。

在拉瓜地机场,我如鱼得水。看来,人们对有些书的评判只看封面,我只要一穿上制服,立刻就成了一本畅销书。我经常光顾一家咖啡馆,一般会有十多个飞行员或其他机组人员在那里休息,毫无例外地,总会有人邀请我坐在他或他们身边。我经常加入到许多人一伙,因为航空公司的人都像鹅一样喜欢扎堆。机场附近的鸡尾酒吧休息室里也是这样的情况。我从不在吧台买酒喝,由于我还没有试过酒精,拿不准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但没有人追问我为什么不喝酒。

我对军队里的事一无所知。我分不出士兵和副总司令的区别。于是,我给自己颁发了到恩布利-里德尔入学的奖学金,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然后又给自己加上几年虚构的在东方航空公司工作的经历。

空中小姐停住脚步,指了指大厅两边的十几个航空公司售票柜台。在拉瓜地机场办理售票业务的肯定有一百多家航空公司。“你随便找一个柜台兑换你的支票好了。他们都会接受你的支票的。”

“我们的飞行员,如果不是来自空军或海军,就来自恩布利-里德尔。”一家航空公司的宣传员十分自豪地说。

起初,我不怎么说话。我总是让谈话在我周围流淌,我仔细监听那些词汇和用语。很快,我就像个正宗的航空人一样,说一口地道的行话了。对我来说,拉瓜地是传授航空知识的大课堂。

我的有些语言教科书非常靓丽。我猜想,空中小姐大概很少看到一个真正年轻有为的飞行员,一个看上去与她们同龄的人。“你好!”空姐走过时会主动搭理我,她娇滴滴的,声音里的邀请成分是明摆着的,我觉得要拒绝这么多邀请会显得失礼,很快,我就与几个姑娘开始约会了。我带她们出去吃饭,看戏,欣赏芭蕾舞,听交响乐,去夜总会或看电影。也去我住的地方或她们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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